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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權(quán)

第二十九章 爾自掌摑

吳權(quán) 勞膜 3021 2020-02-15 22:00:05

  小雯按照蘇文玉的吩咐,走進(jìn)殿中,將一只木盒子取了出來,交到蘇文玉的手上。

  這時,蘇文玉再次恢復(fù)了冷肅的樣子,她看著手上的盒子,回憶起了很多往事,盒子是當(dāng)年她從娘家?guī)淼模@些年,蘇文玉一直都保留著它。

  在盒子里面匆匆翻找了一下,蘇文玉拿起了一塊玉佩,喃喃道:“就將這個送給兒子吧!這是娘最珍貴的東西了!”

  說著,蘇文玉將東西遞給了小雯,然后吩咐她將東西遞出宮去,交給大哥蘇文羨。

  小雯看了看手上十分普通的玉佩,詫異的問道:“小姐,這是什么東西??!能比您手上的和田籽料手鐲還名貴嗎!這可是前朝皇宮里的東西!”

  “這是我的嫁妝!”蘇文玉清冷的回答道;

  而且,蘇文玉沒說的是,當(dāng)年蘇文玉父親將這個玉佩送給她的時候,曾經(jīng)告訴她,這個玉佩代表了一個人,代表了一個很重要的承諾,無比重要。

  ...

  奉安郡,唐家夜宴,今夜出來了兩對郎才女貌的佳人,讓全場為之矚目,分別是,子稷和幽夜,還有唐淵和柳依靈,兩對人出場的時候,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唐元適和柳千秋坐在第一桌上,笑瞇瞇的看著這兩對新人,目光十分和藹,唐元適和柳千秋的桌子上,只有他們兩人,然后身后陪著幾個倒酒的。

  子稷走進(jìn)場中,本準(zhǔn)備走向旁邊隨意找個地方坐下,不過這個時候,一個下人奔了過來,親生說道:“少爺,老太爺和柳老爺讓您過去坐!”

  于是,子稷便帶著幽夜,一起走向最前方的首桌。

  而唐淵也被兩位老人叫了過來,和子稷幽夜一同到首桌,四人到后,分別坐在了兩位老人的兩邊。

  子稷帶著幽夜坐在了唐元適的身邊,而唐淵和柳依靈便坐在了柳千秋的身邊。

  “后生可畏?。∽羽⑿∮?,聽了你在匈蠻的事,我老頭子十分欽佩?。 辈恢獮楹?,這個時候的柳千秋,似乎非常欣賞子稷,眾人一坐下,他首先開口道;

  并且絲毫沒把子稷當(dāng)后輩,而是小友相稱。

  不過這也印證了天下的傳言,五大財神豪天下,家家滿盈各不同,唐家仁,柳家義,石家險,萬家沈家金錢地上撿!

  這句話,是天下人對五大財神的評判,準(zhǔn)確的說,是對他們五家掌門人的性格評判。

  子稷連忙客氣道:“子稷豈敢,只是一些人對我的謬贊罷了!”

  唐元適和藹的看著子稷,笑瞇瞇的,聽到子稷的自謙,他立刻說道:“怎能是謬贊,孫兒經(jīng)歷之奇,天下少有,一出門,就將匈蠻圣女公主娶入家中,然后又得罪了楚國最寵愛的七王子,結(jié)交了齊國六王子,炎華五國,你現(xiàn)在一半都打過交道了!”

  聽了祖父的話,子稷也是微微臉紅。

  不說不知道,一算總賬,原來自己做了這么多。

  不過,唐元適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畢竟他的格局之大,心思之敏,常人難以想象。

  “是啊!就連老頭子我聽了都是驚異萬分?!边@時,柳千秋也幫腔道;

  “兩位爺爺,莫要再說,子稷實在羞愧萬分!”子稷端起了酒,雙手敬向二位老人,不好意思的說道;

  “六王子可是齊王最心儀的太子了,只不過他非嫡出,所以,才沒有成為太子?!绷锢^續(xù)道;

  “你想想,現(xiàn)在,你與齊國六王子有緣,又是匈蠻王的女婿,將來,大有所為??!”不知為何,柳千秋說的話似有所指。

  子稷聽得迷迷糊糊的,只得在一旁陪著笑,應(yīng)是,點頭。

  酒局正酣,子稷和唐淵聽著兩位老人的教誨,不知為什么,似乎兩位老人都很是注意子稷,提起他的次數(shù),甚至比今日的主人公唐淵和柳依靈還多。

  這時,突然,幽夜看向子稷,輕聲對子稷說道:“子稷哥哥,靈兒告訴我,今夜吳王會宣你去王宮!”

  “?。 弊羽Ⅲ@住。

  宣自己去王宮,自己又不認(rèn)識他們!

  不過,幽夜十分嚴(yán)肅,看起來也不像是開玩笑,而且,幽夜和柳依靈剛剛說了幾句話,應(yīng)該就是在剛剛,柳依靈將此消息傳遞給幽夜,然后又傳給自己。

  子稷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邊的柳依靈,神色滿是疑惑。

  雖然看到子稷的注視,但是她絲毫沒有反應(yīng),安靜的坐在唐淵的身旁,十分淡然,與世無爭。

  子稷正奇怪,這時,院子來了一個宮人,站在臺階前,直接大聲喊道;

  “圣旨到!”

  唐元適面色一肅,立刻為首走了上去,跪了下來,隨后,在場的吳國人都跪了下來,柳家沒跪,但也趁著這個空檔暫避了。

  “奉天承運,吳王敕令,傳唐子稷速速進(jìn)宮見駕!”

  這個時期的各國國君都不會用皇帝諱,而且圣旨也簡單得多。

  “遵旨!”唐元適立刻喊道;

  然后,唐元適看向了子稷,說道:“子稷,你就去一趟吧!帶上公主!”

  子稷點點頭。

  這時,唐憲走了出來,看向那名宮人,問道:“現(xiàn)在就走嗎?”

  “陛下口諭,接旨即隨咱家一同入宮!”那宮人回道;

  夜宴都未曾結(jié)束,子稷便帶著公主跟著這位宮人一同趕往王都,王宮中,不過此地離著王都非常近,騎快馬只需要半個時辰。

  一出門,門外已經(jīng)備好了馬,眾人飛快上馬,便去往王宮。

  夜很黑,不過眾人速度不減,半個時辰多一點點就到了王宮,隨后,子稷下了馬,跟著這個宮人一同前去見吳王,一路上子稷都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吳王竟然突然要見自己。

  想來想去,只有七王子這里,或許有可能導(dǎo)致吳王召見。

  但是,這小子不能這么金貴吧!

  僅僅只是幾個孩子打架,就鬧到滿國風(fēng)雨,有些離譜吧!

  腦子中飛速的想著一切可能,并跟著宮人走著,很快,宮人將他帶到了一間十分豪華的大殿。

  大殿十分豪華,殿門上寫著南書房三個字。

  一進(jìn)門,這個宮人便直接跪下來了,道:“啟稟陛下,唐子稷帶到!”子稷和公主也隨之跪在了旁邊。

  “退下!”吳王道;

  他連頭都沒抬起來,直接冷冰冰的說道;

  隨后,宮人便出了宮殿,只留下了子稷和公主在內(nèi)。

  子稷見吳王沒有動靜,偷偷的抬起頭來,看向前方,不過,這時,吳王突然說道:“你們起來吧!旁邊落座!”

  “謝陛下!”子稷拉著幽夜起來,走上前去,坐下了。

  過了很久,終于,吳王批完了奏折,放下了御筆,抬起頭來,看向了子稷。

  這時,子稷連忙上前去跪下,恭恭敬敬道:“草民唐子稷叩見陛下!”

  幽夜沒有動,只是走了過來,站在了子稷的身后,不過吳王也沒有在意,想來也是知道幽夜的身份。

  “起來吧!”吳王道;

  子稷站起身來,表面十分淡然從容的站在了吳王面前。

  “十幾日之前,唐老曾經(jīng)親自到朝上請求孤王救他孫子,就是你吧!”吳王開口道;

  “是!”子稷微微躬身,道;

  “你與楚國七王子在圣手山上相斗!聽說,你還綁了他!”突然,吳王的聲音突然嚴(yán)肅起來,道;

  “是!”子稷再次回答道;

  “卻是為何!”

  “圣手山求藥,偶遇,意外而已?!弊羽⒌?;

  上面的真相可不能說,歸根結(jié)底,還是蕭不讓先出手得罪,一旦說了,難保吳王不會對他出手。

  “你看看這個吧!”這時,吳王突然從書案上拿起一封信,丟了下來,對子稷說道;

  信很簡單,只有寥寥幾字,而且并非是國書的形式,只是私人般普通的信件,唯一區(qū)別就是,蓋著楚王的印章。

  “王兒受屈,元兇唐家唐子稷,望吳王三日內(nèi)交出!”字里行間非常不客氣,也顯得非常的幼稚,可笑。

  子稷看完,哭笑不得。

  但是他也知道,吳國和楚國雖然表面一團(tuán)和氣,但是明爭暗斗還是不少的,雙方關(guān)系并不好。

  但是,僅僅只是一個王子受了委屈,就鬧這么大陣仗,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

  其實,在吳王初接到這封信的時候,他是直接笑了出來,心道:“打楚王兒子的就是吳王兒子,若是你楚王知道這茬,恐怕不會來這封信了吧!”

  隨即,子稷看向吳王,淡淡的說道:“不知陛下意欲如何!”

  “將你押送楚國!”吳王直接說道;

  “陛下說笑了!”子稷道;

  “哦!怎么個說笑法!”聽了子稷這話,吳王笑了,饒有興致的看著子稷,問道;

  “倘若此等小事,便能讓吳王陛下交出子民,那么我吳國早在十幾年前的那場吳魏大戰(zhàn)中消失了!”子稷引經(jīng)據(jù)典的說道;

  聽了子稷的話,吳王愣了愣,不知道說什么好!突然,他看向了子稷身邊的兒媳,直接喊道:“丫頭!你過來!”

  幽夜看了子稷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之后,朝吳王走了過去。

  吳王將自己的御筆直接給了幽夜,示意她送給子稷,然后看向了子稷,道:“御筆放在你手上,答復(fù)你自己填!”

  幽夜將筆拿了過來,可子稷卻十分猶豫,但是直覺告訴他,現(xiàn)在不能慫,咬了咬牙,子稷從幽夜手中接過了御筆。

  想了想,子稷在信上龍飛鳳舞。

  “吳王蒙羞,首惡楚王葉云山,爾自掌摑!”

  

勞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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