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這樣說他,他全心全意為夢想服務(wù),無人能像他這樣堅持。他是KIA的靈魂,無他,KIA根本不能存在、發(fā)展……”
“停停吧,我知道,KIA正穩(wěn)步向目標而去,但現(xiàn)在KIA正受大難,你看他派的這些人都是……”
“你知,這是誰組織的進攻?”
“何以周。他不像何以清,何以清他不該……”
“之后會告訴你為何,你應(yīng)該去抓何以周,這只有現(xiàn)在的你能做。”
“殺了他不能解決問題,他們攻勢已成,少一個何以周不能解決問題。”
“這是何以清與何以周的差別,你帶回何以周后,清除他的記憶,將他放回現(xiàn)世。這樣,他便遠離了穢業(yè),他便安全了?!?p> “虧他還記得我這個老廢物?!?p> “你是最重要一環(huán),是何以周底牌,他一直記得你,他一直在考驗?zāi)悖愠D暧谇熬€不得休息是他刻意為之。他知道你能力到底如何,所以,我來了?!?p> “話還真好聽,希望何家不像看上去那樣絕情。”
......
列列風(fēng)聲中,沙漸化,這是開啟空間者力量消退痕跡,是空間將閉之證。風(fēng)沙中,行出一人,一個面貌普通的女人。
這是陸善仙。
自桃酥死時,她便離開施烏他們,非是她不愿與他們同行,是她無了桃酥能力庇護,為這夜塔所斥,不得穿越空間。她不喜言語,于是提前離開。
沙塵細而猛,向她口鼻而去,她嚴掩臉龐,無人可見她面貌。這情形她已見過,雖形式不一。她這異鄉(xiāng)人,自然會被這世界排斥,她并無那狐貍?cè)嘶貧w能力,也不似神龍為穢業(yè)接受,只可這般等死。
上一次,桃酥愿以能力庇護,這次,無人可助她。
風(fēng)沙漸息,陸善仙抬首看去,這沙土已為一無形屏障辟去,這屏障中,有一男人借月華而跪,清一嬌小身軀口鼻穢物。
“你來了。”那人并不回首。
“你是何人,她已死了?!?p> 受這陌生男人擺布之軀,正是已死之人,桃酥。
“她是死了,可是你還活著,不是嗎,你要生存下去,只能回到自己的身體,你也懂得這世界的一點基本道理,對吧?”
“你是什么人,你怎知我身份?”
“不要激動,我這不是在幫你嗎。你認為你自異界而來無人知道嗎,你知道這世界由一核心管控的嗎,它能查出所有異常數(shù)據(jù),不然,你怎么會被這世界排斥?”
“數(shù)據(jù)?”
“它自己一種認知方法,和你們那邊的仙力差不多。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黃靈?!?p> “陸善仙?!?p> “咱們算是認識了,我也不和你客套,我也趕時間,到這來不過是順便,畢竟自發(fā)地掉出本來世界,摔落到其他世界的人可不多見。現(xiàn)在要提到正題了,你想回去,還是......到世界的集結(jié)去?”
“世界的集結(jié)?”
“所有宇宙發(fā)展到最后都會以突破本宇宙為目標,而他們一旦完成這目標,便會來到一個公共領(lǐng)域,這領(lǐng)域就叫世界的集結(jié)?!?p> “宇宙?”
“就是世界的意思?!?p> 無需思考,陸善仙決定往那世界之終去。
“好,請你閉上眼睛。我要把你送自己的身體去?!?p> 合眼,并非黑暗。一種恍惚的黑白,無聲無影,她非以眼見,不用耳聽,她借以一種恍惚之感,感知了某樣事物。它不可具體而言,只可統(tǒng)稱為信息,它如入泥漿之水,融貫她之身軀,她似立于世界之外,旁觀這夜塔之世,親見它立于世界中心;她若處身每位生靈身中,體味他們喜怒哀懼,以他們出身、境遇思索問題。
然她知覺這景象時,亦知這已是“過去”,已不可逆轉(zhuǎn)。這僅是她恍惚一瞬的體味,或是她將瘋的證明。
“米格辦事還真是不全面,兩個世界的語言怎么一樣.....你醒來了,我們走吧?!?p> 陸善仙目視自己本來之嬌小身軀,抬首道:“我看見的是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可不知道你到底看見了什么,也許,你死之時會知道。至于我,我叫黃靈,我是靈?!?p> 陸善仙回首,那桃酥的平庸面貌之軀睡于身后,似夢未醒。
她忽然想到,現(xiàn)在,她是取得陸善仙記憶的桃酥,還是轉(zhuǎn)移了身體的陸善仙?
“放心吧,你肯定是陸善仙無疑。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心聲,這是我本能?!?p> ......
視線重集于施烏。
他們已達眾人集結(jié)處。正如歸寧所回憶,她不能記憶她如何來此,她于此時已恍惚,施烏臨時取代她身份,與領(lǐng)隊人物交涉。施烏依原計而行,與部隊同行,向至后集結(jié)地而去。
隊伍并非在此集結(jié)完畢,他們僅是西路軍,他們共三只軍隊,為防受強力定點打擊而設(shè)。
行軍順利,并無阻力。這便意味一件事,KIA收縮入境,準備決戰(zhàn)。這局勢更當警戒,然這時,卻有何以周為KIA刺客殺死之訊。這刺殺不能阻止眾人之勢,他們并非首次歷經(jīng)這般事件,何以周死訊,只使群情激憤。
部隊集于KIA本部外圍。
KIA本部并不似眾人所熟知、所預(yù)期的血月當空,一顆光似黃昏之日的星球垂于天際,不見移動。這KIA本部亦不似眾人所期般以木為梁,仿如野人。它建似繁華都市,只見聳天高樓,重重房屋有序堆疊。
于這決戰(zhàn)之時,歸寧清醒,這時是桃酥已死第三天。
“施烏,施烏!”歸寧喊道。
“來了來了,”施烏走入帳篷,道:“你沒事吧,我去找點東西給你吃?!?p> “你回來,不著急。你去給我找根細繩來,我要能掛在脖子上那種?!?p> “你等等?!?p> 施烏行出帳篷,招來施鳥,道:“你進去看著歸寧,雖然有掃晴在看著了,但我怕她被支開,你進去,小心些,一定要保證她安全?!?p> 施烏自不向施鳥點明歸寧身份,他自歸寧向眾人提及難憶之噩夢時,他已知歸寧身份,因她于睡夢中掙扎時,他正與導(dǎo)演談話。
他這作為,是為防她自殺。
未多時,施烏取來頸繩。歸寧以繩穿戒,縛于頸項。
“好了,什么時候出發(fā)打KIA?”歸寧問道。
他們的大姐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