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月川這一夜也沒睡好,以為能守株待兔蹲到霜何,沒想到這一晚倒是毫無動靜簡直出人意料,但一細(xì)想又在意料之中。
修月川勾了勾唇,這姐弟情深還真是難得一見呢。
后來過了許多日子,修月川才真正體會到這番深情。
霜何推開窗戶,是個十足的陰天,烏壓壓的黑云竟使人心里生出一絲抑郁。
一聲長哨,一只獨特的信鴿撲騰著翅膀落到了霜何肩上,霜何拿起寫好的字條,塞進(jìn)了鴿子腿上的小竹筒里。
輕輕的摸了摸那鴿子的羽毛,那鴿子似通人性一般蹭了蹭霜何的手,消失在了陰沉的天空里。
“公子?”飛絕站在門外聽屋里沒動靜,怕修月川還未醒,便輕聲喚了一聲。
修月川:“進(jìn)來?!?p> 飛絕:“公子,那老道差點被餓死,最后用一碗水讓他招了,長安,說是長安的人勾結(jié)南疆十六寨投的毒,別的再也問不出來了,只說他只知道這么多?!?p> 修月川瞇著眼睛,手里的扇子在另一只手上輕輕地拍著道:“長安?南疆?看來有人終于按耐不住了,飛絕,把人放了吧,派人跟著,有什么異常速傳信于你,看來咱們得去趟長安而后南下了。”
飛絕:“公子要南下?可要通知一處影衛(wèi)?”
修月川:“暫且不用,此行行蹤務(wù)必保密,去放人吧,今日出發(fā)去長安?!?p> 修月川推門下樓,看到霜何和蓮華正在一樓用早飯,眼睛一瞇,想都沒想就坐在了蓮華旁邊。
霜何看見此人便想起昨日之事,把桌上的劍往前推了推,一臉警惕。
她實在想不明白此人這一大紅的衣衫的是要娶親還是如何?大冬天的拿把破扇子是嫌冷還是嫌熱?
修月川感受到了霜何的敵意,把扇子合上,用扇子輕輕地往回推了推霜何的劍扭頭笑著對蓮華說道:“公子今日傷勢如何?說來都怪那個不懂風(fēng)情的侍衛(wèi)?!?p> 蓮華放下碗筷道:“無妨,已經(jīng)大好了,在下身體抱恙,家姐擔(dān)憂故而與公子造成誤會實乃抱歉?!?p> “公子無恙便好,不知二位要去往何處?”修月川彎著眼睛,臉上掛著笑意,一眼一眼的瞟向霜何。
蓮華頓了頓說道:“長~”
安字還未說出口霜何便打斷了他:“吃好了就上路,休要跟他啰嗦?!?p> 霜何拿起劍從懷里丟了一錠銀子在桌子上就出了驛站。
蓮華聳了聳肩,訕訕的笑了笑作揖道:“在下告辭,后會有期?!?p> 霜何:“華兒還不走?”
蓮華:“來了阿姐。”
修月川作揖回禮道:“后會有期。”
飛絕拿起一個包子邊吃邊說道:“公子,公子別看了,人都走遠(yuǎn)了。”
修月川臉上笑意僵住,撐開扇子看著飛絕道:“飛絕,你這輩子是第一次吃包子嗎?”
飛絕嘴里吃著包子,聲音含糊的說道:“?。坎皇前」?,怎么了?。”
修月川:“既然不是,那你吃著別人剩下的包子還吃的這么香,知不知道人家在這里邊下了毒?!?p> 飛絕吃包子的動作頓時僵住了吃也不是吐也不是,一時竟呆住了。
修月川搖了搖頭,這孩子怕是個癡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