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稷帶著幽夜回到了之前住過的院子,但是并未給幽夜安排偏房,二人依舊住在一起,有的時候,戲還是要做足。
二人剛剛一進(jìn)門,來到廳中,子稷走到桌子前坐下,有些歉疚的看著幽夜公主,道:“公主,我也沒想到這件事情這么棘手,讓你失望了!”
公主看著子稷,并未說話。
“不過,你放心,我答應(yīng)了就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子稷咬著嘴唇,無比倔強(qiáng),堅定的說道;
“夫君不用憂心,我們一起全力以赴就是!”幽夜早就感受到了子稷的誠意,也知道此事不容易,她走到子稷的旁邊坐下,善解人意的說道;
“若是實在不成,那這就是我匈蠻族人的命,不是人力能阻止的!”說著,幽夜公主心中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某些事情,有些失落的說道;
“天意有時候也不是不可逆轉(zhuǎn)的,只要用心,人定勝天!”聽到幽夜公主絕望的話,子稷咬著牙,握緊雙拳,一字一句的說道;
此時,子稷身上不服輸?shù)膭蓬^讓幽夜欣賞,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
然而,事實上,這個時候,他們受到蘇相的阻攔,受到了唐家的阻攔,若是強(qiáng)行去做這件事情,恐怕也不會好辦。
首先,沒有唐家的名氣作為投名狀,能不能見到姜老爺子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幽夜公主想到了這一層,絲毫不避諱,立刻對子稷說道;“不過,如今,三叔父說不同意我們前往,若是失去了唐家的幫助,那么咱們怎么見到姜神醫(yī)!”
沒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能夠成為大佬的人都不是閑人,同樣也沒有時間去見這些閑人。
“你放心,不會的,再怎么說,我也是唐家家主的親生兒子,雖然不是嫡子,但他們也不會放手不管的,畢竟,我娘......”子稷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言語之中,充滿了自信。
不過,幽夜公主神色依舊無比的絕望。
子稷看著公主絕望的眼神,整個人很是無力,但還是強(qiáng)行提起信心,道:“相信只要我們?nèi)σ愿?,也一定能夠做到的?!?p> “嗯!”公主敷衍道;
就在二人強(qiáng)行激勵著士氣之時,忽然,院子中傳來聲音。
“子稷!你在哪里?!笔鞘挷蛔尩穆曇簦坪跽也坏降胤搅?。
子稷起身,誰知子稷走出門,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青色長袍,長相帥氣的青年站在門前,四處張望著。
而且,青年看到子稷出來,便朝子稷走了過來,張口就說道:“子稷,咱啥時候開飯,我都餓的差不多了!”
這時蕭不讓的聲音,子稷不敢置信。
“你是蕭不讓?”子稷大張著嘴巴!他怎么都無法接受被人比他還帥,哦不,無法接受站在他面前的人竟然就是在匈蠻的那個叫花子。
“怎么,哥的驚世容顏是不是嚇到你了?你放心,我絕不會對弟媳有啥想法的,你很安全,放心吧!”蕭不讓看到子稷奇怪詫異的神情,無比開心,立刻賤賤的說道;
震驚了片刻,子稷緩了過來,不過忽然聽到蕭不讓賤賤的話,怒了,直接罵道:“去你大爺?shù)模 ?p> 然后,二人一起回到了子稷的院子。
一進(jìn)門,幽夜公主也看呆了,不過,她只是晃神了一秒鐘左右,畢竟她是有夫之婦了。
進(jìn)了廳中,子稷將門關(guān)了起來,立刻就準(zhǔn)備將事情告訴蕭不讓,子稷無比嚴(yán)肅的看著他,無比鄭重的說道:“咱們今夜從唐家逃出去,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問題!”
蕭不讓剛剛準(zhǔn)備坐下,就聽到了這個消息,他都要哭了,顫抖著聲音問道:“去哪里?”
“圣手山!”
“能不能讓我享受兩天這樣的好日子!”蕭不讓苦著臉,懇求道;
“放心,我們以后還有的是時間來享受的,現(xiàn)在救人要緊!”子稷神色無比凝重,鄭重的說道;
講真,蕭不讓是真不想救這些囚禁自己的匈蠻人,但是兄弟的事又不得不幫,無奈下,蕭不讓癟著臉,聲音中略帶著哭腔,苦逼的說道:“那能不能今晚讓我吃一頓好的,我都被關(guān)了好幾年了,肚子是一點油水都沒有。”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咱們明日丑時三刻出發(fā)!”子稷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
另外,子稷不顧蕭不讓哭喪著臉,問道:“那你今晚上想吃什么?”
“醬肘子,回鍋肉,烤駱駝,有什么上什么,撿葷的上,我都吃得下!”聽到吃的,蕭不讓來了興趣,想了想,說道;
子稷很貼心的聽完之后,直接走了出去,讓后廚備膳,然后,子稷也繞路去洗了個澡,畢竟剛剛還是有些打擊人的!
一路上,子稷出了門,公主也跟了出去,而且子稷走到哪里,幽夜公主就跟到哪里,留下一個蕭不讓在子稷的屋中。
深夜,子稷的屋中,子稷,公主,蕭不讓三人在一起吃飯,本來,子稷準(zhǔn)備叫唐淵一起的,但是由于今夜準(zhǔn)備離去,而蕭不讓這人又是個直腸子,若是不慎說出來了,那到時他們一阻攔,只會給自己添麻煩。
好在唐府很大,就算不說,他也不知道。
蕭不讓瘋狂的吃著桌上的菜,本來子稷是沒有什么胃口的,這些東西他實在是吃的太多了,但是看見蕭不讓的吃相,不知為何,他也是食指大動,便和蕭不讓一起吃了起來。
不過,他的吃相要比蕭不讓的吃相優(yōu)雅多了。
畢竟公主還在邊上,多少還是要顧及一些自己的形象。
如此的三人,就導(dǎo)致了桌上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怪異的場面,一人狂吃,一人細(xì)嚼慢咽,一人談吐得體,顯得都有些格格不入。
這時,門外忽然走進(jìn)來了一個人。
子稷看過去,是唐淵。
他還抱著兩壇酒,隨著他走了進(jìn)來,子稷和公主都停下了筷子,不過,蕭不讓不管不顧的,依舊埋頭狂吃。
“子稷,你非出去不可?”唐淵坐了下來,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柕溃?p> “嗯!”子稷一點都不奇怪唐淵這樣說,因為他從來都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今天晚上就走!”想了想,子稷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
“我和你一起!”唐淵看著子稷,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他堅定的看著子稷,說道;
“好!”子稷直接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就這么爽快,前去拜訪神醫(yī)的隊伍中,又多加了一個唐淵,就在二人談話到達(dá)成共識,從頭到尾,蕭不讓都沒有抬起頭過,也不知道自己多了一個新朋友。
午夜,四人站在唐府門前,隨著公主而來的那些匈蠻武士們也都紛紛跟隨著子稷和公主,不過他們現(xiàn)在都紛紛刮了胡子,換了唐裝,做了一點點偽裝,至少不會一下就認(rèn)出來他們就是匈蠻人,畢竟以這個身份在炎華境內(nèi)行走還是有些不方便。
走吧!子稷看了看人,全部都齊了,他一聲令下,所有人動身離開五方城。
雖然,此隊伍中,唐淵比子稷聰明,蕭不讓身手超群,但是子稷才是連接眾人的樞紐,所以大家都以他為首。
齊國,五大王國之中可以說是實力最弱的國家,但是論財力,卻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與之相比,天下五大財神,單單齊國就占了兩個,沒辦法,齊國的位置實在特殊,而且又是魚米之鄉(xiāng),而且齊國還臨著海,就更加奠定了齊國在這些國家中財富霸主的地位。
齊國因為實力不行,一直以來,依附著楚國,也靠著楚國的實力才能在五國之中站穩(wěn)腳跟。
楚國之所以沒有吃下他的原因,也是因為其經(jīng)濟(jì)地位特殊,擔(dān)心若是強(qiáng)行攻打,齊國國君萬一帶著舉國之力,轉(zhuǎn)投同樣相鄰的吳國,那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五天過去了,子稷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齊國,他們經(jīng)過邊境的時候,很是方便,畢竟吳國的實力擺在那里,所以身份文牒在天下都挺好用的,很是順利的就到了齊國境內(nèi)。
子稷之前打聽過,圣手山,處于齊國天安行省之中一處橫斷山脈之中,十分隱秘,而且據(jù)說,齊國國君因為無比的崇敬姜神醫(yī),還特別派了人來山脈中保護(hù)他。
所以子稷一行人到了天安行省之后,并未直接就進(jìn)入橫斷山脈,而是在附近的一個城中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這一日,子稷唐淵蕭不讓公主四人坐在一間房中,研究著如何去圣手山,位置他們早就已經(jīng)打聽出來了,但是畢竟身處異地,萬事還是要嚴(yán)謹(jǐn)一些。
子稷細(xì)細(xì)的看著地圖,仔仔細(xì)細(xì)的揣摩著山脈中每一個地方,思忖良久,說道:“我看咱們到時候就我們四人進(jìn)山,其他的武士們,就留在這個地方等著!不然到時候真的碰到了齊王的守軍,人多了逃都不好逃?!?p> “我們四人進(jìn)山倒是行,但是我們空身一人進(jìn)山嗎?不帶一些干糧還有水嗎?”唐淵首先提出了異議。
“其實我們自己帶一些東西倒是好說,也就限制了咱們的機(jī)動性,但是公主一個女子,萬一要是跑的話,把她落下了在山脈中,到時候怎么跟匈蠻王交代?要不把公主留下!”蕭不讓說道;
蕭不讓的話一說出,三人紛紛白眼看向他。
坐在討論團(tuán)之外的公主更是直接冷哼一聲說道:“我自己能行,沒什么問題!”話說完,就低下頭去,一直擺弄著手中的這塊三叔父送的芙蓉玉佩。
“怎么我說錯什么了嗎?”蕭不讓有些不自在,弱弱的問道;
“沒說錯什么,但是你惜香憐玉是不是有些太積極了!朋友妻不可欺??!”唐淵拍了拍蕭不讓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
子稷頓時不爽了,看向唐淵,說道:“去你的吧!不是這問題?!?p> “你不會以為就咱們幾個就能真的請動姜神醫(yī)出山吧!到時候還是需要公主與他講解具體的瘟疫細(xì)節(jié),情況,求來藥方才是最終目的?!弊羽⒖聪蚴挷蛔?,神色古怪的說道;
“哦,我當(dāng)然知道了!”蕭不讓頓時有些臉紅,急忙掩蓋,不過有些太假!
果然,二人無比質(zhì)疑的看向他。
“你們看,這是什么?”
而就在這時,一直在一邊擺弄著手中的玉佩和那個特殊的木頭盒子的幽夜公主驚奇的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