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經(jīng)過了幾天的長途跋涉,子稷終于帶著幽夜開開心心的回到了豐安郡總部,不過,他們回到這里的時候,唐家大門張燈結(jié)彩,披紅掛綠,像是舉辦婚典一般。
蕭不讓奇怪的看著唐家,說道:“你們回來還要舉行一次儀典嗎?也太麻煩了吧!”
“不知道?。∠炔还苓@個,咱們先進去再說吧!”子稷也覺得奇怪,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隨后牽起幽夜的手,就先人一步走了進去。
進門,子稷先讓人將后面的匈蠻護衛(wèi)們安頓下來,隨后,就帶著幽夜和蕭不讓一起往母親的院子奔去。
“娘,子稷回來了!”還沒進院子,子稷就高興的大喊道;
娘此時正好在院子里,聽到兒子的聲音,她立刻站了起來,從屋中走了出來,一出門,看見自己擔(dān)心重重的兒子此刻正在自己的院子中笑臉盈盈的站著,頓時,她淚水流了下來。
“兒,你回來了?”二夫人從房中沖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兒子,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娘,我回來了!”子稷笑臉盈盈的看著母親道;
母子倆寒暄了好一陣,讓一旁站著的蕭不讓和幽夜都十分別扭,因為這母子倆是在關(guān)系太好了,二夫人打量了一陣子稷,一邊說他瘦了,一邊說他變得像個大孩子了。
子稷則也是打量著母親,說是看母親的樣子,這段時間肯定沒少流淚,擔(dān)心,皮膚都不好了,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了。
在一旁的蕭不讓和公主看來,二人的關(guān)系更多的不像是母子,反而有一種姐妹見面的既視感。
終于,子稷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將幽夜拉了過來,給二夫人介紹道:“娘,這是我的夫人,匈蠻公主,幽夜!”
“兒媳幽夜見過婆婆!”幽夜十分得體的向二夫人行禮,溫柔的說道;
“好?。。∠氩坏?,我都當(dāng)婆婆了,幾年前我給這小子說親,他還不愿意呢!”二夫人驚喜的答應(yīng),并一邊吐槽著自己的兒子。
幽夜笑了笑,隨后就直接被二夫人拉住,走了進去。
旁邊的蕭不讓見此情景,立刻轉(zhuǎn)身就要出去,子稷拉住他,不解道:“怎么了?”
“今天我不是主角,我先走了!”蕭不讓留下這樣一句話,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蕭不讓走后,子稷就進了屋中,看著娘和幽夜說著話,還將一支壓箱底的金簪送給了幽夜,看得出來,她對這個兒媳婦也是非常滿意。
突然,二夫人說道:“幽夜啊!娘這些壓箱底的首飾細(xì)軟都給你,過幾天,淵兒那小子要與柳家的姑娘成親,大典上,你可得給娘漲漲面子,一定更要把所有的女子都比下去。”二夫人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并且一邊在自己的首飾箱里挑選著首飾。
子稷就坐在一邊,二夫人這樣的一句話,頓時讓子稷驚住,轉(zhuǎn)過頭去,詫異的問道:“唐淵要迎娶柳家女兒!”
二夫人見兒子大驚小怪,看了過來,有些不解的說道:“是啊!你還不知道嗎?”
“他從匈蠻回來,就一直在鬧別扭,但是聽說這兩天想通了,所以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就是去齊國柳家,迎娶柳家女兒的?!倍蛉私忉尩溃?p> “這事我怎么不知道?”冥冥之中,子稷感覺此事并不簡單,驚詫的說道;
唐淵為什么要和柳家女兒成婚,他又為什么不愿意,而且,就連我這個好兄弟都不曾知道,實在太過奇怪了。
越想越覺得此事奇怪,子稷站起身來,和母親打了聲招呼,就走出門去,此時,準(zhǔn)備去找父親唐憲問問清楚。
打聽了一下,父親正好在家,在正廳中和人談事請,于是,子稷急沖沖的沖了過去,不過,里面正在談事情,于是,子稷就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
“那你先下去安排吧,一切按照最好的儀典來,不要怠慢了柳家姑娘!”終于,二人的聲音越來越近,看起來,屋內(nèi)的兩人準(zhǔn)備出來了。
就在二人出門的那一刻,唐憲看到了子稷,驚訝道:“子稷,你回來了?”
子稷連忙見禮,與父親同時出來的人,見此情況,直接拱手道:“唐公留步,令郎婚禮章程擬好,我會派人送過來?!比缓?,此人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人離開后,父親立刻吩咐著管家,包上紅包,送上去,然后看向子稷,嚴(yán)肅緊繃著的臉頓時輕松下來,問道:“沒去見過你娘嗎?”
“剛從娘哪里來!”子稷答道;隨后,二人走進了正廳。
“哦,我聽你三叔說,你小子連匈蠻公主都娶下了?!碧茟椬哌M來,坐了下去,端起茶喝了一口,笑瞇瞇的對子稷說道;
“是!”子稷答道;
“匈蠻姑娘嫁到我們炎華,肯定頗多不適,這段時間,你多陪陪她,既然娶了,就好好對人家!別讓人家受委屈。”忽然,唐憲想起了什么,開口對子稷說道;
這就是唐憲,他對子稷和唐淵二人完全就是兩種態(tài)度,前者面前無比和藹可親,妥妥的慈父,在后者面前,就是一副冷硬面孔,儼然嚴(yán)父之姿。
子稷點點頭,見父親要說的要問的都說完了,于是,便開口問道:“父親,我聽說,大哥和柳家定親了?”
唐憲一愣,接著笑道:“對啊!柳家家主之女柳依靈,是唐淵自小就定下的婚事,如今也正好是提起了而已,所以就加緊把事辦了!”說著,一副順理成章的樣子。
“大哥似乎還有些不情愿?”子稷接著道;
“小孩子,耍脾氣,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人家柳家小姑娘長得漂亮,聰明無比,我聽說,柳家小姑娘十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協(xié)助管理柳家產(chǎn)業(yè)了,也不知道那點配不上他,剛從匈蠻回來,竟然直接拒絕,死活不肯,不過現(xiàn)在好了,想通了,這不今天他就啟程前往齊國了?!碧茟椪f道;
“哦,原來如此!那真要恭喜大哥了!”子稷恍然大悟,說道;
“是啊!我們兩家門當(dāng)戶對,強強聯(lián)手,多好的一門親事,真不知道這小子前幾天怎么想的?!碧茟椧操澩溃?p> 隨之,二人寒暄了幾句,子稷便告辭離開了,從父親這里出來,子稷依舊隱隱感覺到有些陰謀的味道,但是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子稷來到母親的院子,陪她吃飯,飯后,又和幽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子稷依舊是悶悶不樂,腦子中一直在瘋狂的想著這一切。
按照父親的說法,看起來的確非常的合理,唐家是做絲綢生意起家,而柳家是做糧食生意起家,兩家論實力旗鼓相當(dāng),而且兩個行業(yè)中有沒有什么勾結(jié)的地方,看起來,娃娃親似乎是合理的,畢竟兩家強強聯(lián)合,誰也不求誰。
而且,也沒聽說過柳家在經(jīng)歷什么危機或者財力不及之類的消息。
但是不知為何,子稷就是感覺不對勁,而且是非常不對勁。
這時,公主似乎感覺到子稷有些奇怪,她來到子稷身邊,輕聲說道:“夫君哥哥,怎么了,從公公哪里回來,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一樣?!?p> 子稷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只是有些累了?!?p> “哦,那幽夜給你捶捶肩吧!”幽夜也沒多想,乖巧的說道;
隨后,幽夜就站在子稷的身后,輕輕的為他捶著肩,子稷想了很久,最終都沒有想通,只好先去休息,至于到底有什么隱情,過幾天唐淵回來了,自然一切都明了了。
子稷伸手將將幽夜給自己捶背的手拉住。
“夫君哥哥,幽夜捶的不舒服嗎?”幽夜彎下腰來,伏到子稷耳邊,面色潮紅,溫柔的說道;
“舒服,不過,現(xiàn)在換夫君了!”子稷壞笑道;
然后一把將幽夜摟住,抱了起來,幽夜雙手?jǐn)堊》蚓绺绲牟弊?,伏在他的肩上?p> ......
半時辰后,子稷屋中漸漸偃旗息鼓,安靜下去......
幸福的日子過得很快,唐淵沒回來的幾天中,子稷先是帶著幽夜去見了祖父唐元適,然后又見了一些在豐安郡中做事的家族長輩,而后兩人在奉安郡四處逛著,四處游玩,此時的二人世界,過得很是甜蜜。
兩天后,唐淵回來了,他帶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回來了,而且還有女子的家人,在唐淵回來的時候,祖父和父親帶著家族骨干親自在門前迎接。
祖父唐元適和柳家族長柳千秋二人早年便相識,而且還打過一次交道,二人也是屬于那種英雄惜英雄的交情,唐淵和柳千秋孫女的娃娃親也是真的。
二人皆是屬于那種眼光獨到,魄力無雙之人,因此才能將讓自己的家族達到如今這種高度。
眾人在唐家大門前等了沒一會兒,五架超級大馬車從前方朝唐府而來。
馬車停下,一個和唐元適年級差不多的老者從車上慢慢走下,他一下車,頓時唐元適迎了上去,道:“柳兄,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p> “我寶貝孫女的婚事,再辛苦也要來?。。?!當(dāng)年要不是答應(yīng)了你,我肯定不讓孫女遠(yuǎn)嫁!”柳千秋從車上下來,不客氣的說道;
這時,他身后的柳家家主,還有即將嫁到唐家的柳依靈再加上一些柳家的家人,紛紛下了車,來到了柳千秋身旁。
“怎么,一局棋輸?shù)袅藢O女,還不服嗎?”唐元適笑瞇瞇的,說話直接往柳千秋心窩子里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