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不愛說話，十一也不愛說話。
兩人之間也不怎么經(jīng)常用語言來交流。
但有時候，可能就是這么奇妙，就連蘇西臨也覺得兩個人之間真的有些什么超乎想象得東西存在。
柳絮覺得，應該是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就變得可以不用語言，只需要彼此一個眼神就能懂對方的想法，所以大家就都選擇不說話了。
不過，柳絮會說，只是面無表情地說，仿佛十一于她就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不一樣的！
就像是現(xiàn)在，在十一聽不到的時候。
“十一，只是喝藥！現(xiàn)在藥喝完了！”柳絮手里多了個空碗，嘴里還殘留著苦苦的藥味。
柳絮一夜未眠，一直盯著他，直到天邊泛白，她盯著十一才開口：“十一，天亮了，你應該要醒了！”
躺在那里的十一用一動不動的身體回答了她。
柳絮又看了他一眼，起身，重新熬湯藥。
這種事，她做得手到擒來。
藥熬好之后，柳絮又去看了十一一眼，確定他沒有要醒的跡象之后，拿了藥，離開了破廟。
再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
柳絮手里多了一盒點心，放下之后，就又開始熬藥。
“十一，紅豆糕！”
捏了一塊在手里，柳絮像是自顧自說著話。
吃了一塊糕點，柳絮又像昨天一樣幫他喂了藥。
“十一，藥喝完了，已經(jīng)整整一天了，你應該沒有這么弱吧！”
柳絮看著十一，眼睛里有些期待，但是等待她的還是寂靜一片。
她又拿了一塊紅豆糕，皺著眉頭咬了一口：“十一，沒有上京的桂花糕好吃！”
沉默了好久，柳絮又開了口：“十一，京城沒有上京好！我有點想回去！”
想了想，柳絮妥協(xié)：“江南也可以！”
她自己說著話，沒人回她，她也沒指望有人能給她一些回應。
柳絮靠著廟里的柱子睡著了。
夜里，一直沒有動靜的十一醒了。
腦袋發(fā)懵的十一很快就想起來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轉了轉腦袋，嘴巴里還有滿滿的藥味，很苦，但還帶著甜。
看到守在這里的柳絮的時候，他沒什么意外，自己昏死過去之前的飛鴿傳書她收到了。
掙扎著起身，渾身上下撕扯著疼痛不堪，他還從未受過這么重的傷！
柳絮睡眠很淺，他一動，柳絮就睜開了眼睛。
十一知道自己把她吵醒了。
“我睡了多久？”
“一整天！”
“公子呢？”
“賀汀州在照顧！”
這么簡單的兩句對話后，又是冗長的沉默。
或許是兩個人已經(jīng)習慣了，看起來好像誰都不覺得尷尬。
“我道歉！”
柳絮坐著發(fā)呆，突然聽到十一說這話，有些不知所云。
“這次行動，沒有告訴你！”
柳絮愣了一下，其實，她沒有生氣。
剛接到飛鴿傳書說兩人受傷的時候，她心里有的只是擔心，對于他們的行動不知情這件事，柳絮并沒有太多的怨言。
她太了解這兩個人，就算她的武功再怎么高強，腦袋再怎么聰明，有這種危險的行動，他們也不會讓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