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zhèn)上的集市,街上買賣聲,吆喝聲,討價聲充斥了一片,好不熱鬧。
經(jīng)文,現(xiàn)在作為集市里當(dāng)中的一員,里邊的聲音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只聽見這家伙氣運丹田,口齒清晰的大喊道:
“大唐瓜果廠倒閉了大唐瓜果廠倒閉了,老板帶著他小姨子跑了,原價十兩銀子的瓜果不用998,不用888,一兩銀子帶回家嘞!”
很快,這般重度宣傳下,迎面就走來一個大嬸,在一個擺果子的攤上不停的拾練這瓜果,挑了好一會,朝著這攤子的主人問了一句:
“這瓜保甜嗎?”
“保甜,不甜不要錢!”經(jīng)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歹這瓜也是從富商那摸來的東西,怎么可能不保甜,估計比自己那年代加了甜蜜素的還要甜些。
“那你給我挑個不甜的,我全帶走!”那大嬸淡定的說道,放下了先前撿好的瓜果。
“……”
四目對視了幾秒鐘,那大嬸便知道這辦法是行不通的了,又指了旁邊那一籮筐,說道:“那瓜怎么樣?”
“很甜,是從東土大唐轉(zhuǎn)運過來的,稀罕貨,在這市場上獨一無二,錯過是找不到下一家的。價格不貴,一兩一斤?!?p> “便宜些,我買多點。”大嬸翻了幾個,挑了個橘子扒皮塞進了嘴里。
“你……你說個價錢!”經(jīng)文肚子一陣咕嚕響,
“十文一斤,怎樣?我全包咯!”
“滾!”
那大嬸一聽這句鄙語,頓時眼尖就冒了火,指著經(jīng)文罵道:“嘿,你這一小和尚,怎能說出這般話,這買賣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話,竟然我……”
絮絮叨叨了半天,經(jīng)文好說歹說也總算把這座衰神請走了,在中間的罵戰(zhàn)中,這家伙罵的起勁了,隨手又拿了些橘子扒了幾個,罵的是更得勁了。
“你看看,他就一和尚,還做起了買賣生意?你說丟人不?”
這是大嬸臨走前的一句話,是告訴個旁邊的人聽的,不過聲音很大,自己也聽得見。
“怎么有這幅德行的人。”經(jīng)文嘆了口氣,將攤上的水果收斂了些,挑了一個大的密瓜,手起刀落分了兩半,遞了一半給了身后蒙著面的女子。
一路上,背后的女孩是出奇的老實,走了這般遠(yuǎn)的路程,也沒想過要逃跑,或者請人求救什么的。
兩人走到此地的時候,干糧早被啃食的個干凈,路上的盤纏跟是被幾家黑心驛站給坑了去,,好不容易才來趕來這處陌生的鎮(zhèn)子。
好在經(jīng)文也算是有先見之明的人,在被黑店坑完一半銀兩的時候,整個包裹里的瓜果自己便下意識的節(jié)省了下來,是商量著去到鎮(zhèn)上的集市換些銀兩用,。
擺攤是容易的,可想不到第一個客戶竟是這種棘手貨色,是經(jīng)文沒想到的。
“難不成這鎮(zhèn)子的消費水平?jīng)]這般的高?唉,古代的小販就是難混啊。”經(jīng)文吃的滿嘴的果汁,忍不住感慨了句,看著攤子的瓜,要等到天黑還賣不出去些,怕是今晚露宿也成了個問題了。
“你這瓜保甜嗎?”又來了了個客人,不過話還是這句。
“不保?!苯?jīng)文還在啃著瓜,自然是沒多想理會面前的這個人。
“嘿嘿,想不到你這和尚做生意,倒還是很誠實的嘛!那這瓜怎么樣?你跟我說說?!蹦强腿擞置艘话衙媲暗墓瞎?,拿著顆橘子問道。
這客人衣服較為得體,雖然沒先前商賈那般富貴的穿著,但這貨的皮膚卻是出奇的好,比起周邊的男人來說,這家伙就是水出芙蓉的模樣,是個典型沒干過重活的公子哥。
經(jīng)文將瓜皮朝公子哥面前扔了過去,本差些砸在公子哥頭上的瓜皮突然劃了道弧線,呈m形在公子哥的帽子上蹭了一下,落在后邊的垃圾堆里。
接著擺了擺手,是以為這家伙又準(zhǔn)備白嫖的,一手拿過他手上的橘子,嫌棄的說道。
“有添加劑,打了農(nóng)藥,加了甜蜜精,瓜是軟的,超苦,一兩銀子一斤,要不要!”
“苦的瓜?我喜歡,買了?!蹦枪痈缑嗣X袋上那頂帽子,還有些濕漉漉的,隨后才兜子里丟下一包錢袋,從經(jīng)文手上抄回自己的橘子,直接扒了開來,一口便塞下去。
“嗯……很甜??!這是大唐那邊的瓜果吧,倒是許久沒吃過了,不錯不錯。”公子哥抹了把嘴,又挑了一個,準(zhǔn)備扒皮。
“喂喂喂,一兩銀子一斤呢!你別急著吃,我得先算算這錢袋……”經(jīng)文掂量了一下里邊的錢袋,有些沉甸甸的,便以為都是些銅板,急忙喊住了那家伙。
自己又將里邊的物件倒了些出來,白花花的,是銀子,接著一口牙下去,是真的。
“嘿嘿嘿,這小哥很闊綽?。 边@是經(jīng)文第一個想法,頓時眉開眼笑的看著這公子哥,說道:
“咳咳咳,這位兄臺識貨??!不瞞你說,小攤這是個老字號,童叟無欺。這瓜果更是從東土大唐跋山涉水運來的,你看我背后還有這么一包,要不全包下了?”
“那錢袋不有十來兩的銀子了嗎?當(dāng)然是全包下了,你且算一算,要不夠的話等我回了府上再拿給你?!惫痈绲挂彩谴蠓?,是沒準(zhǔn)備要回自己錢袋的意思了。
經(jīng)文聽了大喜,掂量了一些錢袋,這少說也有十來兩的模樣,包下自己身后那一籮筐肯定是足足有余了。
于是經(jīng)文也是大手一揮,裝作大氣的說道:“居然公子這般爽快,那我也不斤斤計較了,這錢袋我也不算了,這籮筐的瓜果便是你的了。”
說完自己又順手從攤子上撈了個橘子,扒了皮給公子看,接著說道:“你看我這橘子又香又甜,公子真是好眼力!”
公子哥慢慢的蹲起了個身,掏了了籮筐的密瓜轉(zhuǎn)過來問了經(jīng)文:“咳咳咳,竟然買了你全部的瓜,那不妨告訴我件事吧?!?p> “好說好說,咱們兄弟之間還有啥事會瞞著你的。我告訴你,這瓜果是絕對沒問題的?!苯?jīng)文聽這語調(diào),刷了一下就起了身。還以為是食品監(jiān)察局的,趕緊換了個嚴(yán)肅的臉面。
“就你剛剛那丟瓜皮的功夫,是從哪學(xué)的?!?p> “啥功夫?”
“那,劃一條弧線的,然后又塞了后邊的垃圾堆那招?!惫痈缰噶酥缸约耗X袋上的帽子,又將瓜果遞給了經(jīng)文,是想看第二遍了。
“啊,哦。是功夫啊?!苯?jīng)文回了先前的面孔,呈打坐的姿勢下來,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嗯,這個乃我家族不傳之秘,嘖嘖嘖,有些難度啊?!苯?jīng)文摩挲著手掌,眼神朝自己的手掌一個勁的撇著。
“嗯?”公子哥見狀,從兜子又掏了件玉佩,在面前晃了一下,接著說道:
“小兄弟,你看看這玉佩成色怎么樣?”
經(jīng)文瞄了一眼,連忙點頭干咳了聲。
“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