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送走了歐陽斌,后腳久笙回屋頭疼的緊,好你個桑道茂,你可坑慘了我了!
這歐陽斌來尋自己,拼了命的暗示自己鎮(zhèn)南王夫婦之死與楚臨川有關(guān),紅口白牙卻又無憑無證。不論真相如何都會在自己心頭埋下懷疑的種子。
他又占著鎮(zhèn)南王蘇湛結(jié)義兄弟的名號,打著提醒友人之子的旗幟,這種子自然會埋的更深。
自己若真是蘇沐生,恐怕真的會因此懷疑甚至記恨上楚臨川,保不齊再派人查一查真能查出些個什么來…
可自己眼下該怎么做?今日自然是不能回關(guān)雎宮的,且不說明日上課還未曾和容師父說清,便是桑陌那事也需得去尋她商量商量。
而且若是前腳歐陽斌剛剛暗示完,后腳自己跟個沒事人似的跑宮里住著去了,全無懷疑在意模樣,豈不不打自招的承認(rèn)自己不是蘇沐生!
不過…有沒有可能是楚臨川設(shè)下的試探自己對他有無仇恨的局呢?他會不會希望等到自己主動去和他說明此事以示信任他呢?
可若不是如此,讓楚臨川知道有人在自己面前說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那他…會不會擔(dān)心自己哪天信以為真了找他復(fù)仇呢?
那又會不會他已經(jīng)知道了呢?
這些個破事疊在一起,久笙越想越是頭疼。自己本來只想著借著世子的身份混吃混喝當(dāng)個米蟲,如今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那個不讓自己提心吊膽?
現(xiàn)下局面楚臨川派人跟著自己似乎不放心自己;桑道茂拿著桑陌來試探自己,甚至還希望自己娶了桑陌;歐陽斌更是跑過來直接把自己拉到一個殺人不吐骨頭的漩渦中…
三月熱孝未過,便已然如此,往后還不知有多少陰謀詭計等著自己…
楚臨川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不再讓自己當(dāng)這個世子,真怕發(fā)展到最后,這個假暴斃成真暴斃了…
本以為可以輕松悠閑的度日,沒想到…哎!真是世間不如意者十之八九?。?p> 今日只能先在鎮(zhèn)南王府安生一日,明日上課、尋桑陌,然后先躲到關(guān)雎宮再說…
久笙實在是后悔,為什么今日要卻不過面子見這一幫人…被人猜和桑道茂關(guān)系不一般就猜唄!
更后悔昨日見了桑道茂…完全可以以熱孝不便見客為由拒絕的??!
當(dāng)晚,深夜,窗外圓月明亮得很,久笙遲遲睡不著,見屋中月光隔著窗打入很是亮堂,索性滅了燭火,推開窗,讓月光更好的進來,躺在床上,賞起月光來。
忽然,一道白光閃入屋內(nèi),仔細(xì)一看,是個白衣男子。屋外還有一陣躁動聲。久笙匆忙戴上面具攏上外衣。
那白衣男子轉(zhuǎn)過身來,久笙很是驚艷。所謂風(fēng)華無雙,驚艷了時光,說得大抵便是此人。
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聲若何,月射寒江。
芝蘭玉樹,清寒賽雪,眼前白衣男子也在打量久笙,半晌,開口道:“幫我,否則殺你?!?p> 雖然聲音很好聽,但是這話語讓久笙很是不爽,真是來個人都能欺負(fù)自己??!
然而此時看男人手持長劍,劍上甚至還在泛著寒光,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久笙絲毫不敢插科打諢,道:“你要我怎么幫你?”
那男人似乎對于久笙配合很是習(xí)慣,毫不意外的說:“別讓外面人發(fā)現(xiàn)我!”
沒多久,有人很是恭敬的扣門:“世子?屬下給世子問安了!打擾了,宮中來了刺客,往這個方向逃來了,不知道您可又見到?”
“?。繘]有??!宮中來了刺客嗎?那表兄可好?”久笙好似才睡醒一般焦急說道。
“不過小賊罷了,圣上龍體好著呢!小世子莫要掛念!既然您屋內(nèi)沒人,那世子好生休息!屬下告退了!”
出乎久笙的意料,那門外侍衛(wèi)聽聞無人竟然也不入內(nèi)查探一番?久笙不知道的是,楚臨川背后早有囑咐,世子的臥房不得擅闖…
久笙抽搐著嘴角,很是抱歉的看了一眼床上蓋著被子的“男寵”。按照套路不應(yīng)該一定要闖進來看一看的嗎?
見那“男寵”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久笙很是納悶,難道是外頭人沒走?走至窗前,將方才關(guān)上的窗戶再度推開,一看,窗外果然有兩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在探頭探腦…
見到久笙開窗,一下子四散開來,全都訕訕地笑著…皇上不讓進世子的屋子,他們也只能在外頭瞅瞅…畢竟刺客還是很重要的…
久笙開窗后,幾個侍衛(wèi)探頭瞅了一眼,屋內(nèi)除了床鋪處在死角,全都一覽無余,看不到久笙以外的半個人影,他們自然不會覺著久笙床上有個人而久笙卻毫無察覺。
一個個訕笑著離開,最后一個走的還說了句:“世子您睡覺還帶面具??!”以掩飾尷尬,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久笙見狀,不由感嘆床上那位真厲害,這都能感到屋外有人,卻見那位還是一動不動的…
久笙將窗戶關(guān)上,很是狐疑的走過去,難道他是猜的?還是外面還有人?不應(yīng)該啊!
小聲道:“喂!”
沒反應(yīng)。
“這位大哥?”
沒動靜。
“他們都走啦!”
什么都沒發(fā)生。
久笙上前一看,那人雙目緊閉,謫仙的臉上血色全無。久笙撩開那人身上的被子,忽然注意到白色的衣服上因著夜色看不清的地方原先以為是梅花花紋,如今看去卻是大團血跡。
久笙郁悶了一下,早知道如此,剛剛就叫人把他抬走了…如今,有個大活人躺在自己床上,把那幫人叫回來也不現(xiàn)實,解釋不清的…保不齊還以為刺客是自己派的呢…
至于面前床上這貨,久笙也不希望他死了,畢竟處理尸體還挺麻煩的…
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希望佛祖看在自己救人的份上不要讓自己的麻煩事再多了…
幸而久笙自己的屋子從來都是自己收拾,東西在哪里也都清楚。點起燭火,不敢移動他怕導(dǎo)致傷勢加重,尋了把剪刀,剪開男子身上衣衫,見了男子上身不免紅了紅臉,幸而有面具遮著,也幸而屋內(nèi)無人。
見男子腰側(cè)肩上皆有傷痕,腰側(cè)像是有刀從側(cè)面劃過,不算很深,傷不到內(nèi)臟,肩上肩胛骨處有個血窟窿,更像是什么東西戳的,腿上久笙沒敢動…畢竟當(dāng)初老老實實,許多東西還是很羞澀的…
不過真難為這男人傷成這樣,還能挺著站在那里威脅自己…
公子無梵
腫么破,忽然有種換男主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