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蔣氏都沒有見到王爺,明溪貪睡,免了她的請安,但是蔣氏自己倒是勤快地很,經(jīng)常往苕溪園去。但是每次只要王爺在,都會將她攆了出來,不管她如何柔弱,如何可憐,王爺都不甚搭理她,皇后也經(jīng)常派人詢問。蔣云菲心里苦悶的很。
“娘娘,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p> “今日皇后娘娘又派人來了?”
“是!”明月答應了一聲,低著頭,不敢看側(cè)妃。
“天真是冷啊!”
蔣云菲喝了口茶,嘆了口氣,王爺與王妃感情深厚,不是她能挑撥的,更何況連王爺?shù)拿娑家姴坏?。皇后娘娘終歸還是心急了些。
“看來明日要去趟宮里了?!?p> 明月聽了側(cè)妃的話,有些擔心,“側(cè)妃不怕被皇后娘娘怪罪嗎?”
“怕有用嗎?”清苑,如今她這院子真是冷清清了,蔣云菲抖了抖衣裳,自顧回房睡了。明月看見趕緊跟了上去。屋里炭火很足,蔣云菲還是覺得心里冷的很,這個冬天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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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早,明溪剛剛起身不久,就有丫鬟來報,說是蔣側(cè)妃去了宮里,不能來這里請安。明溪笑了笑,這個蔣氏倒是守規(guī)矩的很,每日都會來請安,不論早晚。
“王妃,蔣側(cè)妃進宮要不要同王爺說?”
“等王爺來了說吧?!?p> 明溪心里也沒有什么顧慮,蔣氏是皇后的侄女,多走動也是應當。如果她真有什么壞心眼,只要王爺與她齊心即可。
蕭衍今日無事,過來和明溪一起用餐,看著院子里有些空蕩,說道:“終于不來了!”
“怎么,不來王爺?shù)故怯行┫肽盍??”明溪嬌嗔了一聲,惹得蕭衍又要掐她的小臉,上次試過了以后,手感不錯,頗有些懷念。
“我看你膽子越發(fā)大了!”
明溪朝著王爺嫣然一笑,說道:“蔣側(cè)妃去了宮里?!?p> “進宮?”旋即蕭衍就明白過來,無非是去告狀,還能有什么事。
明溪看著王爺若無其事的吃著,心里倒是有些擔心,“想必是皇后召見,不知道會不會對我們有所說辭。”
蕭衍看著明溪一臉擔憂的神色,出言寬慰,“放心吧,橫豎有本王擔著?!?p> 看著王爺氣定神閑的樣子,明溪放心了不少,也是橫豎有王在,她怕什么,再說,怕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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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nèi),皇后正在怒視著蔣云菲。
“沒用的東西,還有臉來見本宮?!?p> “皇后娘娘恕罪?!?,蔣云菲不敢多說話,只得將頭低下,隨著皇后的責罵。
皇后看她的樣子,也是無奈,“起來吧?!?p> 蔣云菲得了皇后的首肯,趕緊起身,隨即宮女們搬來椅子給她。
“你自嫁過去,到現(xiàn)在沒和昭王說過話嗎?”
蔣云菲搖搖頭,“說過,也是在王妃的院子里?!?p> “又是這個葉明溪!”皇后攥緊拳頭,心有不甘,當初這個葉明溪是自己為蕭煜挑的,突進到便宜蕭衍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既然他不找你,你可以找他?!?p> “我找了,但是王爺根本不見我,我只有去了王妃那里才能見到她?!薄?p> 皇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論樣貌,云菲還比那個葉家的好上幾倍,怎么這個蕭衍就瞧不上呢?
“沁云?”
“奴婢在。”
“去把那個東西拿來。”
沁云聽了皇后的話,在內(nèi)屋待了一陣,拿著一個小藥瓶出來?;屎笫疽饬艘幌拢蛯⑺幤窟f給了云菲。
“皇后娘娘,這是?”蔣云菲拿著這個藥瓶,心里一時還不知皇后是何用意。
“迷魂散?!?,看著侄女一無所知的樣子,皇后又說道:“你將這藥混入水中,給昭王喝下,他自會向你求歡。”
蔣云菲聽了皇后的話,頓時面紅耳赤,說實話,她并不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澳锬铮@怕是不妥吧?”
皇后將眉一豎,瞪著她,說道:“你懂什么,如今那葉氏還未和王爺圓房,你若是早她一步,機會自然大些?!?p> “若是被王爺發(fā)現(xiàn)。。。?!保v然皇后說的理,云菲的心里還是不敢,下毒之事非同小可。
“發(fā)現(xiàn)了又能如何,”,皇后鳳眼一挑,“你是皇上親封的側(cè)妃,又是當今皇后的親侄女,既是他后來知道了,又能把你怎么樣?你只管好好按照本宮說的去做,總比你現(xiàn)在強上百倍?!?p> 蔣云菲見違抗不了,只得答應下來,忐忑地離開了皇宮。
沁云跟隨皇后多年,皇后的心思沒人比她更懂了,“娘娘,若是蔣側(cè)妃不這樣做,怎么辦?”
皇后冷笑一聲,“她還沒這個膽,更何況,現(xiàn)在她在昭王府,就跟守活寡一樣,不按照我說的做,她又能做什么?”
“昭王知道了該如何?”
“昭王?哼!本宮還沒死呢!”
沁云看著皇后凌厲的眼神,便低頭不在言語,只默默希望,一切能如娘娘所愿。
蔣云菲拿著藥,坐在馬車里,惶恐不安。昭王實在不是好惹得。聽說之前為了王妃,折斷了慕容家女兒的一條胳膊,他對自己也是不冷不熱的,怕是知道了,也不會善待自己。
蔣云菲看著這一瓶藥,頭疼不已。
慕容清因為漸漸開始顯懷,一直不常出來走動,如今那宮里,也是不常去了。只是那秦墨還經(jīng)常過來,與她說說家常,聊聊天。
“妹妹今日可好?”
“好的很!”,慕容清摸著自己肚子,眼里充滿了母愛。
秦墨看著她這個樣子,很是羨慕,當初她還未給太留下一兒半女,太子便過世了。
慕容清看著她憂心的樣子,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最近昭王府可有什么事?”
“昭王府能有什么事,蔣側(cè)妃嫁過去以后,也是同尋常一樣的。”
“這個蔣氏真是無用,要是我非要鬧個天翻地覆。”
秦墨看著她惡狠狠地樣子,心里盡是驚嘆,“為何你如此怨恨?”
慕容清喝了口茶,看了一眼秦墨,說道:“這個葉明溪我第一眼見她就看不慣,后面還屢屢搶我風頭?!?p> “你呀,快是做母親的人了?!?,秦墨在京多年,自是知道慕容家大小姐是如何的刁蠻,這也是當初皇后不讓楚王娶她的原因之一,如今到了楚王府,也是經(jīng)常責罵下人,毆打侍妾,楚王念在其父的面子上,不與她計較。
“母親怎么了?她還勾引我哥,讓我兄長都不要我了。”提到慕容城,慕容清的心里多了幾分怨恨,也不知道這個明溪使了什么媚術,竟然讓自己的兄長也站在她那邊。
秦墨看著她恨意深重,只得好言勸慰一番,盡管太子離世,但她還是皇家的兒媳,太子是皇后的親兒子,自然自己也是和慕容清親昵一些。
二人說了一會閑話,秦墨就告辭了,慕容清摸著自己的肚子,只盼望自己能夠快快生些,再給那明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