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亦辰內(nèi)心震撼,二師兄也太兇猛了吧。
又看了看李沁,替她擔憂傷勢,畢竟二師兄下手有些重,其實大可不必如此,醉亦辰此刻是這么想的。
“小師弟,無論何時何地,你要切記不可忘了第四條訓(xùn)誡?!?p> 常無道微瞇著雙眸再次提醒道。
“若俗世不容我,我便推翻這俗世!師弟謹記!”
醉亦辰鄭重的說道縱使他覺得哪天永遠也不會到來。
可當一個人足夠的強大時,他已經(jīng)站在俗世的另一邊了。
“懷戀啊,小師弟,你可知師尊在北漠的事跡?”
常無道看著黑壓壓的一片感嘆道,曾自己也是這三千修士中的一員。
“師尊三進三出如入無人之境,殺的魔族膽戰(zhàn)心驚,這自然知道。”
醉亦辰回應(yīng)著。
“不不不,還有一事你不知道,那便是師尊為何要三進三出的起因。”
常無道揮舞著折扇說道。
“請師兄賜教!”
醉亦辰好奇大增,連忙施禮。
“看,當年百萬大軍沖殺,師尊看到一名驍勇善戰(zhàn)的魔族女子,長得極其妖孽,于是就在這戰(zhàn)場上強上了她。”
常無道折扇指著前方空曠的地勢說道。
“???”
醉亦辰不解,聽不太懂,疑惑的驚呼。
不過,在這里的老兵都會心一笑,就侯世軍大元帥也露出詭異的笑容。
“哦,通俗的說便是強行睡了那名魔族女戰(zhàn)士?!?p> 常無道看著醉亦辰一臉茫然繼續(xù)解釋道。
“???”
醉亦辰再次發(fā)出一聲驚呼,分貝都提高了不少,鼓著似燈籠般大的眼睛看著空曠無余的大地。
師尊的強勢,霸道,臉皮厚度徹底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別說他,就連靠的較近的修士紛紛都成了O形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她回眸看了常無道一眼,此時談?wù)撨@些有點不分場合了。
但二師兄常無道毫不在意,神情自若的搖晃著扇子。
“就這里?百萬大軍?”
醉亦辰無語,這還是人干的事嗎?
“師尊臉皮也不至于那么厚,哪里本有一座大山,山間有一處洞穴,師尊將人擄到哪里了,后來才知道那名女戰(zhàn)士是魔族的公主?!?p> 說道這里常無道回頭又看了一眼李沁,帶著一絲古怪的眼神,嚇得李沁躲在了玲兒的身后。
但玲兒也渾身一抖,這目光她也受不了,最后她站了出來,擋在前面,任由常無道的目光在她身上肆虐。
“小師弟,后來魔族宗主一怒之下一掌拍碎了那座大山,師尊一怒三進三出,殺得魔族高手叫苦連天?!?p> 說道這里常無道目光又轉(zhuǎn)移到醉亦辰身上繼續(xù)說道:“第三條訓(xùn)誡可一定要牢記。”
醉亦辰聞言,不由的抖擻了一下,一切都要向師尊看齊。
他沒敢說,畢竟李沁真的是個公主,而且受眾多修士愛戴,他怕死于亂劍之下。
“西嶺果然是一個有意思的地方,不過常先生也未免不將世間放在眼里了吧。”
她徐徐說道,言語冷漠,聽不出喜怒。
“你們中州也是有一個有意思的地方,不過西嶺如何?干你何事?”
常無道立刻反駁著,毫不相讓。
整個氣氛都充滿了火藥味,侯世軍在一旁看熱鬧,修士紛紛警覺,這要是打起來,周遭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無恥淫賊,膽敢下來一戰(zhàn)?”
這時一個騎著黑馬的魁梧大漢在城門前百米處叫囂。
一身黑甲威風(fēng)凜凜,手持一把開山大刀立于陣前頗有一副萬夫莫敵之勇。
此刻,他怒顏相向,氣急敗壞,指著城墻上狠狠罵道。
眾修士紛紛竊竊私語,不明所以。
只有醉亦辰明悟,古怪的看了看二師兄。
只見二師兄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一別二十年,兄長還是如此暴躁,不好!”
“我呸,你這無恥之徒,卑劣行徑也敢存于世間?吾妹受辱今日必要以你血洗涮恥辱?!?p> 黑甲壯漢怒吼道,道音滾滾震懾人心,乃是一名天梏境的高手。
而他也是魔族的皇子,安木,而二師兄則潛入魔族皇宮……
“不必詫異,訓(xùn)誡都說了,要向師尊看齊?!?p> 二師兄安撫著醉亦辰幼小的心靈。
眾修士嘩然,目光都打量著常無道,深知西嶺又出了一個狠人。
就連她也忍不住側(cè)目看了看常無道。
李沁更是懼怕無比,雖說是皇族但面對常無道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狠人,沒有任何手段與辦法。
屆時,開始疏遠常無道和醉亦辰兩人。
“小賊,還不下來受死?”
安木怒不可遏,非要與常無道一戰(zhàn)。
“你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拒絕,免得世人皆知我西嶺都是講道理的?!?p> 常無道微微點頭說道。
醉亦辰也點頭,西嶺的確挺講道理的。
“殺!”
常無道原地不動,嘴里吐出一個字,殺意沖天,比起三萬將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噗~”
僅僅是一個字便將安木重傷,連人帶馬擊飛百米遠,一口鮮血噴出數(shù)米遠。
安木雙手捂著胸口,萬沒有想到曾經(jīng)海還不及自己的常無道居然一個字將他重傷。
他可是天梏境啊,常無道也是天梏境,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他眼里的怒火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赦字之下,我無敵!”
此刻常無道用道音喝道,傳遍了整個戰(zhàn)場,震動人心,平淡的語氣卻透露出無比的霸道。
這是在表態(tài),這是在宣告。
再為醉亦辰兄妹兩保駕護航。
有他在,誰也不能動他的小師弟與小師妹。
雖然這里有躍龍境,大宗師等一干護道人,可無人敢站出來反駁二師兄的話。
書圣和文圣合力寫下的一個字,鎮(zhèn)壓了所有超越天梏境的修士。
就連風(fēng)華絕代的她在赦字之下也不能與二師兄抗衡。
這就導(dǎo)致了二師兄成為鎮(zhèn)魔都第一人的結(jié)果。
“小師弟,又給你添麻煩了,好自為之吧!”
說完,常無道回身面帶憂愁的說道。
醉亦辰臉色一板,這是自然,咋們道袍都是一樣的,別人自然知道他是西嶺的弟子。
二師兄還把人家皇子打成重傷,不被圍著打死才怪呢。
“記住,死,也要站著死,不為別的,風(fēng)光!”
二師兄常無道還不忘鄭重提醒。
“唉~”
諸般無奈只能化作一口哀嘆,一切只能自求多福了。
想到會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自己,醉亦辰渾身都不自在,若是魔族玩陰的,背后捅刀子,醉亦辰不再想下去。
“師兄,魔族那邊究竟與我們有何不同?”
醉亦辰看著魔族大軍,同樣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沒有什么不同。
“有修士,有俗世,有皇朝,有婦女,有孩童,與我們無不同?!?p> 常無道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師弟,你要謹記第四條訓(xùn)誡,魔族也是為了生存,他們的領(lǐng)地荒涼至極,五谷難以在地面上生長,這不是善與惡的戰(zhàn)爭,而是一場關(guān)于生存的戰(zhàn)爭?!?p> “我們只是保衛(wèi)著我們的家園,世間的所有是與非無非是人心在作祟,而魔族不是,這甚至不是一場侵略,只是一場為了生存而戰(zhàn)?!?p> “你細想,倘若有一日大唐國也淪落到魔族的境地,萬千子民需要糧食,需要水源,你會怎么做?”
常無道毫無波瀾的回應(yīng)著,在他看來人要活著,是天理,是正確的,無論是用什么手段來活著。
“大明國物產(chǎn)豐富,四季如春,可占!”
醉亦辰默默低語,大明國是在大唐國的東南方向,也是一個領(lǐng)土遼闊的大國。
“沒錯,為了活著,任何的舉動都不是錯!”
常無道輕言道。
“哼,我們是不會這般蠻狠的入侵其他國家?!?p> 李沁忍不住站出來,在她眼中這就是侵略,絕不會認同有一日大唐國會拋棄一切名譽去攻打大明國。
“你終究是皇族的子嗣,終究還是太年輕!”
常無道撇了李沁一眼,皇族總是會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將自己的形象包裝的跟真神一樣。
受萬民敬仰,包括李沁也一樣,雖說聰慧,但僅僅是在朝政,皇族斗爭之中。
然江湖比皇城更加兇險,游歷江湖也并非是在諫帖上勾勾畫畫那般簡單。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以來的真理,安瑜此次歷練多與先生請教。”
她冷漠的開口道。
“是!師尊!”
李沁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只好拱手允諾。
不出一個時辰,魔族大軍已經(jīng)將營地搭建好了,安木也被幾名士兵帶了回去。
看樣子受傷不輕,正當正午時,眾人在城墻上站了半日,加上烈日當空,早已像是焉了的花朵,無精打采。
“魔族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氣候,這里的士兵也習(xí)慣了這里的氣候,所以你也必須要適應(yīng)?!?p> 常無道開口,若是連這種氣候都無法適應(yīng)怎么與魔族開戰(zhàn)?
魔族世世代代生存在這里,長期以往,就是烈日當空,地面溫度直線上升,滴下的汗水可瞬間被熱烘烘的大地蒸發(fā),可個個依舊是生龍活虎,不見其頹勢。
反觀從四面八方而來的修士,紛紛露出疲憊之勢,汗水都將衣衫滲濕,臉蛋更如紅蘋果似的。
侯世軍大元帥用粗糙的老手抹了抹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
他沒下令離開,無人敢踏出這城墻半步。
數(shù)萬將士端著兩丈長的長矛對準這些修士,將其包圍起來,這便是修士的第一關(guān)。
他們可以自己自動退出,卻不能自己撤退。
這一關(guān)幾乎無人退出,不過個個修士的模樣都很狼狽,北漠的烈日比其他地方要兇猛的多。
不少人都站不住腳跟依靠他人攙扶著。
“看好你的敵人,他隨時都可能要了你的~命!”
侯世軍大元帥怒喝一聲,奪過一桿長槍擲了出去。
轟的一聲。
空中炸開了,從魔族大軍中射出一只箭矢,兩者相遇瞬間化為齏粉,只有渾厚的真氣在空中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