“諸位……不請自來也就罷了,殺我紫電閣子弟又是何意?”
這么說著的是一個長發(fā)翩翩的女子,從她說話時候的態(tài)度,還有周圍弟子對她的態(tài)度看來,就算她并不是閣主,估計也差不了多少了.
單純的從相貌來看,也算的上是漂亮,但應(yīng)該也比蘇檸檬這種勾人、媚人的妖怪要普通一點,但她眼睛里那不時閃爍過的紫色電光,倒也非常有趣。
“你是紫電閣的閣主?”
看著這個不認(rèn)識的黑袍男子這么問著,紫發(fā)女子皺了皺眉頭,從妖力和妖氣的反應(yīng)來看,知道這個人其實是妖怪……就和一旁并沒有做掩飾的狐妖一樣。
“不錯,我正是紫電閣閣主:段若彩?!?p> 紫發(fā)女子這么回答著,在某種警覺與直覺的作用下,她感覺到面前的兩人可能有些強……這也是她沒有當(dāng)場動手的原因。
能混上閣主這個位置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心思粗糙之輩……
弟子被無緣無故殺了自然要處理,不處理的話這個江湖她也用不著混了,但是不管怎么說……自己要先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煙花,煙雨的女兒?!?p> 聽著這個男子這么說道,紫發(fā)女子頓時瞳孔一縮,心中閃過了無數(shù)的思緒,說道:“不管你們信與不信,煙雨神行并不在紫電閣中?!?p> “……”
看著臉上露出了警戒表情的紫電閣閣主,臨日月和蘇檸檬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為什么,他越是生活,越是覺得這個世界有些扭曲了……
“不,我們不是為煙雨神行而來?!?p> 臨日月這么說著,他看著因為看見仇敵而有些……憤怒?痛恨?或是兩者皆有的煙花,單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冷靜,繼續(xù)說道:“你們不準(zhǔn)備為此負(fù)責(zé)嗎?”
“該負(fù)責(zé)的是你們!因為我子弟的死!”
紫發(fā)女子雖然一副生氣的樣子,但是眼神很冷靜,顯然沒有失去理智,她說道:“我們紫電閣并沒有動手,只是不想讓煙雨神行被魔門得到而已?!?p> “換句話說,你們只是看著魔門殺人,沒有阻止嗎?”
“魔門的那些個二流高手都來了,我們怎么能攔得?。俊?p> “……”
臨日月沉默了一下,當(dāng)然……并不是因為覺得紫電閣閣主說的有道理,而是開始反思為什么這個女人可以用這樣的借口欺騙她自己?
這樣的借口,除了她們自己的門派……甚至是她自己之外,難道還有別的人會信嗎?這不是毫無疑問的偽君子嗎?
你可以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想方設(shè)法置身事外,甚至不聞不問,但是……
湊的近近的來湊熱鬧,不管不顧,看著惡者作惡,甚至還樂得看見這樣的情況發(fā)生,并渴望著在里面分一杯羹……事后再將自己摘開。
用一個借口來騙別人,同時也騙自己,告訴自己自己并不是壞人,只是行為能力的不足……這也未免太惡心了吧。
“你們要報仇的話,找兇神島,或是統(tǒng)帥魔教的無心神教都可以,那樣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了解的不清不楚就殺上紫電閣又是何故?”
“妖怪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分青紅皂白,就可以隨意作惡嗎?二位必須給出一個交代……妖怪隨意插手人類的事,又是有何居心?”
眼前的紫發(fā)女子挺漂亮的,同時也非常的聰明,甚至從人類的角度粗粗聽上去,還算是很光偉正的……可這樣的聰明令人不太舒服。
甚至令人惡心。
比血肉模糊的尸體更加讓人惡心,區(qū)別大概是……歪歪扭扭的爬蟲這種感覺上的惡心,和一個小學(xué)生文化水平的奇葩杠精這種心理上惡心的區(qū)別,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緊接著,臨日月又有些悲哀,因為這個世界,這種奇奇怪怪的理論,和這種令人惡心的人,想必應(yīng)該是常態(tài)吧……
“我有幾個問題,紫電閣閣主能解答嗎……”
“但說無妨。”
看著已經(jīng)拔出軟劍來,做出警惕姿勢的女子,臨日月問著她,也捫心自問著:“如果有個米商,他的米有些是壞米,被人報給了官府……這是好事嗎?”
“自然如此?!?p> 臨日月點了點頭,看著非常正義模樣的紫電閣閣主,繼續(xù)說道:“但是報官的人,卻是另一個賣米的米商,這樣大家都會去買他的米了……這里面會不會另有隱情呢?”
“……”
紫發(fā)的女子不知道眼前的男妖怪為什么要說這個,但她還是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說道:“自然如此。”
“所以說……”
臨日月扭了扭脖子,死死的盯著紫發(fā)的女子,說道:“既然米商的米的確有問題,那么為什么還要懷疑舉報者?就因為他是可能的既得利者嗎?”
“同樣的道理!無論我們是什么身份,無論我們是什么目的,唯一一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姑且一問,你的名字!”
之前已經(jīng)自我介紹過了,紫發(fā)女子沒有再通報自己的名字,而是直覺感覺到一陣危險,雙腿運轉(zhuǎn)功法就準(zhǔn)備后退。
“?。。 ?p> 但是她失敗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腿上有什么東西被纏繞著,低頭看去……一條紫色的東西牢牢的束縛著她,順著看去,才意識到是從臨日月身后延伸出來的。
“蘇檸檬!”
“妾身知道!”
“噗呲……”
甚至連運轉(zhuǎn)內(nèi)力都來不及,被臨日月忘了名字的,名為段若彩的女閣主,胸腔就已經(jīng)被一根尾巴貫穿……
“噗!”
在猛地噴出一口血,還有些許內(nèi)臟碎片之后,血液從她的嘴角流下,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難以置信的看向蘇檸檬和臨日月。
她意識到,并不是來不及運轉(zhuǎn)內(nèi)力,而是……纏繞著自己腿的氣,將自己身上的經(jīng)脈輕輕的截了一小段,內(nèi)力就沒有辦法運轉(zhuǎn)了。
但是她也臨死都沒有想明白一個問題:
這種一流高手,為什么要和我這種弱者說這么多?還有……用不上煙雨神行的二人,既然不是別人命令(一流高手不會被命令),那又為什么要為了煙花找上門來呢?
難道是所謂正義感嗎?反正她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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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道理!無論我們是什么身份,無論我們是什么目的?!?p> (同理,你無需多言,也無需知道。)
“唯一一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姑且一問,你的名字!”
?。ㄎ襾肀闶菫榱藷熁ǎ业恼胬肀闶菫闊熁ㄈ』厮撃米叩臇|西!吾臨日月不斬?zé)o名之輩,但你的名字也不配我記?。。?p> “蘇檸檬!”
?。ńo她個痛快吧……)
……
煙花: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