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小瓶,它就能讓人化身為不死的戰(zhàn)士。無論當時受到多么嚴重的傷害,也能持續(xù)的活動下去。但最大缺陷就是這些傷害不會因為在藥物的作用下復(fù)原,甚至可能會因為藥效的消失而成為致命的傷害。
聽起來就像是一瓶不免傷、不自愈的無敵藥劑,布萊斯心底這樣想到。他將藥瓶插入皮甲的暗包中,這是他學(xué)著阿斯塔爾大師的長袍樣式,特意縫制的。
作為應(yīng)急手段,這瓶‘不死人’藥劑的作用顯得有些雞肋,更多時候恐怕還是情急之下與敵同歸于盡的選擇。
想到這里,布萊斯又從匣子里拿出了另一瓶藥劑——復(fù)原方劑,這也是老師告訴他的名字,它有著令人奇跡般恢復(fù)的效果,它能緊急愈合絕大多數(shù)的傷口,包括致命傷。能夠立刻將人從瀕死的邊緣給拉回來,這取決于使用量的大小,如果藥劑足夠甚至是斷肢它也能夠恢復(fù)。
當日,治療布萊斯的傷時,阿斯塔爾大師用的就是它。
復(fù)原方劑能夠完美的彌補‘不死人’的缺陷。讓自己可以無顧慮地利用‘不死人’的效果與敵人傷換傷,在藥效結(jié)束前使用復(fù)原方劑來恢復(fù)自己的身體。
就手中這一瓶,布萊斯相信只要不是被砍掉了腦袋,自己就有機會恢復(fù)。不過它也有一點副作用,使用復(fù)原方劑會讓人的感知更為靈敏,極大地方大了在傷口愈合時所產(chǎn)生的麻癢感。阿斯塔爾大師是這樣形容的,就像是傷口中爬過一萬只螞蟻,或者是數(shù)不清的羽毛筆在里面亂劃亂竄。
這么一說想想也是令人感到頭皮發(fā)癢。不過生死存亡誰還能計較那么多,于是也一并將它放在皮甲下。
作為貼身的皮甲其實并不太適合隱藏藥劑瓶子,兩只藥瓶讓貼身保護軀體的皮甲顯得有些臃腫,甚至還有些礙自己的行動。布萊斯考慮著也許是該學(xué)著自己老師那樣,準備一身適用的長袍來放置這些會越來越多的工具物件。
至于另外兩瓶藥劑的作用,布萊斯認為它們現(xiàn)在不適合帶在身上,便全部藏到了床底下。
...
準備好了一切,布萊斯離開了房間。
餐廳中,只見艾什莉哼著歌兒,一邊將一些搗碎的食材扔進火爐前的那口大鍋中,一邊不斷地攪拌直到鍋中的水重新沸騰起來。她樂在其中,根本無暇去招呼今天的客人。
漢克獨自坐在餐桌上,他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布萊斯坐到了他的對面,他才有所反應(yīng)。
布萊斯從未見過他這樣,包括記憶中也沒有。
他大大咧咧,像是從來不會去計較小事。心中仿佛沒有隔夜的煩惱一樣,總是吵吵鬧鬧的,平常的漢克一定是在用他的大嗓門,向他們聊著一些帶有東戈特爾特特色的段子。
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安安靜靜、魂不守舍。
在布萊斯還未想好,該如何開口時。漢克卻先開了口:
“在這種時候,他偏偏讓我去調(diào)查失蹤案件?!?p> 他?布萊斯知道自然是說格雷森,警備團的長官,漢克母親的堂兄,也就是他的叔叔。
“雖然我知道他的用意。”
不明白漢克為什么會提及這個,但布萊斯瞧見他的眼神中鮮有一些氣餒。
“格雷森他將我趕出了搜尋隊伍,因為他知道我一定沒有勇氣去面對那個可怕的人。我連面對那兩具尸體的勇氣都沒有。”
說著,哈克獨自嘆了口氣,用力捶打了一下桌面。
是不是個人還不一定,布萊斯在心底下補了一句。不過這些事情現(xiàn)在可沒法跟他細說,布萊斯斟酌了一下語言,寬慰道:
“你叔叔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想想那個現(xiàn)場,你就該知道這個家伙一定不是個正常人。而且很可能是是個危險的瘋子。”
聽布萊斯這么說,漢克抬起了腦袋,他依然在為自己憤憤不平。一轉(zhuǎn)念,想到眼前這位朋友近時和往日不同,漢克緊盯著布萊斯的雙眼,問道:
“從來沒有想到,你成為那位令人準備的學(xué)士大人的士官。你告訴我吧,學(xué)士大人為你又安排了什么任務(wù)?”
布萊斯成阿斯塔爾大師的弟子,這個身份并未宣揚出去。漢克很自然的以為他是一名聽后學(xué)士大人差遣的貼身士官。
“自然是幫學(xué)士大人他跑跑腿,傳遞一些消息?!?p> 布萊斯自然不能告訴他實情,他含糊了一句。接著又將話題轉(zhuǎn)移:
“還是說說格雷森給你安排了什么任務(wù)吧,需要你過來找我?guī)兔Γ俊?p> 聽到布萊斯問起這件事,漢克將整個案情簡明扼要地敘述了一遍。
原來早在半個月前,克羅姆的郊區(qū)周圍就有不少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失蹤,但由于地域關(guān)系導(dǎo)致消息傳達滯后,克羅姆城的警備團直到最近才接到這些報案。同時也有傳言,說是西海岸有一批奴隸商人來到當?shù)兀窭咨妥対h克趕緊查明這些事情。
“聽起來好像沒我什么事吧?!辈既R斯摸摸下巴,這看起來似乎沒有需要自己幫手的地方,畢竟找人這種事警備團自己人更適合。
講完了這些,漢克稍微有了點精神,他雙手抱住后腦,整個身子靠在椅背上向后仰去。
“如果只是找人,那肯定是我的兄弟們更擅長??墒乾F(xiàn)在一沒有足夠的人手,大家都被派去找那個殺人犯。二所有的事都發(fā)生在郊區(qū),報案人自己都講不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手里也沒有足夠的線索?!?p> “那我豈不是更沒有辦法!”布萊斯更加摸不著頭腦,既然你也沒有線索,那又能指望我找到什么?
漢克立起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我有辦法!我打聽到一個朋友,他那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眉目。不過那個地方可能有些麻煩,也許還會有危險。他不愿意自己獨自前往,所以我想了想,最妥當?shù)霓k法就是找你。畢竟我的所有朋友里面,要屬你最能打了。”
搞了半天,是想讓自己當保鏢啊。不過布萊斯也沒打算拒絕,他直接地問道:
“那你究竟想讓我陪你們?nèi)ツ膬???p> “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