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身而為人勸你善良
陳氏藥閣的裝飾十分簡潔,但又不失格調(diào),甘安還沒進(jìn)入就聞到了藥香味,不愧是專門販賣靈草靈藥的地方??!
“出門前師傅吩咐我去采購點藥材,小安、嫣云你們就在這等會我,我馬上出來?!?p> 看著甘平去采購藥材。
無所事事的甘安抱著雙手,四下打量。
而上官嫣云則安靜的陪在他身旁。
出門前她有帶面紗,所以也不至于太招人眼。
忽有爭吵聲從陳氏藥閣外傳來,吸引了甘安的注意。
甘安走出陳氏藥閣,往前方望去。
那里已經(jīng)圍了一堆人,對著中心指指點點。
“走,去看看!”
甘安來了好奇,便走了過去。
“夫君你等等!”
上官嫣云喊了一聲,心想夫君你怎么老是這樣,和以前完全兩個性格,琢磨不透。
兩人擠到人群堆里往前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有一男子正在調(diào)戲一美少婦。
男子生的極其猥瑣,捏著鼻下的八字胡看著前方蹲在地上哭泣,衣角被扒開了半邊的婦女,眼睛瞇成了月牙狀,很是欠揍。
甘安見狀,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雖然帶著面紗但身材比那少婦還要好的上官嫣云。
眉頭皺著,于是走到上官嫣云的身前,將她的身子遮擋住,防止被那猥瑣的男人看到。
上官嫣云見甘安這樣,內(nèi)心暗生感動。
竟覺得從小靦腆內(nèi)向的甘安背影高大了許多,突然變得非常男人。
“這樣子的甘安才是最好的?!?p> 上官嫣云輕笑,又向著人群中心處望去。
尖嘴猴腮的男人穿著華麗,一身錦衣華服。
他身后跟著幾位家仆,安靜的站在那兒,提著寬刀沉默不言,應(yīng)該是那男人的護(hù)衛(wèi)。
“小美人,今晚要不要考慮考慮?跟我回家過一夜,我賜你七兩白銀,可好?嘿嘿嘿”
男人笑的猥瑣,捏著胡子,大街上公然調(diào)戲良家婦女。
可那蹲在地上的婦人只是哭泣,不敢吭聲,她知道這男人的身份,自己是惹不起的。
“哭什么!再哭,我就用強(qiáng)了!”
男人呵斥道,對著邊上的家仆下令,讓他們將婦人強(qiáng)行提起來。
家仆們臉色都不好看,可又不敢違令,于是上前。
人群中的上官嫣云看得氣憤,可也不敢上前幫忙。
見附近的百姓們臉色都不好看,知道那位生的難看的男人身份特殊,嘆息了一聲后,對著身前的甘安道。
“走吧夫君,不要再看了?!?p> 身前的甘安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雙手使勁地捏成拳頭,心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想他生在種花家的乖兔子,八榮八恥牢記在心什么時候見過此等事。
見上官嫣云對自己說話,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沒有回應(yīng)。
這是個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上官嫣云畢竟看慣了。
關(guān)于紈绔子弟當(dāng)街搶人這種事情,迫于各種原因,他們不可能為受害者發(fā)聲。
她知道這事情不能摻和,惹事上身是非常不理智的。
但甘安聽著人們的議論,眉頭皺的更深了。
“可惜了那位婦人,躲不了被摧殘的命運(yùn)”
百姓議論道
“可不是嗎?誰讓那是重州城四大家之一劉家的小兒子,離開重州城一年多,聽說要參加錦陽郡大比又回來了,以后逛街都得悠著點,別惹惱了他!”
“才十六歲,就這般猖狂,長得真是讓人抓急,像個小老頭”
甘安聽著他們的議論。
“夫君,怎么了?我們走吧,一會大哥出來該找不到我們了。”
上官嫣云見甘安站在哪里不為所動,表示不解。
甘安沒有回應(yīng)她,而是走到那剛剛說話的百姓面前問。
“你知道那長的猥瑣大街上強(qiáng)搶民女的人是誰?”
平民男子見是個俊美少年郎問自己,而且面容和善,出于好意比著禁聲的手勢輕聲道。
“噓,別被他聽見。那人是劉家四子,叫劉彪,為人膽大好色,十分記仇,惹不得。”
甘安皺眉。
“媽的!畜生!”
甘安忍不住破口罵了一聲,此人真是可恥!極其可恥!
?看著周圍只是圍觀的人,這就是所謂的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唉~心里嘆息一聲,甘安心里也明白不能把前世的社會規(guī)則強(qiáng)行加到這個世界上來,那是行不通的。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你夠強(qiáng),你也可以十分大膽的為所欲為,一點也沒有秩序可言。
“夫君,走啦?!?p> 上官嫣云關(guān)切的聲音再次傳來,甘安聽罷,只是哦了一聲。
但是眉間依然皺的死死的,雙拳緊握,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是作為一個在種花家長大的小粉兔……
不對!是小紅兔。
受種花家上下五千年歷史的熏陶,甘安知道就是因為有了正義,人才成為人,而不成為野獸。
嫉惡如仇讎,見善若饑渴這就是每一只種花家兔子必備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老天爺你雖然給我換了一副軀體,但我還留有我自己的靈魂。
他可不會就因為怕對方的背景強(qiáng)大,就故意對如此惡行視而不見。
想想那些種花家的先輩,那可都是鐵骨錚錚一身正氣的人,面對欺負(fù)弱小的鷹醬,若是因為怕對方而不上去干就立馬認(rèn)輸,種花家也不可能走到現(xiàn)在的位置。
頭可斷血可流!一身正氣不能丟!
怕他個球,主義、思想、理論、****護(hù)身。
急急如律令,魑魅魍魎都消滅,你狗娘養(yǎng)的,等著接受紅色光芒的制裁吧!!
“夫君,夫君你要干嘛……”
只見甘安抽出她腰間配劍。
提劍大步跨出人群,冷冷的看著前面的人。
“不好意思,那位披著人皮的畜牲,能否打擾你片刻?!?p> 已經(jīng)色急攻心的劉公子耳旁響起一聲音。
劉彪步子一頓。
在重州城這么多年,既然還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
那個不要命的浪費(fèi)老子快活時間!???!想死嗎?
他的猥瑣笑容忽然就淡了,轉(zhuǎn)頭望去。
已經(jīng)提著婦女,準(zhǔn)備回劉府的家仆也望了過去。
正好瞧見一位俊俏少年,提劍向劉彪走來慢條斯理道。
“你爸在種枇杷樹,不知你知道嗎?”
娘希匹,這句話,甘安已經(jīng)在肚子里憋了好久了。
因為在甘安眼里看來,這劉彪就是個有人生沒人教養(yǎng)的人。
不對!這種人和他老子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倆孤兒!
“哈?”
劉彪一臉茫然。
枇杷樹???
做為一異世界的人,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梗,這就讓這家伙覺得很不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