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蠻武士此刻被陌生人抓住有些緊張,害怕還不至于,僅僅是緊張而已,因為,匈蠻人不懼所有挑戰(zhàn)。
若是平常的話,如此沒有禮貌的行為,在匈蠻人看來,就是挑釁,他早就一把將手打開了。
但是,駙馬吩咐過,出門在外一起要低調(diào),所以匈蠻武士溫柔的拿開了年輕人的手,用上了他平生最為客氣的語氣說道:“我不是姜神醫(yī)!”
本以為老實點就過去了,誰能想到。
年輕人聽到這話,頓時變了臉色,直接爆了,神色變得無比囂張,不可一世的問道:“你不是姜神醫(yī),那你是誰,怎么在這里?”
這時,見那個匈蠻兄弟被狂妄年輕人的態(tài)度激怒,拳頭已經(jīng)握的緊緊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一拳揮上去,站在一邊的子稷看到這一幕,心下一驚,立刻大聲回道;“他是我的護衛(wèi)!”
并立刻動身跑了過去。
見到子稷過來,年輕人依舊是囂張的樣子,絲毫不變。
年輕人目光桀驁的打量了一眼子稷,輕聲笑了笑,不屑的說道:“現(xiàn)在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帶護衛(wèi)了??!”
一邊說著話,還一邊無限囂張的伸手扒拉著子稷的臉,此刻的年輕人的臉上寫滿了狂妄。
年輕人這般無禮,有些不把人當(dāng)人看,對誰都是一副屌屌的樣子,但是子稷卻不是他眼中的那種楚國窩囊貴族。
年輕人如此囂張,無禮的樣子,很顯然,他就是山下那個衛(wèi)兵所說的楚國七王子了。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有些不愿見你,但是并不代表著怕你,子稷看著面前的這個讓自己惡心的年輕人,俊臉?biāo)查g垮了下來,準(zhǔn)備重拳祭出,將他無禮的手打開。
可就當(dāng)子稷準(zhǔn)備出手將他的手打開的時候。
這時,子稷的身后的林子中傳來了聲音。
“公子見諒,不要與我家主人一般見識?!甭曇粲行┥n老,但還是讓子稷停了下來,并且看了過去。
眾人目光紛紛轉(zhuǎn)過去,就看見一個看起來都有五十多歲的老者從旁邊林子中鉆了出來,老者沒有胡子,走起路來虎虎生風(fēng),他臉上帶著不好意思,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嘴里還說這著“公子見諒!”
并一邊快步朝子稷這里走來。
看來,老者就是這個年輕人的隨從了。
老者站在了子稷面前,輕輕將七王子的手撫開,一臉歉意的看著子稷,連聲道歉,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老者這般謙恭的態(tài)度,讓子稷不好意思再爆發(fā),只丟下一句“老人家,以后還請看好你家主人?!?p> 老者依舊面帶微笑,點頭道:“今后定然好生勸說我家主人?!?p> 這時,一場危機即將化解之時,眼看就沒事了。
不過,不遠處的蕭不讓,突然走上前,來到老者面前,笑了笑。
老者也回以微笑,畢竟也不知道他要干啥。
隨即,蕭不讓慢慢的走到依舊滿臉囂張的七王子面前,客氣的問道:“你就是楚國七王子?”問話的時候,蕭不讓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
聽到這話,一邊的老者面色明顯變了,神色之中多了一絲緊張,連忙說道:“不是不是,這是我家公子,不是什么七王子。”
老者一邊說著話,還一邊用眼神示意七王子不要說話。
而迷茫的七王子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還真聽了老者的話,真的閉上嘴,沒有說話。
蕭不讓聽到老者的回答,似乎有些疑惑,納悶的撓了撓頭,奇怪的說道:“不是七王子,是你家公子?”說著,還一邊看向老者。
老者以為糊弄過去了,便友好的點了點頭。
“哦,那不是七王子,我就不打他了?!笔挷蛔屢残帕?,隨口說道,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可誰能想得到,就在這時,聽了老者話的七王子忽然聽到這句話,忍不住了,瞬間暴怒,喝道:“七王子就是我,你還要打本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p> 一邊說著話,七王子臉上還微微顫抖著,顯然他非常生氣。
而蕭不讓似乎聽到了自己滿意的回答,回過頭來,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為我猜錯了呢!”
“原來真是你,那就好辦了!”蕭不讓快步走上前,狠狠地一拳擊出,瞬間將七王子打飛出去。
而這一幕,所有人都驚了,誰也沒想到,蕭不讓竟然會突然來這一出。
反而蕭不讓打完,還笑嘻嘻的對子稷說道:“看看,是不是,我說打他都不敢還手了?!?p> 這一邊,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那名老者,見七王子被打,他立刻奔了上去,將七王子扶起來,然后雙手做爪狀,狠狠朝蕭不讓攻了過來。
“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我楚國七王子!今日定讓你命喪當(dāng)場!”老者此時面目猙獰,狠狠地朝蕭不讓沖了過來。
不過,蕭不讓絲毫不懼,只縱身一躍,便輕松躲開了老者的攻擊,接著老者再次追了過去,二人便纏斗起來,看這老者的樣子就知道他武功非常好,眾人沒想到,二人一交上手,蕭不讓竟然和老者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
七王子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此刻已經(jīng)無法形容他心中的憤怒了,七王子滿面通紅,惡狠狠地看著與周公相斗的蕭不讓,怒聲喝道:“周公,將他給我碎尸萬段,才能解我心頭之恨?!?p> 老者便是楚王派來的宮中親信太監(jiān),周公公,本來是伺候楚王,因為武功出神入化,深得楚國王室恩寵,信賴,此次七王子前來齊國,楚王擔(dān)心他的安全,于是正好派他前來護衛(wèi)。
“是”周公得令,立刻應(yīng)道;隨之,他的速度提高了很多,更加猛烈的攻向面前這個讓他十分驚訝的年輕人。
他自己的功夫可是童子功,很小就開始練起的,在楚國境內(nèi),也是少有敵手了,但是如今竟然來了這么變態(tài)的一個年輕人,這讓他驚訝無比。
交上手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身手絲毫不弱于他自己,甚至,堅持下去,最終站著的人,周公公都不敢保證是自己。
就在二人相斗正酣,子稷們反應(yīng)過來,急忙走上前去,喊著:“蕭不讓,快停手!不然會惹下大禍的!”
而唐淵則是對著周公公喊道:“周公公,雙方停手,此事就此揭過可好?”
蕭不讓快意的回答:“這老家伙還挺厲害的,不過,正打上了癮,停不了了?!?p> 周公公則是怒氣橫秋的回答道:“主人受辱,豈可就此揭過,不取此人首級,老朽定不罷休!”
一邊的七王子也跟著在一邊怒吼道:“周公,一定要讓他灰飛煙滅?。?!”
“竟敢得罪本王!活的不耐煩了!”
七王子也是絲毫沒看清現(xiàn)在的形式,子稷一方二三十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會武功的。
真打起來,他能討的了好嗎!
“是,老奴遵命!”不過,周公卻是絲毫不擔(dān)心,應(yīng)和著七王子道;
同時更加猛烈的朝蕭不讓攻過去,看那樣子,是真的要去蕭不讓的命了。
唐淵和子稷在一邊毫無辦法,公主看到這個局面也是心急如焚,終于,子稷打定主意,決定要用這個七王子將周公公逼退,最起碼暫時休手了,不然,匈蠻的瘟疫又要拖到什么時候了。
“來人,去將這個廢物給我綁了!”子稷吩咐匈蠻武士道;
匈蠻武士得令,立刻走了上去,一把將七王子抓住,將他的嘴塞住,并摸出繩索將他綁了起來,見事情得手,子稷立刻沖戰(zhàn)局再次喊道:“周公公,再不停手,七王子可就性命難保了!”
七王子“嗯嗯嗯”了幾聲,但是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說話間,匈蠻武士走到了子稷身邊,子稷順手從他的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刀,頂在七王子的脖子上,威脅著周公公。
“別,千萬別傷害七王子!”見七王子被綁,周公公瞬間服軟了,立刻停下手來,沖子稷說道;
正此時,蕭不讓一腳正攻向周公公,而見周公公停手,蕭不讓回身一踢,終究是沒有攻到周公公的身上,隨之二人停下手來。
蕭不讓不滿的說道:“誰讓你們綁人了,我又不是斗不過這老東西。”
子稷瞪向他,怒道:“咱們是來這里打架的嗎?咱們是來求醫(yī)的,不知道嗎?”
“哦,對不起對不起!?。 弊羽⑻嵝?,蕭不讓似乎才想起此來的目的,老臉一紅,對一邊的公主說道;
這時,一邊的周公公看著子稷,說道:“現(xiàn)在可以放了七王子了嗎?”
子稷唐淵相視一眼,覺得此時還不能放他,否則,他一旦領(lǐng)人過來,那么自己等人被纏住,那匈蠻的瘟疫就完了。
子稷上前一步,客氣的說道:“周公公,七王子暫時還不能放,等我們見過了姜神醫(yī),我們自然會將他放掉的。”
一邊的周公公聽了這話,直接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條,對子稷說道:“姜神醫(yī)不在山上,這是他留在山上的信!”
唐淵走了上去,從周公公手中拿過了紙條。
紙條上寫著:“有緣者自能救,無緣者節(jié)哀順變!一年后歸,姜松谷”
看著紙條,子稷煩心不已,沒想到這回子稷等人白跑一趟,而且還得罪了楚國的七王子,真的是抓不到狐貍回頭惹一身騷。
忽然,子稷發(fā)現(xiàn),周公公說的話,似乎有隱瞞。
倘若他們早知姜神醫(yī)不在,又何必在山上四處尋找。
總不能是專門等著我等來得罪的吧!
子稷問道:“那你們還在山上作甚,為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