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兩人推杯換盞,吃的是津津有味,還是華式菜肴適合自己,屠德斯更是表示。這是自己一生中吃過最好吃的飯菜。
如果他知道李驍明曾經(jīng)在安祖市開過飯店,估計會大跌眼睛。
“哥倆好啊,八匹馬,六個六……”
“你輸了快喝?!?p> 李驍明看著對方已經(jīng)喝光了三瓶啤酒,加一瓶白酒了,也不得不佩服對方,酒量驚人。但值得懷疑對方一直輸下去,估計是在騙酒喝。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喜歡喝酒。
呂小賀有些迷糊的看著大人間的游戲,只是覺得很有趣,但還是安心的吃著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屠德斯身體微微有些晃動,臉色紅潤的說:“兄弟,我就說你氣度不凡,你到底是什么職業(yè)呀?該不會是圣人吧?!?p> “沒那么夸張就是因?yàn)榛脡魩?,反正以你的酒勁,估計明天睡醒就忘了?!崩铗斆饔行o奈的說道。
“哦,我是格斗家六階流,武學(xué)家精通一些戰(zhàn)斗技巧。
“你是輔助性職業(yè)幻夢師,咱倆聯(lián)手出其不意,可以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你干擾對方,我來輸出。這就很奈斯,這就很棒。
“到時候獎金全給你,我在刑訊逼供他,然后你跟我撇清關(guān)系就好了?!?p> 李驍明聞著對方吐出的酒氣,不由得搖了搖頭,吃飯的時候還在想著任務(wù)呀,這樣子迷糊的全是酒話。
李驍明繼續(xù)給對方倒白酒,然后在對方喝完兩瓶之后,徹底倒下來了。
“呼,太缺少警惕性了吧,直接醉成這個熊樣。”
于是當(dāng)他準(zhǔn)備將對方扶起來的時候,屠德斯倒下的身體迅速動了起來,直接一個后肩摔,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使用鎖技固住了他的關(guān)節(jié)。
李驍明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直接被對方撂倒在地,身體動彈不得。
呂小賀匆忙的準(zhǔn)備過來幫忙,然后被李驍明呵退:“二狗別過來,除非你想被他一拳打死?!?p> “先生,那怎么辦呀?”呂小賀著急的說。
李驍明艱難的扭過頭,看著對方閉著的眼睛,保持這個姿勢后就一動不動,嘴里還吐著難以聽懂的音節(jié),剛才的所有行動好像是身體肌肉反應(yīng),格斗家名不虛傳。
李驍明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對方,并不需要眼睛的對視,只是鎖定目標(biāo),開始了精神干擾。
對方的身軀忽然變得搖搖晃晃,然后手上卸掉了力量,直接睡倒在地上。
“喝醉之后抵抗力下降,構(gòu)造一個小小的夢境就能解決一切,不要那么暴力?!崩铗斆饔行┑靡獾恼f道,扭了扭自己的手。
呂小賀謹(jǐn)慎的問:“哦先生,他現(xiàn)在會突然跳起來把我打一頓嗎?”
“你把他殺了,他都不會有感覺,睡得可香可香了。好了,你現(xiàn)在把他送到自己的房間,然后給他蓋好被子就行了?!?p> 呂小賀有些擔(dān)憂的說:“他真的不會扭斷我的脖子嗎?”
“不會的啊,突然忘了他的體重接近200斤,你一個人架不動。”
李驍明站起來,和二狗將這個睡的死沉死沉的人,拖回了自己的臥室,細(xì)心地蓋上了被子,順口說了一句晚安。
然后就坐在客廳開始沉思,沙發(fā)挺柔軟的,地板剛剛收拾干凈可以睡覺。嗯,這些碗碟又得重新弄一下,真的好麻煩呀。
二狗很是貼心的,跟著驍明將吃光的碗碟開始收拾,刷完碗筷之后就開始攤地鋪。
李驍明累得倒頭就睡,呂小賀則是毫不客氣在另外一頭看著電視,到哪都改不了,喜歡看電視這毛病。
時間很快到了八點(diǎn),呂小賀看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的電視,有些犯困。
之前打掃衛(wèi)生,對于一位瘦弱的小孩來說還是很累的,不一會兒就昏沉沉的趴了下去,就連電視都忘了關(guān)上。
李驍明在睡覺的時候,都保持在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以便快速醒來應(yīng)對突發(fā)狀態(tài)。
漆黑的街道,除了汽車的滴答聲和樹枝的搖擺聲,周圍一片寂靜。
惟有幾處路燈之下,有穿著暴露的少女倩影站在那里,嘴上叼著香煙,臉上涂著滿意的妝容,柔和的燈光下飛蛾在環(huán)繞起舞。
這時這份安靜祥和的氛圍,被一聲蒼涼的金屬振動聲打斷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p> 那鑼聲響起,一慢一快,連打三次,聲音如“咚——咚!”,“咚——咚!”
“咚——咚!”的響聲,引來了街區(qū)的幾聲犬吠,站在路燈下的那些少女,也忍不住抱怨起來,暗嘆有些掃興。
忽然一陣陰風(fēng)刮動,周圍的犬吠聲瞬間消失,變得無比安靜,只剩下那人匆匆的腳步神,以及悠揚(yáng)的銅鑼聲回蕩著。
那人從黑暗中走來,燈光照亮了他的樣子,面色蒼白,戴著一頂黑色氈帽,穿著一件黃馬褂,嘴上兩撇八字胡,手中拿著一個棒槌和一個銅鑼。
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怪不舒服。
當(dāng)看到那些姑娘大半夜的還站在路燈下等人,更夫不由得怕了口氣。
“天氣涼了,小心遇到不歹之事,穿的如此之少,還是早點(diǎn)回家就好?!?p> 他善意的提醒,遭到了那些姑娘的鄙夷。“一個臭敲鑼的,怎么哪來那么多廢話,姑娘們不站在這兒,你給錢呀?!?p> 更夫嘆了一口氣,繼續(xù)的在準(zhǔn)點(diǎn)報時,雖然現(xiàn)代化并不需要這個職業(yè),但是考慮這是在超凡者專屬的城市,為了城市夜晚的安寧特招了一批。
他緩步走著,黑暗中一雙藍(lán)色的眼睛正盯著他,如同獵人窺探著獵物。
打更人身后緩緩燃起了火焰,那些火焰在黑暗的包圍下幻化成了一條白魚,正愜意的游蕩在他身邊。
而周圍空間的那些魘獸快速地退讓,避開了他尋巡的范圍。
“咚咚咚,關(guān)門關(guān)窗防偷防盜?!?p> 他目光看向遠(yuǎn)處,突然將一個時辰后的話,說了出來。
周圍泛著黃色的燈光,忽然一下子熄滅了,只剩下遠(yuǎn)處江面的燈光映照,夜風(fēng)拂過樹柳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還未走掉的那個女人發(fā)出了一聲尖叫,直接嚇暈在地。
“守夜人6階職業(yè)打更人,還算是有點(diǎn)本事,居然能感覺到我的存在?!?p> 熄滅的燈光下,黑煙滾動著,一個模糊的人影漸漸的顯露出來,直至完全清晰,手上的一把砍刀散發(fā)著寒光。
“大晚上都不在家里帶著刷刷手機(jī),出來被風(fēng)吹得頭疼,這不是找罪受嘛?!贝蚋税l(fā)出啞澀的聲音。
對方緩緩的說:“我來找你借樣?xùn)|西,很快就走,放心,不是你那卑微的小命,你的魘獸我看上了,乖乖交出來,免得耽誤了自己與別人的性命?!?p> “魘獸白露鯉魚,與我簽訂了契約,陪伴著我在漫漫長夜度過了將近10年,如果我失去了它,自己的修為也會倒退,甚至?xí)苤貍?,恕我難以接受!”
牧泉藍(lán)色的眼睛暴露了兇殘。“果然都是講不通的,受了重傷總比死亡要好多了吧?!碧嶂前褟澋毒従徬蚯?。
某位站街女感到周圍有一些黑暗,十分的害怕,剛拿出手機(jī)打開手電筒。
這燈光剛好將那人容貌照下來,一雙冰藍(lán)色的眼睛,充滿了寒冷與無情,比較大眾的身高,身上散發(fā)著煞氣。
臉旁十分硬朗棱角分明,嘴角旁邊留有黑痣,左邊的臉上被紋了一個罪字。
當(dāng)女子看到他手中提著的彎刀染血,忍不住發(fā)出尖叫,下一秒就感覺眼前一黑,脖子好像有種濕潤的感覺,身體迅速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上不斷抽搐。
牧泉從口袋抽出條白色絲巾,擦拭著這把彎刀,殺人之前都需要潤滑一下。
唉,因?yàn)閷Ψ降娜涡?,又死了一個普通人,這個女孩的家人朋友,會有多傷心呀。
打更人本想叫那女子快跑,當(dāng)看到對方走過去時剛準(zhǔn)備阻止,就看著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對方的速度太快了,一切都在瞬息之間,對方的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自己了。
牧泉一步一步的逼近,刀面照射出打更人慘白的面孔。
“最后一次選擇,真的想死在我的刀下嗎?還是交出來。”
“他們花錢雇我來,除了驅(qū)趕魘獸之外,保護(hù)市民也是責(zé)任的一部分,多說無益,讓我看看你這個刺客有多厲害!”
他使勁的敲了一下銅鑼,聲音響亮回蕩在街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