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曾經(jīng)沒干的事，這次有底氣去做了

　　一直到早飯的開餐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令人意外的事。

　　卡卡西一邊吃著自己的那份雞汁兒土豆泥拌細面，一邊和鳴人說了些之前在自己身上發(fā)生過的事情。

　　……大部分都很丟人，他再次隱瞞了些會造成重大影響的事情。

　　因為沒有告訴別人的必要，而鳴人也不一定會再像之前那樣。

　　現(xiàn)在的鳴人是不一樣的。

　　“——……但我對你的了解也并不深刻，雖然像現(xiàn)在這樣和你生活了那么多年，也……發(fā)生過很多意外以及其它的一些事情，但我也只能算是知道你片面的一些喜好性格之類的，要說真正的了解的話，可能還是那個人了?！?p>　　卡卡西吃面吃得很慢，幾乎是一根根地在吃著。

　　因為味道還不錯，所以鳴人早就掃空了自己的碗，在桌子上托著腮聽卡卡西‘講故事’。

　　還挺有意思的。

　　“都已經(jīng)是你的過去了，雖然我還是我，但你可別把我當你記憶里的那個我，你必須要活在當下——因為你回不去了，而我目前還在，雖然這里的我也不可能把你當成我老爸的，但其它的關系還有人生啊我們也可以重新開始?！?p>　　鳴人攤手。

　　……老卡太難了。

　　[看在這里的他對我那么照顧的份上，就對他好點好了。]

　　除了卡卡西前生最后的經(jīng)歷以外，其它的重傷以及瀕死事件都是……那個‘他’做的。

　　就很不近人情。

　　鳴人能理解為什么那個自己會有那樣的想法行為，畢竟是自己。

　　生不生氣不重要，主要還是好玩。

　　比如放九尾和卡卡西在木葉的樹林上空玩‘球’。

　　連綱手姐姐看了都默了。

　　卡卡西說的那些讓他都想試試了。

　　“你不怕我也那樣對你嗎？”

　　鳴人向上抖了抖眉毛。

　　“……可以啊，我沒有意見?！?p>　　卡卡西盯著面盯了十來秒后，抬起腦袋對他笑笑。

　　然后默默地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我先記下了啊，你可不準反悔——對了，說到這里，你知道我該怎么和九尾聊天嗎？”

　　鳴人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開心地拍合起了兩只手掌。

　　卡卡西說九尾也和那個自己玩過角色扮演，好像是什么勇者斗惡龍啊還是超級馬里奧……

　　魔王是別人，九尾是惡龍，那個自己是勇者。

　　而卡卡西是公主。

　　因為最后勇者跟著魔王去吃飯了，公主自己一個人類在土遁造成的高塔上吹風。

　　結局是公主和惡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多么美好的故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抱歉，或許他能有辦法，不過我覺得要是你想的話，應該也可以。”

　　卡卡西認真地思考著，但很遺憾，什么辦法都沒有想出來。

　　畢竟鳴人是被動封印的，而自己也不是人柱力。

　　知到那個封印所有效果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能讓九尾自己出來而容器不死的那個人，只是想著怎么鉆封印的空子而已。

　　“好吧?！?p>　　鳴人抄起自己的筷子給卡卡西那邊都快坨成塊了的面條夾順了些：“你怎么吃得比我都慢，快點吃完，我還想喝豆?jié){呢?！?p>　　卡卡西喔了一聲，再次加快了自己進食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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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人成功地在早飯后的半個小時內(nèi)喝到了自己想要的加糖豆?jié){。

　　喝完以后，跟卡卡西一起繞著木葉溜達了小半圈。

　　中途鳴人看到了些賣有有點意思、但沒什么用東西的小攤，扯著卡卡西的手指，讓他給自己買了不少。

　　然后那些沒什么用的東西都裝進袋子、掛在了卡卡西的手腕上。

　　“第三個，離中午還有些時間，我們先回去把這些東西吧，然后你陪我出來玩，我有些事情想做?！?p>　　鳴人從卡卡西的口袋里拿了塊果味糖果，扯開包裝紙吃了。

　　“嗯?！?p>　　卡卡西順手從鳴人手上接過糖紙，并按照自己習慣的方式動手處理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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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人讓卡卡西拎了幾桶水，帶著自己去了畫材店。

　　[噴漆下雨也不掉色，雖然挺好的但……]

　　不好清洗。

　　他就讓卡卡西買了些普通的顏料。

　　“對了，你曾經(jīng)在執(zhí)行樓蘭廢墟那邊的任務前，也讓佐井給你畫了老師的畫像來著，當時好像是你陪著他去影巖對著的房頂上畫的……真的很像，后來那副畫像還掛在了你家的客廳里。”

　　卡卡西看到顏料以后，又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就是因為那副畫像而在家里受了傷的。

　　綱手大人不給治，自己就那么打著石膏養(yǎng)了幾個月。

　　鳴人從卡卡西臉上看到了非常難以形容的表情。

　　“不愧是我，不過我想做的事可能和他不一樣?！?p>　　鳴人攤手，又讓卡卡西買了好多好多的白顏料。

　　結賬，走人。

　　這次換鳴人在前領路了。

　　“你想去哪里？”

　　卡卡西疑惑地問。

　　鳴人走的這個方向是自己沒領他去過的路。

　　他確信鳴人并沒有關于自己前生之事的記憶。

　　“那邊能上去嗎？”

　　鳴人指著影巖右邊好遠好遠的一個練習場。

　　“嗯，那邊有可以上崖頂?shù)穆贰！?p>　　卡卡西把兩桶水和顏料都掛在了一只手上，艱難地拎著那些東西，用空閑的手牽起鳴人。

　　——“不過那邊的路有些復雜，我?guī)闳グ?。?p>　　卡卡西領著他穿過了街道與森林，順著沙土砌成的山路，走到了影巖上方的空地。

　　這里很空曠，還有石柱，很適合練習。

　　他曾經(jīng)就是與自來也一起，在這里陪著鳴人與佐助一同修煉的。

　　在第三場考試的正賽前。

　　不過鳴人練的不是螺旋丸就是了。

　　“想在這里畫畫嗎？”

　　卡卡西眺望了一下這一望無際的沙土地。

　　簡單地整平一下地面就能畫了。

　　“不?！?p>　　鳴人拽著卡卡西走到了崖邊的影巖上方。

　　——“我們要畫的是影巖，我……爹的巖像就交給你了，想必你對他的印象肯定比我的印象更深刻?！?p>　　他指著下方的四代目，眨眼。

　　“等、這樣不好吧……！”

　　卡卡西噌噌噌地后退了好幾步。

　　“好不好我都想畫，我想看看他的樣子，光是這種連眼仁都發(fā)'白'都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是很好看的人啊，所以，拜托你了。”

　　鳴人從卡卡西手上的袋子里挑了些檸檬黃和白色，思索著又挑了大紅以及天藍普藍，讓卡卡西自己看著調(diào)。

　　“我去畫其他幾位了，加油！記得先用白鋪底色！”

　　鳴人把余下的顏料以及其中一個水桶搶過來拎著，跑向了崖邊。

　　卡卡西的內(nèi)心是拒絕的，但又不想去承擔拒絕了以后所產(chǎn)生的后果。

　　只能心情復雜地兩步一頓、磨蹭著往崖邊走。

　　一分鐘以后，卡卡西還沒走過去，鳴人倒是拎著那些東西跑過來了。

　　“我下不去，你幫我，柱間大爺?shù)哪莻€很好涂，我要先畫那個?！?p>　　鳴人理直氣壯地對卡卡西張開了手臂。

　　“……畫完以后看夠了就洗掉吧。”

　　卡卡西認了，抱起鳴人躥到了初代目火影巖像的腦袋上。

　　就在他松了手要去自己老師的'腦袋上'時，鳴人忽然抱住又抱住了他的大腿。

　　“不想畫了嗎？那我們回——唔、”

　　卡卡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狠狠地掐了下膝蓋上的腿肉。

　　他連忙聚集了查克拉在腳底，沒讓自己腳滑而帶著鳴人摔下去。

　　“……”

　　鳴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頭，對著他的臉顫顫巍巍地伸了一只手。

　　卡卡西見此便蹲了下去，被鳴人一把抱住了脖子。

　　水桶磕到了后背，很疼。

　　“……怎么了？”

　　卡卡西眉頭一皺，有些擔心地問。

　　這么顯弱的鳴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我……這太高了，我站不穩(wěn)……”

　　鳴人瞄了一眼下方。

　　卡卡西感覺鳴人的胳膊更抖了。

　　“那我們不畫了，回去——”

　　“不……！”

　　卡卡西想讓鳴人放棄這次活動的話，又被這小孩給打斷了。

　　“我要畫，你……你用影分身去畫我爹，你本人在這里抱著我別讓我掉下去！”

　　鳴人一臉堅決地說。

　　“……好的?！?p>　　卡卡西見勸阻無效，也只能順著鳴人的想法來了。

　　分出來的兩個影分身拿著他的水桶和顏料就去那邊開工了，卡卡西抱著鳴人，在柱間的巖像上游走了一圈，把臉涂成了白色的。

　　他沒有涂頭發(fā)。

　　因為鳴人忽然發(fā)現(xiàn)柱間的頭發(fā)是黑色的。

　　不用鋪白底來顯色。

　　白色可是很重要的。

　　能省就省。

　　鳴人又用刷子開始涂膚色。

　　眼睛和頭發(fā)得最后再涂，因為刷子上先沾了黑色的話，那不論再刷什么顏色，都會帶著黑了。

　　-

　　柱間、扉間——

　　正當鳴人和那邊已經(jīng)畫完水門了的影分身兩個一起用白色刷日斬的時候，日斬本人出現(xiàn)在了他們眼前。

　　“你們……在做什么？”

　　日斬面色糾結地開了口，臉上的皺紋都快皺得跟沙皮狗的皮似的了。

　　“上色，原色太難看了，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我……那位四代目火影大人的樣子，只看沒有立體感的相片是沒有真實感的?！?p>　　鳴人警惕地勒著抱緊了卡卡西的脖子。

　　卡卡西生無可戀地對日斬賠著笑。

　　“這樣啊……”

　　日斬無奈地把視線轉到了卡卡西那里：“你就這么陪著他鬧？這可是影巖！”

　　“……抱歉，火影大人，鳴人已經(jīng)答應過等看完就擦掉——”

　　“你說的可是看夠！”

　　鳴人更用力地勒了勒卡卡西的脖子。

　　但對卡卡西沒什么效果。

　　——“但要是給我二十年，我也看不夠！”

　　鳴人重重地在日斬的巖像上又刷了一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