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太陽初上,陰暗了幾天的秋城,迎來了陽光,透過云層撒下。
陽光照進室內,溫少謙猛地一皺眉,被刺眼的光亮照的極其不舒服,抬手去擋。
他哼哼了兩聲,緩緩睜開眼睛,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看了良久,才漸漸恢復焦距。
剛動了動就感覺自己腦袋漲的快炸了,看來是昨天喝太多酒了。
不過……溫少謙眼珠子轉了轉,映入眼簾的,不是自己的臥室,倒是像極了………像極了……
他愕然,感覺到了自己光溜溜的,就剩一條打底褲了。
我操……溫少謙暗罵了一聲,這是什么個情況,自己不是被吃抹干凈了吧……
不對啊,身子也不酸不痛啊。
忽而回憶起了一個月前在他家發(fā)生的事情,這里又是陳傾的臥室,怕是自己喝醉了被陳傾帶回來的。
啊,他有些懊惱,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
報應在自己身上了,他坐起來,整個房間沒有一件衣服一條褲子,只有……
一條粉嫩嫩的小裙子疊的規(guī)規(guī)整整的放在一邊的椅子上,溫少謙看著那條裙子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陳傾這也忒狠了吧,雙倍報復啊,睚眥必報成這個樣子。
而廚房里的陳傾心情大好,哼著小曲燒水煮面,還臥了兩個荷包蛋。
一想到溫少謙穿小裙子的樣子,他就樂的不行。
屋里開了暖氣,溫少謙深吸了一口氣,下床,卻沒有屈服去拿椅子上的小裙子穿上。
陳傾還在樂呢,拿出兩個碗準備夾面,忽的一下就被人從后面抱住了,猝不及防的嚇了他一跳。
筷子沒拿穩(wěn)掉到了案板上。
男人身體溫熱,貼在他的后背上,他能感覺得到。
我靠,什么情況。
溫少謙剛剛起床,眼尾發(fā)紅,紅的莫名的好看,他比陳傾高半個頭,陳傾和溫少謙的身高是萬萬不能拿來比的。
陳傾不矮,可是溫少謙也高啊,跟個身材好的竹竿似的,不長肉光長個子了,跟傅行川那個死變態(tài)一樣。
現(xiàn)在從后面這么抱著,他還要低下頭去跟他說話:“嗯?煮面呢……想整我?”
氣息噴薄到陳傾的耳朵里,讓他一陣戰(zhàn)栗,耳朵癢癢的,整個人都僵住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行動。
溫少謙還在不要臉的往他耳朵里吹氣。
他忍不了了,反手一巴掌拍過去,恰好溫少謙手一松,往后退了退,抓住了陳傾的手,陳傾轉了個方向,手被溫少謙按在身后,動彈不得。
他才發(fā)現(xiàn),溫少謙沒穿那件小裙子,還是只有一條打底褲,直勾勾的面對著他。
“溫少謙你這個死變態(tài)?!标悆A斗不過,開始罵罵咧咧,“放開我,死基佬。”
“哦喲?!彼魂悆A這么罵,抬了下眉毛,說,“怎么成我變態(tài)了,明明是你把我扒光欲圖不軌。”
“你你你放屁你。”陳傾面對赤裸裸的溫少謙又氣憤又羞愧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
……還有點小緊張。
溫少謙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凄凄慘慘的憋著嘴:“用完就不認人了,負心漢?!?p> “誰用你了!”他大口喘著氣,“你自己不穿衣服就蹦噠出來了!”
“……那我衣服呢?!?p> 溫少謙這么問,陳傾心虛的移開了視線,“唉……你昨晚……吐了一身,我這不是幫你換了么?!闭f著扯了扯嘴角。
溫少謙點點頭,可是陳傾還是能看出來,溫少謙不信他的鬼話。
“真的!”
“嗯……”他松開制住陳傾的手,悠哉悠哉的離開廚房,走向陳傾的更衣室。
在背對陳傾的時候,無奈的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