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家世代為武,然而三十年前的魔門的動(dòng)亂,使得朝廷有意打壓江湖武人。
無奈之下,司空家便轉(zhuǎn)行經(jīng)商,憑借著在建安城的人脈以及司空家強(qiáng)大的武力,從三流世家一躍成為了二流世家。
司空家又有兩子,大公子司空武,承了司空家的獨(dú)門武學(xué),而司空明則是從小跟著父親接觸商行生意。
司空明今日一行本是打算借著這猴兒酒打開自家商行的酒水生意,只是沒想到出了差池,還真有比那猴兒酒還要好的酒水。
不過也沒什么好抱怨的,既然是行商,計(jì)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對(duì)此他也是少見多怪了。
司空明有些頭疼,他揉了揉眉心,心道:“這酒果真是厲害,只是一杯便感覺有些醉意。”
不僅是他,在場(chǎng)的人均是感到有些頭暈?zāi)垦#珔s又不是喝的爛醉一般頭疼,反而醉的恰到好處。
這股子朦朧的醉意,才是飲酒之人最為稀罕的。
“如此烈酒,不似人間之物,不似人間之物啊……”
“今年的酒會(huì)真是厲害啊,本以為司空兄的酒是為最佳,誰知道居然還有此等烈酒!”
“妙哉,此酒真是妙??!”
“不管怎么說,今日算是賺大了?!?p> 眾位公子喝了游人醉后臉色微紅,帶著笑意,今日能嘗到兩種絕世之酒,還有什么怨言。
只是話說回來,之前他們還不信公孫羽來這,這打臉來的還真是快啊。
“羽哥,是我誤會(huì)了,此酒當(dāng)真是絕世美酒啊!”
“是我們誤會(huì)了?!?p> 眾人拱手道歉,公孫羽擺了擺手,只是看了一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shí)際上心中嗤笑,張兄的酒豈差,就算是那猴兒酒又怎么樣,還不是比不上張兄的酒。
不過說起來,自己剛才還沒嘗過這游人醉呢,看眾人喝了一杯好像沒有大礙的樣子,公孫羽忽然也想試試了,之前不敢試主要還是怕自己醉的不省人事。
“不相上下啊,這怎么比?”
“我倒是覺得游人醉好喝些,嘿,主要還是因?yàn)槔献酉矚g烈酒。”
“那可不是,我倒覺得司空兄的酒醇香之最,那游人醉太烈了?!?p> “那怎么辦?”
“要我說啊,直接并列算了?!?p> “那不行,往年可沒這規(guī)矩,必須得分個(gè)高下來?!?p> 眾人鬧了起來,為的是分出今年的酒會(huì)魁首,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這兩種人不分上下。
劉掌柜作為衣布行的掌柜,他今日也是裁判之一,只是他并不很是懂酒,之前的猴兒酒與這游人醉,他完分不出高低來。
但他知道,這兩種酒皆是絕世美酒!
“老吳,這游人醉與之前那猴兒釀的酒比起如何?”劉掌柜問道。
“老吳你執(zhí)掌酒行,這酒的造詣可比我們高,這兩種酒我們可是分不出個(gè)高低來,只有看你了?!瘪R掌柜也是在疑惑這一點(diǎn),他也分不出高低來。
“讓我好好想想?!眳钦乒衩碱^一挑。
他心里清楚,司空明的帶來的酒雖說是絕品,但制作的工藝卻有些粗糙了,比起公孫羽那游人醉,便弱了幾分。
單說釀制做工便不如游人醉,但在味道上,司空明帶來的酒卻又果香濃郁,風(fēng)味獨(dú)特,人間絕品;游人醉也并非凡品,酒烈如陽,也是絕品,此二人一比較,倒是不相上下。
要說輸,司空明帶來的這酒,倒是輸在了做工上。
這時(shí),司空明卻站了起來,開口說到:“不用吵了,我這酒確實(shí)比不上公孫兄這游人醉,我自當(dāng)認(rèn)輸,心服口服!”
“我說司空大哥,你這酒我倒覺得不分上下啊?!?p> “可惜了?!?p> 有些遺憾,但是既然司空明自己都認(rèn)輸了,他們也沒辦法,本還想著弄個(gè)并列第一的。
“司空公子,老夫覺得你可以再爭(zhēng)一爭(zhēng)?!?p> 吳掌柜搖頭嘆道,他確實(shí)覺得游人醉更勝一籌,但是多數(shù)人卻覺得不分高興,這本就有些歧義,倒不如并列的好。
司空明微微一笑,搖頭道:“好與不好,我心里明白?!?p> 吳掌柜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到:“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p> “眾位!”
“今年的酒會(huì)魁首,便是公孫公子帶來的的游人醉,大家可有異議?”吳掌柜起身道。
“沒意見?!?p> “無話可說?!?p> 眾人苦笑著搖了搖頭,本想爭(zhēng)一爭(zhēng)的,但是司空明都認(rèn)輸了,他們還爭(zhēng)個(gè)什么。
“好,那便就定下了。”吳掌柜心中有些欣慰,總算是沒鬧出什么亂子。
司空明再次起身,朝公孫羽拱了拱手,問到:“明倒是有件事想問一問公孫兄?!?p> “什么事?”公孫羽拱手回道。
“只是不知道公孫兄這游人醉是從何處得來,我倒是想再嘗一嘗?!彼究彰餍Φ?。
“這個(gè)啊,是從張……”公孫羽嘴一塊差點(diǎn)說了出來,張兄之前就叮囑過自己,不讓自己說是酒館來的酒,還好是記起來了。
“咳咳?!惫珜O羽咳嗽兩聲,繼續(xù)說道:“是一位云游道士贈(zèng)與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云游道士?”司空明疑惑了一聲,隨即便明白了過來,露出一個(gè)笑容,繼續(xù)說到:“那倒是有些可惜?!?p> “如此絕世美酒,豈是隨便就能尋到的?!惫珜O羽打了個(gè)哈哈說道。
“也是?!彼究彰饕幌胍灿X得很有道理,他找這猴兒酒可是費(fèi)了好大一番力氣。
公孫羽看了一眼張銘,有些不明白他為什么不讓自己說出酒館來,若是說出去的話,酒館的生意肯定會(huì)人滿為患吧,生意好了,也就熱鬧了。
也不知道張兄是怎么想的。
張銘碰了碰公孫羽,低聲說道:“到時(shí)候你問問他,拿一壇游人醉換他剩下的猴兒酒,他換不換,要是不換就算了。”
“為何?”公孫羽有些疑惑,那猴兒酒本就比不上游人醉,而且只有那么小半壇,完全是虧本買賣的。
“換來分你一杯。”張銘低聲說道。
公孫羽聽到這話眼前一亮,對(duì)啊,就算比不上游人醉他也可以嘗嘗啊,自己剛才可還沒嘗呢,這買賣挺好。
公孫羽起身走到了司空明身旁,低聲說道:“司空兄,我若拿一壇游人醉換你那剩下的猴兒酒,司空兄換不換?”
司空明聽到這話愣了愣,說道:“公孫兄莫不是在說笑?我這酒……”
“你也別問了,我就覺得你那猴兒酒好,你就說換不換嘛。”公孫羽說話有些硬氣,反正他的目的就是換來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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