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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我的江湖酒館

第一百零八章:立與山巔,山河回望

我與我的江湖酒館 墨宣紙 2138 2020-03-30 11:33:48

  大清早起來,張銘便打開了酒館的大門。

  這個時間是不會有人來的,所以便先準(zhǔn)備先吃些早飯墊墊肚子。

  說起來,菜園子里的菜有些已經(jīng)成熟了,張銘便跑到菜園子里采了些回來。

  起火架鍋,也就是清水煮白菜,平日里都吃的比較清淡,最主要的是,這個世界油鹽缺少,而且也差點(diǎn)意思比不上前世。

  “喵嗚。”小七問道飯香味便炮到了酒館后面來。

  酒館后面有個棚子,就算是廚房了,飯是吃的糯米飯,菜也只有一個,清水煮白菜。

  張銘弄了一小碗飯給它又給它盛了些湯水,小七也不嫌棄,吃的津津有味。

  這早飯吃的卻實(shí)是差了些,張銘想要到時候也得重新修個灶房,有空順便去建安城里買些肉食,油鹽也得多少買點(diǎn)。

  菜湯上泛著熱氣,張銘時不時伸出筷子夾兩片青菜放入嘴中。

  早飯就這么對付了,這幾日皆是如此。

  吃完飯后張銘收拾了一番,洗了個手隨后便抱著小七回酒館了。

  剛走進(jìn)酒館,張銘便見到門口有一位身著灰衣的老者,老者身后則是一位學(xué)子打扮的人。

  那個老者張銘倒是不認(rèn)得,不過那個書生打扮的人,張銘可記的清楚的很。

  就是當(dāng)初那個帶著一堆人來酒館的人。

  張銘也不招呼他們,徑直走進(jìn)了酒館里。

  柳江南見了張銘便與徐三文說了兩句,隨后便進(jìn)了酒館里。

  徐三文與柳江南一般,無非就是問了那首鵲橋仙的事情,張銘只答不知,沒有理他們二人,或許是覺得失望,那老者也沒說些什么,便帶著柳江南走了。

  說起來,張銘也有些后悔抄詩的事情,多了不少麻煩。

  還有如今的任務(wù),也不知道半個建安江湖人,到底是多少,張銘總覺得一時半會這個任務(wù)是完不成了。

  “慢慢來吧?!睆堛戉止镜馈?p>  “喵嗚?!毙∑咛痤^看向張銘,有些好奇張銘是在說些什么。

  ………

  眨眼間又是幾日過去了。

  酒館里如往常一般,每到正午陸陸續(xù)續(xù)便會有人來喝酒,都是些熟人了。

  吳蠻子與宋書生每日都在吵鬧,公孫羽幾人見了只道無可惱火,最后還是熊婉婉出馬,一句話便吼住了這二人。

  顧青山則是與所有人都打成一片,見了誰都能說上幾句,玉玲瓏則是時不時會嘆一聲無奈。

  裴遠(yuǎn)與萬春輝時常來喝酒,無事的時候也會閑聊兩句。

  石頭兄弟最近似乎經(jīng)常開張,來了挺多此的,劍五與郭瀟也時常會來。

  下午時分,說書人江安山總會帶著滿是疲倦的蘇檀走進(jìn)酒館。

  酒館門口時常也會坐著一個老仆,盯著無人的官道,聽著酒館里的嬉鬧聲,這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guān)。

  該是那些人,還是那些人。

  一眾人坐滿了酒館,閑聊著最近的趣事。

  “聽說魔門出了件大事?”石頭兄弟忽然開口問道。

  此話一出,酒館里的人都朝著石頭兄弟望了過去。

  顧青山自然也聽說了,只是有些好奇他們二人怎么會只的,于是便道:“你倆不是綠林好漢嗎,怎么還關(guān)注這些事情?”

  石大搖了搖頭,說道:“本是不關(guān)注這些事情的,但這件事鬧的挺大的,我也是聽他們提起,有些好奇?!?p>  石二道:“我聽說是因為一個叫做梁書榕的人,而且似乎連劍仙燕北安都出馬了?!?p>  “梁書榕……”臺前的張銘聽到這話好奇了起來,便打算走過去聽聽。

  “喵。”小七睜開眼睛,見張銘走了,立馬就跟了上去。

  石大看向郭瀟,畢竟郭瀟是百曉生,自然問他是最為合適的,“郭先生知曉此事嗎?”

  “自然?!惫鶠t點(diǎn)頭說道,這可是件大事。

  顧青山一語不發(fā),此事玉玲瓏早已告知他了,只是有些難以置信,梁書榕……到底還是那個梁書榕啊。

  公孫羽幾人也圍了過來,就算是沒聽說過這個人,也會上來瞧瞧。

  公孫羽碰了碰顧青山,輕聲問道:“顧兄,梁書榕是誰?”

  顧青山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個人,想了許久才答道:“算是個瘋子吧?!?p>  梁書榕是誰?

  算是個瘋子吧。

  這話也沒有錯,那人確實(shí)是個瘋子。

  ………

  在這江湖中有無數(shù)的隱秘,魔門便是其中之一。

  多年前魔門巨變,不知藏到了何處,江湖中人一直在尋找,有人用了十年時間,苦尋魔門的蛛絲馬跡,然而到頭來,卻什么都沒有找到。

  但卻不是沒人知道,梁書榕便是其中之一,因為他就是從玉簫宮出來的。

  梁書榕抬頭看向那山巔,或許沒有幾個人能想到,魔門之一的玉簫宮會在這絕壁之上。

  燕北安放眼望去,平靜的說道:“上去你會死?!?p>  梁書榕回過頭,對燕北安微微一笑,說道:“到時你若是保不住我,就讓我去死好了?!?p>  燕北安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一天,時隔十三年,梁書榕再一次回到了這個地方。

  在他的記憶之中,這里是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情的地方,他每夜都會從這絕壁之上飛躍而下,在那山谷之中吹響玉簫,只有那些飛禽走獸在聽。

  燕北安就站在梁書榕一旁,他想看看,這個被江湖人稱作瘋子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說起來,現(xiàn)在的梁書榕,最多也只能算是個二品武者,這無異于是來此送死。

  只見梁書榕將玉簫放于唇邊。

  這兒的風(fēng)有些大,劃過耳旁,甚至能夠聽到風(fēng)的聲音。

  玉簫宮的入口便在他站的地方,在那絕壁之中。

  “嗚……”

  簫聲起,絕壁之下的飛禽走獸都抬起了頭,這久違的簫聲。

  梁書榕問自己,他還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似乎沒有了,當(dāng)年的那個小丫頭也不再需要他護(hù)著了。這江湖中有許多人想讓他當(dāng)皇帝,但他卻不想,六皇子又是什么?

  他叫梁書榕,不叫李榕。

  人的一生是萬里河山,來往無數(shù)過客。有人給山河添色,有人使日月無光,有人改他江流,有人塑他梁骨。

  不過是立在山巔,江河回望。

  梁書榕已經(jīng)做好了長眠于此的準(zhǔn)備,這世間也沒什么好留念的了,從哪來,回哪去。

  他本就不該是江湖人,卻沾了這江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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