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著半蘭的雅間,旁邊的一間房間里,只見兩名男子正在里面,看他們的姿態(tài)正是一主一仆。
身穿華麗長袍,貌相年紀二十來歲的男子正優(yōu)雅的坐著品茶。
身后站著一位便服打扮的男子,從此人手指的厚繭,不難看出是位習武之人。
此人聽見半蘭雅間的動靜,正準備拔劍過去看看情況,卻被華服男人一個眼神制止了。
斜對面更高一樓的房間里,一位雌雄難辨的公子正半躺在臥榻之上,青色的薄紗披在他的身上好似隨時都會滑落一般。
一雙狹長的雙眸正輕輕閉著,紅艷的嘴唇微微上揚,白皙如牛奶般的手,正不急不緩的敲打著,像是在回味什么讓人開心的回憶。
剛才端湯的小二,正躲在二樓的樓梯口,伸著脖子,仔細的聽著。
不一會兒,他就聽見雅間里的叫聲,“成了,成了?!毙《炖锬钸吨?,把白色的汗巾帕子往肩上一甩,激動的往樓下跑去,每次都連跨兩節(jié)樓梯,把木質(zhì)的階梯踩得‘嘭嘭’作響。
很快一個帶著黑色眼罩的獨眼胖子,跟在小二身后上了樓,進了雅間。
看著倒在地上的半蘭,獨眼胖子二話不說抓著她的手一使勁力,就把她抗在了肩上。
獨眼胖子把半蘭在肩上挪到合適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往后廚走去。
他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獨眼胖子徑直走到后廚。
后廚有一扇門,平常只有送菜的人才知道這里,打開收菜的偏門,一輛馬車早已等候在外面。
不要看這胖子這么圓潤,手腳卻是很靈活,他麻利的把半蘭扔上馬車,剛才的小二一直緊跟其后。
看著被扔進馬車的半蘭,他咧了咧嘴,也跟著上了馬車。
“架!”獨眼胖子雙手控著韁繩,駕駛著馬車揚長而去。
“獨眼,你下得這藥真的沒問題嗎?你看她舌頭都吐出來,吃多了會不會死掉???咱們帶個死人回去也沒用啊?!眲偛艂窝b的小二此刻已經(jīng)脫下人皮面具,換上了一身緊身衣。
“沒事的老幺,我說你他娘的就放一萬個心吧,我放的就是蒙汗藥,最多睡幾天就好了,我要她命作甚?”“架!”被稱做獨眼的胖子,胸有成竹的回答。甩了甩韁繩加快了速度。
馬車很快駛出了城外,來到郊外的官道上。
半蘭剛才吃了那么多,又被這個胖子扛著走了那么久,現(xiàn)在還在馬車上晃來晃去的,肚子里一陣反胃。
半蘭躺在地上聽到,他們只是給她下的蒙汗藥,并不是什么毒藥,看來自己剛才演得確實有點過了。
普通的毒藥早已奈何不了半蘭,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有沒有毒,因為那對于她來說都沒用。
爬起來,喝了一口放在馬車里的水,壓下了肚子里的翻滾,半蘭豎著耳朵聽著那獨眼與老幺的閑聊。
“你說這女人真能救咱們幫主嗎?”老幺靠在馬車上,問道。
“管他娘的救不救得了,先帶回幫里再說,說不定幫主看她漂亮,做個壓寨夫人也說不定,到時候咱們也算是大功一件!哈哈哈……”說完獨眼又甩了甩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