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琢熙,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我這輩子愛過三個女人,一個求而不得,一個得之不幸,還好,一直都有在陪著我。
初見寐語時,我正經(jīng)歷著人生最大的黑暗,我的父神母后,剛剛和老妖王藏欄同歸于盡,我從震驚到慢慢接受這個消息,人生好像突然除了復(fù)仇外,沒有任何事情想做,我要殺,把跟隨藏欄的妖將全部殺光,以祭父母在天之靈。剛開始幾場戰(zhàn)役打的很順利,但是隨著妖將們從一盤散沙到逐漸團(tuán)結(jié),我們也打得越來越吃力,終于在兵將長期戰(zhàn)斗的疲勞、傷損和敵人反抗愈發(fā)強(qiáng)烈的雙重作用下,我被以奎木為首的十余妖將打傷,是在飛影軍拼死的保護(hù)下才得以逃脫??稍诨靥飓F界的路上,我因體力不支陷入昏厥。
寐語就是在那時候出現(xiàn)的,把我救回梅若谷養(yǎng)傷,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她。初見時,她純潔的就像一朵無害的花,嘴角總是帶著淺淺的笑,她細(xì)心的照顧我,不但治愈了我身上的傷,也融化了我堅冰的心,那一個月的生活,讓我體會到另類的美好,一種關(guān)于情愛的美好。從小到大我就不太愿意搭理女仙們,她們總是纏著我,有些不斷向我獻(xiàn)媚,而有些則老是一副呆傻的樣子,所以大家都說我冷,其實我不算是冷,只是看出她們背后的目的而已,如果是說長得帥,熾炎比我強(qiáng),但我身邊女仙的數(shù)量卻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說穿了無非就是我是天獸界圣王的兒子這一特殊身份罷了,可寐語不同,她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是一個落魄的傷者,沒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堅信她對我的好,一切都是出自真心。
當(dāng)我傷愈后,我?guī)黄鸹氐饺漳瑢m,雖然大仇未報,但我們的生活還是很快樂,經(jīng)歷過那一次失敗后,我也不再那么激進(jìn),而是勵精圖治,要治理好天獸界,以期未來一舉殲滅妖族。但在這種和諧中,卻難免有一些不爽的東西,比如我發(fā)現(xiàn):熾炎也會經(jīng)常偷看寐語,后來甚至發(fā)展成他們會私下里竊竊的私語,這一幕讓我不能再忍受。我質(zhì)問寐語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哭泣不止,對天發(fā)誓自己不喜歡熾炎,甚至不惜一死證清白,看她哭得如此悲戚、如此決絕,我不得不相信她??扇绻@一切不是寐語的錯的話,問題就只能出在熾炎身上,于是我借著和他把酒言歡的機(jī)會詢問他和寐語之間的事情,剛開始他失口否認(rèn),但幾杯酒下肚后,不勝酒力的他跟我說:他確實曾經(jīng)對寐語很有好感,可現(xiàn)在絕沒有再喜歡她了,反而覺得寐語十分可疑,他幾次都看到寐語和妖界的人有往來,這點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的,先不說寐語來到日默宮基本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從來沒有遠(yuǎn)走過,就是在梅若谷的時候,谷內(nèi)的小仙也可以證明,除了這次救我外,她之前從來沒有離開過那里,梅若谷和妖界離著十萬八千里,她怎么會和妖族有關(guān)聯(lián)呢,熾炎的伎倆過于拙劣和陰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友,竟然會作出這種挑撥離間的勾當(dāng)。于是,那天憤然和他大打一架,那是我們第一次真正翻臉,我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從小我跟熾炎的感情甚至比和琢燁都深,他在我心里一直是正直、義氣的兄弟,而琢燁卻有些懶散,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纏著熾娜,這讓我有些瞧不上,可就是因為這樣的感情更讓我不能接受他對寐語的覬覦,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和熾炎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打起來,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一怒,跑去妖界,成為新的妖王。
熾炎走后沒多久,寐語也消失了,這讓我不得不再重新審視,是不是他倆一起合伙騙了我?從此以后,熾炎和寐語后就成為我兩個禁忌的名字,我覺得自己已成了眾人的笑柄:哈哈哈,堂堂天獸界的新圣王竟然被自己的好朋友和女人蒙在鼓里,可笑至極。
我瘋狂追查他們的去向,不久就從妖界傳回寐語并沒有和熾炎在一起的消息,這多少緩解了我的難堪,可那傷口終究還在,她既然沒有和熾炎在一起,那她究竟去了哪里?為什么不回來見我?這中間是不是藏著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沒有人可以回答我,我只能自己瘋狂的尋找。這一切直至熾炎托琢燁帶信給我,才有了轉(zhuǎn)機(jī):寐語是藏欄的女兒,但我寧愿自己永遠(yuǎn)不知道這個消息,我最喜歡的女人竟然是我仇人的女兒,除此之外,壞消息還在不斷傳回,熾炎被藏欄的舊部下了劇毒,已危在旦夕,琢燁說鳳凰涅槃的天性會救他一命,但剛涅槃的那段時間,無疑是他最脆弱的時候,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如果到這時候,我還不明白他去妖界是為了我,那我真是蠢到家了,我想要救他,想把他從妖界接回來,但后來我們商量之下還是選擇了北冥邊上的寒刃草做他涅槃的魂器,幸運(yùn)的是那株草當(dāng)時已經(jīng)長成,我再次帶兵攻打妖界,和熾炎演了一出生死絕殺,順利將他的魂魄打散,封入寒刃草內(nèi),我也借著外界傳言我們不合的誤會,順理成章的把寒刃草帶回日默宮,日夜看守,不可他人可乘之機(jī)。
為了助他重生,我渡修為給寒刃草,很快它就化為人形,我給她起名叫青芯。說實話她剛化形的樣子真的好丑、好奇怪,整個人都綠綠的,雖然我身邊有綠版的玉伯,對綠人多少有點免疫力,可當(dāng)我看到一個女版的她后,還是忍不住偷笑,暗自猜測:是不是這世間的靈植,都很容易修成綠色啊,這成為我閑來無事經(jīng)常思考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