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斯科等人和葉衍一行人策馬奔向王都,一路上,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斯科有太多的疑問,但是他明智的沒有問出口,因?yàn)樗乐挥袝r機(jī)到了,他自然會知道一切,或者,到死都不知道......
眾人離開后,只剩下遍地碎肉和殘肢的慘烈,不一會,幾頭和之前一樣的巨人畏畏縮縮的出現(xiàn)在這片土地上,只見一頭也有百米多高的巨人走到那些碎肉旁邊,跪倒在地,淚水從他那滑稽的臉上涌出,接著是一聲震天響的哀號。
帝國城門,守城衛(wèi)士打著哈欠,呈現(xiàn)出一幅懶散的氣象,唯獨(dú)......
“有情況!城門前方有人靠近!目測不少于五十人!”,新進(jìn)的守城士兵熱血高昂的向自己的隊長報告道。
“嚷嚷什么?!小子,能干是好事,但是槍打出頭鳥,你得牢記??!”,守城隊長面帶不悅的說著,仿佛是被打擾到了休息。
“是,長官?!?,士兵被莫名的訓(xùn)了一頓有些不爽,但還是擺出了一副知錯的樣貌。一群人影漸漸出現(xiàn)在視野中,不知道是誰眼尖,一眼就認(rèn)出了人群中的斯科·艾弗。
“是二王子殿下!斯科殿下回來了!”
“二王子殿下?”,守城隊長一臉迷茫,斯科殿下不是帶了幾百來人出去么?怎么只剩下這么點(diǎn)了?眼看人群越來越近,守城隊長當(dāng)即下令開門,并親自下去迎接。
他立馬發(fā)現(xiàn)了斯科身邊穿著奇裝怪服的一群人,正用疑惑的眼光打量著,卻也正好迎上了葉衍的目光,只看了一眼,守城隊長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吸進(jìn)去一樣,嚇得他立馬收回目光,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說道:“二王子殿下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咦?您的隨行士兵怎么變少了?難道出什么事了嗎?”
“我們遭到了怪物襲擊,其他人都戰(zhàn)死了,只剩下我們活著回來。”,斯科面色陰郁,今天確實(shí)是糟糕透頂?shù)囊惶臁?p> “你們都給我放精神點(diǎn),如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立即敲響警鐘!我現(xiàn)在得立即去稟報父王!”,斯科略帶疲憊的說著。
“什么?二王子殿下快請進(jìn)!”,小隊長一臉“錯愕”,立即讓身放斯科進(jìn)城。
斯科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了拉韁繩,越過城門,葉衍等人緊跟其后,但卻被守城士兵攔了下來。
“恩?”,斯科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不悅的看向守城隊長。
守城隊長一臉“無奈”的說道:“二王子殿下,按照規(guī)矩,任何來歷不明的人員進(jìn)城都得登記,您看......”
“正是為首的這位閣下救了我等,他現(xiàn)在不僅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更是我的朋友,你有什么問題么?”,斯科居高臨下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在下不敢,最近外面不怎么太平,二王子殿下您又涉世未深,屬下只是擔(dān)心二王子殿下被人蒙蔽...”
“你是在教我做事?”
“屬下不敢!既然二王子殿下都這么說了,自然可以通行?!笔爻顷犻L“驚慌”的低下頭,連忙解釋道。
“哼!”,斯科冷哼一聲,隨即帶著葉衍一行人策馬奔向王宮。
等斯科和葉衍等人走后,守城隊長叫來自己的親信,耳語了幾句,然后看著斯科遠(yuǎn)去的身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去王宮的路上,葉衍帶著些許嘲諷說道:“看來你這殿下混的也不咋樣?”
斯科本就陰郁的臉色更加難看,解釋道:“我早知道那是我哥的人,只是現(xiàn)在還沒撕破臉皮罷了?!?p> “嚯?倒是有趣?!?,葉衍一臉玩味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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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弟弟和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回來了?遭到了怪物襲擊?還損失了三分之二的人馬?”
“桀桀桀,殿下,看來時機(jī)到了?!?p> 王都大王子府邸的書房,一個長相俊朗的青年和一個長相陰鷙的老人正在談?wù)撝?,一個巨大的陰謀漩渦正在緩緩流動。
王宮大殿,斯科正單膝跪地,大殿上方之人,正是這個國家的統(tǒng)治者,尤瑟·艾弗國王。而葉衍此刻正站立在斯科的身旁,神情淡漠,蓋聶一行人被擋在了外面,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尤瑟對一身黑袍的葉衍充滿了好奇,因?yàn)榈慈~衍的服飾根本不是來自他們的國家,見葉衍見他不跪,面帶微怒的說道:“斯科的朋友?你見本王為何不跪?”
葉衍突然笑了起來,輕蔑的說道:“這世界誰有資格讓我下跪?”
葉衍一說出口,斯科就暗道不好,因?yàn)樗腿~衍剛認(rèn)識,剛想著葉衍能否給點(diǎn)面子,沒想到第一句話就讓人大跌眼鏡,不過他理智的沒說任何話。
“放肆!你以為你是什么人?給我拿下!”,尤瑟身旁類似軍師的人立馬發(fā)話道,站在兩旁的近衛(wèi)士兵立即拔劍沖向葉衍。
只見葉衍往腳下的地上輕輕一跺,頓時以斯科和葉衍為中心蕩出一陣氣流,沖上來的士兵紛紛被氣流彈飛而出,眾人被震的東倒西歪。
斯科則是嘴角抽動,他有些后悔帶葉衍進(jìn)王宮了,但葉衍的意志豈是他能左右。
此間的動靜讓王宮頓時騷動起來,不一會,大殿已經(jīng)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蓋聶等人也被禁衛(wèi)包圍起來。而大王子則收到消息快速向王宮趕來,一路上聯(lián)系了他所有的勢力,因?yàn)樗蝗挥行┎缓妙A(yù)感,原因正是來自葉衍等人。
而反觀尤瑟國王和一旁的軍師,被葉衍的這一招驚得心中震撼無比,斯科則有點(diǎn)免疫力了,畢竟看到過更加震撼的場面。
軍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剛要喊,卻被尤瑟制止了。尤瑟從王座上起身,慢慢走向葉衍。
“王!小心!”,軍師一臉警戒的看著葉衍,擋在了尤瑟身前。尤瑟推過軍師,說了句:“沒事,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因?yàn)樗撬箍频呐笥?!?p> “嗯?看來你很相信你的這個兒子?”,葉衍和尤瑟對視著,有些許驚訝的說道。
尤瑟沒有反駁,斯科頓時愣在原地,原來平時父王對他的態(tài)度都是裝的,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一瞬間,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你的確有資格不下跪,那么,年輕人,你來這個國家的目的是什么?!”,尤瑟對上葉衍的目光,語氣從慢到快,從輕到重,上位者的氣勢完全散發(fā)了出來。
葉衍不為所動,緩緩說道:“讓你的兒子斯科從你手中接掌這所帝國。”
此話一出,大殿頓時靜的落針可聞,軍師錯愕,尤瑟錯愕,大殿里所有人都錯愕。斯科也一臉錯愕,他想到自己會登上王座,但是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而且就在葉衍說了那個承諾才不到半天的時間里。
尤瑟一雙鋒利的眼睛緊緊盯著葉衍,似乎想把葉衍看透,也在思考葉衍話里的意思,可是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
“哈哈哈……”,尤瑟突然狂笑起來,打破了這寂靜的氛圍。
“那么,你想得到什么?”,尤瑟語氣一變,話鋒一轉(zhuǎn),上位者的氣勢再次撲向葉衍。
葉衍毫無壓力,玩味的說道:“呵,你們能給我什么?金錢?權(quán)利?你應(yīng)該知道,我要是真想得到什么,根本無需這么麻煩?!?p> 尤瑟注視著葉衍,突然笑了起來,轉(zhuǎn)過頭自言自語道:“我老了么?可能我真是老了.....”
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回來,尤瑟揮了揮手,示意讓衛(wèi)兵們都退下,走到還半跪在地上的斯科面前,慢慢的摘下了王冠,軍師看著尤瑟的舉動,想說些什么,但是似乎又明白了什么,沒有打擾尤瑟的舉動。
而斯科則像是被雷擊中般,呆愣在原地,看著父王要把王冠戴到自己的頭上。
此時,大王子科曼·艾弗終于趕到,一進(jìn)大殿就看到尤瑟的舉動,驚得不知所措。瞬間閃過無數(shù)猜想,正好又看到斯科身邊的葉衍,想到之前的話,斯科帶著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回來了,當(dāng)即聯(lián)想到尤瑟肯定是被劫持了,立馬喝道:“斯科你這叛國者,居然攜帶外人篡奪王位,其心可誅!來人,給我圍住大殿!”,大殿瞬間又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尤瑟看著自己的大兒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為了帝國,為了他的子民們。
“都退下!我今天鄭重宣布!斯科·艾弗,我尤瑟·艾弗第二子,將繼承我的王位,擔(dān)負(fù)引領(lǐng)起這個國家的重任!”,尤瑟說完,毅然決然的將王冠戴上了斯科的頭頂。
“大家千萬不要相信!父王已經(jīng)被這人用妖術(shù)蠱惑了!我們王族一脈絕對不能被外人控制!今天我就要大義滅親!所有人給我上?。?!”,科曼已經(jīng)失去理智,他一定要得到王位,即使染上親人的血也在所不惜!
“放肆,王有自己的決定!都給我退下!”,軍師厲喝道,可是依舊有士兵沖上前來,這些都是大王子科曼的死士。
葉衍這次只是一個眼神,沖上來的士兵瞬間都被震飛了出去,突然葉衍看到了穿著一身黑袍的老者,老者也看到了葉衍,兩人一對視,黑袍老者頓時口吐鮮血的后退了一步。
科曼立刻上前扶住老者,一臉驚慌的說道:“老師!您怎么了?!”
而黑袍老者卻反手抓住科曼的喉嚨,發(fā)瘋般的對著葉衍喝道:“咳咳...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眾人包括科曼被這畫風(fēng)急轉(zhuǎn)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科曼咳嗽著說道:“老師!您...怎.怎么...了!我是...您..您..的弟...子?。 ?,科曼到現(xiàn)在都還相信著黑袍老者。
“咳咳...桀桀,你只不過是我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我從來都沒把你當(dāng)過徒弟!別自作多情了!可惜天命如此,讓我遇到變數(shù)!真是天要亡我!”黑袍老者見事以至此,也就全部攤牌了。
葉衍輕蔑的一笑,嘲諷道:“螻蟻就是螻蟻?!?,只見一道寒光閃過,快的讓人根本看不清楚,黑袍老者的頭便已飛了出去,鮮血濺了科曼一身。
而飛出的頭顱還在桀桀笑著,“我..詛..咒...你們!詛咒..這..個.國家..將..永遠(yuǎn)..被.恐..懼..籠罩!”
葉衍聽到黑袍老者的話眉頭一挑,不過很快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一樣,科曼則昏了過去,不過并不大礙,王位之事,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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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瑟退位,科曼謀反,年僅十九歲的斯科繼承了王位,全國人民被這一系列變動驚得嘩然。尤瑟請求斯科放過科曼,斯科默許了,無論怎么樣,他都做不到和科曼一樣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但是,父子的關(guān)系,也慢慢淡了。
尤瑟帶著科曼修身養(yǎng)性去了,留下軍師和一干大臣輔佐斯科。經(jīng)過這一次,帝國大換血了一次,留下的都是忠于帝國忠于斯科的大臣,軍師在處理好一干瑣事后也去陪伴尤瑟了,當(dāng)然,這是后事了。
然而,對某些人而言,這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