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降臨,天空逐漸被黑色取代。
古峻斯終于忍不住,伸手擋在了她的畫板上,不準她再繼續(xù)畫下去。
“做什么?”魯瑤依抬頭,眉宇間有一絲不耐煩。
“做什么,我讓你來這里是來陪我旅游的,不是來讓你畫畫的?!惫啪箽獾没鸫螅皇穷櫦爸那榫w,他早就爆發(fā)了。
魯瑤依抿了抿唇,覺得自己的確做得不太好,于是點點頭將畫筆放下,站起身來看向他:“那走吧?!?p> 走?走去哪兒?
古峻斯剛要出聲,魯瑤依就主動上前拉住他的手,往大海那邊走去。
柔軟而冰涼的手指抓住他的那一瞬,古峻斯的心臟仿佛也被她的那雙手輕輕抓了一把,腳步情不自禁的跟上她。
魯瑤依帶著他走到海邊才松開了他的手,面朝大海,她張開雙手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古峻斯側著頭望著她,微暗的夜幕下,她的臉越發(fā)的嬌媚入骨,明艷不可方物。
很快有傭人過來,將毯子墊在他們身后的沙灘上,魯瑤依就和古峻斯坐在那里望著大海。
大海很美,可看久了也會覺得無聊,古峻斯卻始終沒有鬧,眼睛盯著她,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夠。
魯瑤依滿腦子都是工作的事,也忘了他們在海邊坐了多久。
直到一陣風吹來,她感到一絲涼意,才轉頭詢問古峻斯:“我們回去吧?”
此刻漆黑無云的天上,已經掛上了一輪瑩白的月亮。
月光灑下,像是給整個海面蓋上了一層輕紗,海浪無聲的拍打著,看她入迷的古峻斯,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腦,低頭朝她的唇吻了下去。
溫柔纏綿,動人心魄。
魯瑤依微愣,很快陷入他柔情的漩渦中,心臟某處冰冷的地方,悄無聲息的在融化。
魯瑤依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到家后,就看到古峻斯猛地沖上樓,進了房間放水淋浴…………
??來誠基工作一個月后,魯瑤依對誠基的工作模式已經相當熟悉,工作起來也相當?shù)眯膽帧?p> 每天按部就班,累卻十分充實的度過。
魯瑤依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如果沒有古峻斯的干預,她會更喜歡。
這天,魯瑤依突然接到一個來自挪威的電話,是向雪,她大學里的好閨蜜。
?她是一名護士,與魯瑤依雖然不是同一個專業(yè),大學卻住在一個宿舍里,關系很要好。
“你來A市了?什么時候的事?”魯瑤依很驚訝,她不是在挪威工作好好的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別提了,瑤依,你能不能來機場接我,我護照什么的都丟了,A市這邊也太亂了。”向雪小聲的哀求道。
?她初來A市,人生地不熟,唯一認識的人就是魯瑤依,魯瑤依能不去接她嗎?
?“好吧,你等等我?!濒敩幰罀鞌嚯娫?,收拾東西準備下樓。
此時已接近中午飯點,魯瑤依沒想到一下樓就遇到古峻斯,他今天來得可真早。
看到她,古峻斯的眼睛亮了一下,眼眸里透著愉悅的光:“你是特意來接我的?”
魯瑤依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向他解釋,支吾了兩聲,才將向雪來A市的事告訴了他。
向雪這個名字古峻斯并不陌生,也曾經見過幾次面,只是印象…………都不太好。
古峻斯的臉色有些黑沉,魯瑤依以為他在介意向雪這個意外打亂了他來找她吃飯的計劃,便討好的雙手抱住他的手臂:“你陪我去接她好不好,她的護照錢包都丟了?!?p> 古峻斯額頭青筋直跳,護照和錢包都丟了,這么大的人,還能做出這樣的事?
心里再不愿,但身邊魯瑤依低聲相求的話,他卻不能不聽。
最近這一個月她聽話了很多,他也不能什么事都不讓她如愿,否則容易適得其反。
坐上古峻斯的車來到機場,沒多久魯瑤依就找到了向雪。
看到魯瑤依,向雪一下子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了她:“瑤依,你終于來了,我好擔心被這里的壞人拐走啊……。?!?p> 向雪雖是華人,但從小生長在挪威,從來沒有回過A市,對這邊的環(huán)境也存在一些偏見。。
“哪里有那么多壞人啊,再說你都這么大了,誰會拐走你?。 濒敩幰烙行o語的推開了她。。
向雪卻據(jù)理力爭道:“有的有的,不然我的錢包護照怎么一下飛機就被人摸走了呢!”
魯瑤依無話可說,正要問她住在哪里,向雪的視線忽然就被古峻斯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