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化為虛無,所有人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天一亮一切都恢復(fù)了平靜,百姓照樣起床更衣,準(zhǔn)備早點,出門上工,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公孫家出手,在建安城里沒有幾人敢過問,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詹仁心被斷了一根腳筋,手筋也被斷了一根,淪為了一個半廢人。
當(dāng)他醒過來后,眼前一片漆黑,就在此時,一柄刀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詹仁心渾身一扎,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一群手持兵刃的人圍著他,脖子上還架著一柄刀。
“饒…饒命…我不想死?!?p> “住嘴!”
詹仁心渾身顫抖嚇的眼淚直流,想往后退卻又不敢,嘴里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聽說你是紈绔子弟?你這畜生也配叫紈绔子弟?”
“斷你一根手筋腳筋,給老子聽好了,以后在這建安城里你只能做乞丐,你要是敢跑,哼?!?p> 詹仁心聽到這話,再加上內(nèi)心的恐懼,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身上穿著的是破布爛衣,渾身臟亂,周圍全都是乞丐,他被扔進(jìn)了乞丐窩里。
“不,我不要做乞丐!不要!”詹仁心驚恐萬分,起身想要逃離這里,可沒到一一半他就摔了下來,右腳的腳筋斷了。
四周的乞丐對視一眼,將詹仁心給按在了地上。
“你們是誰,放開我…放開我!”
“看不起我們?”
“揍他!”
破屋里傳來了凄慘的慘叫聲。
詹仁心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已經(jīng)被打落進(jìn)了深淵。
………
顧青山坐在紫星閣的圍欄上,扭頭看向了中間躺著的舒子涵。
這時的舒子涵被揍的鼻青臉腫,比起在酒館那次都要嚴(yán)重。
“還不走?”顧青山問道,他實在是受不了那股香料的味道,甚至有點感覺惡心。
舒子涵捂著胸口,慢慢的從地上趴了起來,氣喘吁吁的說道:“為,為什么這次下手這么重?!?p> 顧青山笑了一聲,說道:“你自己找揍還問我為什么?”
舒子涵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沒有傷口,這才松了口氣,有了前兩次的經(jīng)驗,這次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應(yīng)該不會破相。
“你,你又干什么?!?p> 顧青山看不下去,走過去就是一腳。
“砰”的一聲,這一腳踹的結(jié)結(jié)實實,顧青山罵罵咧咧的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大男人這么在乎自己的臉干什么?你越這樣我越想揍你?!?p> “你懂什么!”舒子涵不樂意聽這話,反駁道,“這張臉代表的是我舒子涵,徐州第一風(fēng)流!風(fēng)流你懂嗎?沒有這張臉我怎么活?”
“風(fēng)流?”顧青山嘴角抽了抽。
一湊近舒子涵,那股香料味就更濃了,顧青山更加來氣了。
“滾,滾遠(yuǎn)點,跟個娘們一樣,你最好別再來煩我,要不然可就不是揍你這么一頓這么簡單的了?!?p> 舒子涵被轟下了紫星閣。
顧青山撇了撇嘴,這世上的人千千萬萬,雖然他也遇到過幾個惡心的家伙,但這個人,他屬實是受不了。
一開始他還覺得有點意思,但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顧青山有些瞧不起這人。
穿的好,長的一張好臉再打扮一下,那叫做風(fēng)流嗎?這般做派,只能叫做裝樣。
什么叫做風(fēng)流,顧青山只覺得掌柜口中的曹長卿才叫做風(fēng)流。
這個叫舒子涵的人,完全就是玷污了風(fēng)流二字。
舒子涵下了紫星閣,雖然被打的有些慘,他也不至于走不動路。
“居然看不起本公子?!笔孀雍瓪鈶嵉哪缶o了拳頭。
揍他罵他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不風(fēng)流。
舒子涵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fēng)流,用不著別人來評判。
舒子涵走在街上,頭發(fā)凌亂,臉上還是鼻青臉腫的。
周圍的看到他都避的遠(yuǎn)遠(yuǎn)的。
舒子涵看著周圍異樣的眼光,心里也有些不自在,街上人這么多,走回去還有要一段路呢。
“看什么看?!笔孀雍瓕χ車娜撕鸬?。
眾人也不再看了,紛紛回過頭繼續(xù)走。
“哼。”舒子涵冷哼一聲,正好路過一家青樓,他便走了進(jìn)去。
“公子里面請啊?!?p> “徐公子,可好久沒來了,有請有請?!?p> “呃,這位……”
青樓的老鴇在門口招呼著,見了披頭散發(fā)鼻青臉腫的舒子涵,微微一愣。
但那一身金衣金閃閃的卻不假,但這模樣…這是被人揍了啊。
舒子涵從懷里摸出了一錠金子,扔給了那老鴇,說道:“叫上你們這最好的姑娘,你給我記住了,本公子今天不是來宣泄的,是來喝酒的,別給本公子叫些娼妓來?!?p> 老鴇看到那錠金子瞪大了眼睛,嘴里顫抖著說道:“好…好好…公子上,上,面請?!?p> “嗯?!笔孀雍活I(lǐng)上了樓。
老鴇也不門口招呼人了,有著這錠金子還招呼什么,伺候好這位大爺,可少不了錢財。
老鴇走到一旁的房里,挨個去喊,順便跟哪幾個清倌們講清楚這里面的厲害關(guān)系。
“蘭兒,快來,快來。”
“怎么了媽媽?”詹蘭玉疑惑道。
“來了個有錢的公子,蘭兒你可得幫媽媽這個忙,好好彈幾曲,那公子哥高興,一定不會吝嗇賞錢的。”
“可是……”
“哎呦,那公子說了,只是喝酒,放心吧,要不然媽媽也不會讓你去?!?p> 幾個歌姬拿上琴禮樂器就進(jìn)了房間里。
詹蘭玉還有幾個姐妹對舒子涵行了個禮,各個長相俏麗,不是尋常的鹽指熟粉能比的。
詹蘭玉的內(nèi)心是抗拒的,作為瓊花樓的頭牌,她是沒必要還要出來伺候客人,要不是媽媽求她,她是不會來的。
詹蘭玉看向舒子涵,看到那一身金衣,她便明白媽媽為什么會叫她來了。
只是那凌亂的頭發(fā)和滿臉淤青又是怎么回事?
“見過公子?!?p> “嗯?”舒子涵抬起頭來,問道:“你們都是歌姬吧?”
“是?!?p> “嗯,那就好?!笔孀雍肓讼?,覺得自己被顧青山打成這樣也得收拾收拾了,于是便說道:“找個人去打盆水來,再拿些傷藥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