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結(jié)束了一天的魔鬼式訓(xùn)練,大概的東西詹姆斯教的他有九成知識盡數(shù)吸收消化,可以說美中不足的是沒有上過戰(zhàn)場,沒有見過“槍林彈雨”,沒有經(jīng)歷鮮血的拋灑。
全身酸痛的回到屬于自己的小木屋,這是劇烈運動后的乳酸堆積,很常見的生理反應(yīng),習(xí)慣就好了,痛苦也是、愉悅也是……習(xí)慣就好了。
躺著簡陋的木板床上,思緒萬千慢慢漂飛又沒有太多分散。
中午他和詹姆斯的叢林對決式的訓(xùn)練被人打斷,因而下午的訓(xùn)練事項集中于伏擊和近身搏擊,托那老不死的福,哦他已經(jīng)死了,托殺手之王的福,無數(shù)次死亡里磨練出來的反應(yīng)速度與身手竟然能壓著詹姆斯打,雖然對方好像是受古稀的恐懼產(chǎn)生了心結(jié)沒有使出全力,但他有把握自己身體發(fā)育到一定情況說不定、能殺掉他!
在他看來古稀算不上真正的殺手,原因是哪有殺手正面對決,哪怕他出招再奇詭多變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是正面莽敵,居然還贏了。
蘇彥知道他的腦袋不怎么靈活,跟博士相差甚遠(yuǎn),只善于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勝在心智不正常的超出其他同齡人的數(shù)倍,所以他每天都會統(tǒng)一信息理清思路,這對他分析當(dāng)前局勢至關(guān)重要。
普羅米修斯島上有三大勢力,以博士為主的研究人員不問世事,雇傭兵維持島上的主要秩序,反而是潛力非凡的異能者地位最為低下。
這沒有任何問題,正如兇猛的獵犬因該栓好鏈子握在自己手里一樣。
同時,還有潛藏的“虛空”棋子暗中觀察普羅米修斯的發(fā)展沒有妄動。一想起不久前的直面“虛空”的藐視,蘇彥的心口難得抽搐難平。
“虛空”的目的是什么,博士是否知道,如果知道他的對策是什么?蘇彥暫時將這些無解的疑問撇到一邊,當(dāng)然有機(jī)會他一定不會放過。
第二個自己的本身的疑點重重博士又是怎么看待的,他的異能為何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跡象,博士的措施又是什么?
最后一個問題,“我”到底是什么玩意兒。本來蘇彥至少對自己的認(rèn)知僅僅感覺與同齡人不一樣,畢竟天才小時候有些異常于常人并不稀奇,后來博士提出了“秦始皇陵于有種源于自身的呼喚讓他稍加警醒,聯(lián)系父親地下室的工具以及他對古怪態(tài)度。
有沒有一種情況我是被人從里從皇陵里帶出來的……蘇彥有所悚然的打了一個寒顫。
仿佛是直視歷史中殘酷的真相,他控制不住的往那個方面想,又心生出一股無力感,他現(xiàn)在的所有行為看似自由其實處處受人限制。
生與死在某人眼里就是一念之間隨心所欲的事情,而這幾乎讓蘇彥無法忍受,他來普羅米修斯的目的就是找到變強(qiáng)的道路,他現(xiàn)在想要的更多了。
木門傳出脆亮的扣門聲,提醒蘇彥客人的到來。
“請進(jìn)?!碧K彥有些慶幸沒有去見艾黎兒,否則對方敲開門看到木屋里人影不見一個傳到博士耳朵里可不妙。
“我以為你不在?!彼荒_輕踹開門,嬌艷的臉上掛著明媚促狹的笑容,走進(jìn)來踏入蘇彥的范圍領(lǐng)地。
“你怎么來了?”蘇彥不用回頭便知道是克麗絲塔這騷蹄子。
“我知道我來的不是時候?!笨他惤z塔坐在蘇彥身邊,手放在他的大腿部位輕輕的上移,“我應(yīng)該更晚一點兒來,你說是不是啊?!?p> “厲害?!碧K彥冒出了一句讓人二丈摸不著頭腦的話。
“哦,你來說說我哪里厲害?!笨他惤z塔動作尺度越來越大。
“累了一天了,替我揉揉吧。”蘇彥沒有回答,像是熟悉讓人伺候的貴族少爺般吩咐道。
而克麗絲塔也聽話的停止手上的“不安分”,纖長的手指仔細(xì)的按著蘇彥大腿酸痛的地方。
“你當(dāng)上雇傭兵是什么時候?”蘇彥閉目安詳享受的道。
“不記得了,好像全家只剩下我一個的時候,普羅米修斯那時選擇的不只是擁有異能天賦的小孩。”克麗絲塔語調(diào)輕柔的低吟道。
“原來如此,詹姆斯跟你一樣對吧?!碧K彥不禁沉迷克麗絲塔的手法。
“沒錯。”克麗絲塔沒問他是怎么知道的,對于蘇彥超出常人的聰慧早已看成尋常的事。
我說詹姆斯跟其他雇傭兵走不到一塊去……蘇彥暗道,半瞇眼睛略顯迷茫,聽克麗絲塔繼續(xù)說下去。
“他跟了博士十多年比我還老,但要說是老有一個人他肯定比不過?!笨他惤z塔小小的賣了一個關(guān)子,等蘇彥著急的催促自己,等了半天發(fā)現(xiàn)他沒有如自己所想的一般撇撇嘴說下去,“我聽說新生們的教官邁克是從小到大跟著博士,和兒子簡直沒區(qū)別?!?p> “唉,不知道這雇傭兵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老娘保不準(zhǔn)那天渾身沾滿血的死在那兒,沒人管沒有收的。”克麗絲塔嘆氣的模樣與更年期的人沒什么兩樣。
“應(yīng)該不會,你的尸體上會種上一顆小麥,根須扎根在你的眼窩,再從你的鼻子里鉆出來。”蘇彥敷衍道。
混蛋!我詛咒你長大找不到女朋友??他惤z塔一邊怒罵手上的勁又加重了幾分。
“有點疼?!碧K彥悶悶的說道,他沒有憤怒,也沒有疼到聲音變形,只是平淡的敘述自己有點疼。
克麗絲塔突然感到心疼,究竟是多少次的疼痛換來對痛覺的木訥,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她們的感性往往能讓人感受到一種母性光環(huán),女人又是矛盾的生物,所謂愛也容易恨也容易。
“你長大了有什么目標(biāo)?”克麗絲塔手上的勁不輕易間放松。
“本來我想著努力學(xué)習(xí)盡快的開闊自己的眼界,考上一個好大學(xué)能考上碩士更好,畢業(yè)以我的家庭環(huán)境很難踏上權(quán)力的頂峰,所以我有必要找到一個富豪的女兒或者是官二代,入贅也沒有問題?!碧K彥說的很流利,就如同早就想好了一樣。
“這么說權(quán)力的頂峰才是你的目標(biāo)。”克麗絲塔暗嘆果然惡魔都是有野心的。
“不是,我只是覺得好玩?!?p> “好玩,找個小女生親親嘴談?wù)剳賽垡埠猛姘?。”克麗絲塔俞發(fā)覺得搞不懂蘇彥的心思,“你還真是一個怪胎,因為好玩為什么不去做更有意義的事。”她說完就后悔了,在他心里有意義的事只有這個了。
“你說親親嘴我倒感興趣。”蘇彥嗤之以鼻的道,“至于意義你們跟我并不一樣?!?p> 說完他想吟詩一般,“站在雄峰峻嶺的最高處,俯瞰人間的無限風(fēng)光,人性的矛盾、天才的痛苦、眾生苦海中的掙扎不死、權(quán)力者臉面下的手段、世界的變革不息……”
“臭屁中二小孩?!笨他惤z塔念叨一句,啞然失笑,媚眼細(xì)看上去竟然不像平常般勾人,閃爍其辭不定的商量道:“如果我能帶你逃離這個島呢?”
蘇彥心念一動,克麗絲塔敢說出來那就說明她有一定的把握,她算得上是普羅米修斯的老牌人物,對普羅米修斯肯定有一定程度的知根摸底,想來博士也不可能做出這么無聊的事情。
她敢說出來就證明她是認(rèn)真的,但是……為什么他這么做,想必她身為老牌雇傭兵比自己更了解博士可怕之處。
為什么……蘇彥百思不得其解。
“你沒有理由這樣做?!碧K彥直接說出自己的疑問。
“沒有理由,你只需要做出決定?!笨他惤z塔等待蘇彥的選擇。
“算了吧?!碧K彥拒絕,他不想突然做出不了解沒有把握的事,況且克麗絲塔態(tài)度不明,很難保證這是她的試探。
“為什么?”克麗絲塔并不失望,她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
“我感覺只有這里才適合我,其實我有點感謝詹姆斯,如果不是他,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得知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我不怕死去,我怕的是碌碌無為的死去?!碧K彥吶吶的道。
“你的孤獨伴隨著你的強(qiáng)大?!笨他惤z塔只能感慨。
她停下手上的工作,看到蘇彥的上半身的衣服露出半截后背。
心中的色欲開始無休止的擴(kuò)展開了,她知道這個男孩將來會強(qiáng)大到引起世界的關(guān)注,但現(xiàn)在,他趴在自己面前任人擺布。
其實女人與男人一樣,她們心中的征服欲望不比男人差多少。
想想他孤傲強(qiáng)大,他的禁欲令所有心儀于他的女人無可奈何,卻又患失患得。
但是到了那個時候,她可以驕傲的宣布自己奪走了他的第一次,她們所有人嫉妒的目光恨不得將自己撕成碎片,想想就激動,克麗絲塔小心翼翼的試探,發(fā)現(xiàn)蘇彥并沒有反應(yīng)心中一喜。
克麗絲塔把他翻過來,壓在他身上撫摸這個男孩稍帶蒼白的臉龐,與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眸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