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你沒有提供任何對你有利的證據(jù),且有充足證據(jù)證明你是唯一嫌疑人,你將會送往最高人民法院得到最公正的判決”。
。。。。。。
“怎么,畢業(yè)了還是不敢告訴她嗎”,程成深吸一口煙,淡淡道,“她可不想我倆一樣隨時都可以說見就見的”。
我無奈的一笑,“你不是也喜歡她嗎?”。
程成也笑了,“是啊,但是我不像你,我告訴了她”。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但是她說她喜歡一個和她心照不宣的人”,程成微微一觸,“我知道那不是我”。
“哦”。
“哦個屁啊,我現(xiàn)在完全就把她當(dāng)妹妹一樣”。
“對了,雨諾想去華山你知道嗎?”。
“我知道,她和我說過。”
程成滿臉驚訝,“她竟然告訴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略帶著疑惑問道。
“她想和你一起去,但是又不敢直接告訴你,想讓我和你說”,程成撇了撇嘴,慢慢說道。
“哦”。
我心里暗暗一喜,卻沒說什么。
。。。。。。
最高人民法院
被告席前的我一臉慘白,等待死亡般的漠然等待著判決書。
“你可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法官的語氣出奇的平靜,似乎還帶這些和藹,完全感覺不出面前是一個有著兩條人命的嫌疑犯所帶來的憤怒。
我搖搖頭,視線中的一切似乎變得空白。
“全體起立”。
唰?。?!
整個大庭變得寂靜,等待著最終的判決。
“于2016年9月15日的華山人為墜崖謀殺案中,唯一嫌疑人作案動機明確且證據(jù)確鑿,本庭判決如下,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
宣讀判決詞的法官的語氣神態(tài)那樣的嚴肅莊嚴,神圣不可侵犯。
。。。。。。
法場
這是我自那天醒來后最舒坦的時候,今天吃了最棒的午餐,洗了最舒適的澡,大腦也不再蒙著一層迷霧。
行刑前,解開我的手銬,有專業(yè)的心理師對我進行心理疏導(dǎo),雖然我也搞不清楚這個流程還有什么用,可能是希望死刑犯人死前不要太過怨恨吧。
我和心里師聊的很好,這是我近幾天最舒適的聊天,沒有罪犯,沒有死亡,只是短短的侃侃而談。
或許他會奇怪,這個剛成年的小伙為何看的這么開。
走進刑場,首先看到的是‘劊子手’,姑且這樣稱呼,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的來到只是引起他的短暫矚目,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切,并不在乎我是一個剛成年的青年,而且看我來還是人畜無害的那種。
羈押我的人給了他一份報告,他的眼神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放在了一旁。
短暫過后,整個刑場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各自待在各自的位置,無任何交流的對視著,等待著死亡的鐘聲敲響。
滴。答。滴。答。
我的心跳似乎隨著時間在的跳動變得急促,視線亦開始變得模糊。
“這便是等待死亡嗎?”。
時間一刻一刻的走著,我倆靜靜佇立,我聽不見耳鳴和心跳外的任何聲音。
叮?。。?p> 死亡的鐘聲打破寂靜,模糊的視線里,我看見他緩緩抬起刑具,指著我的額頭。
我的眼睛,刑具,他的眼睛三點一線,我注視這他的雙眼,我看到的是冷漠,還有眼中倒映著的我的身影,他眼中的我的嘴角微微翹起。
“砰”!!
我看見他扣動扳機的動作,亦看見子彈出膛時槍口爆出的火花,還有子彈射向我眉間的彈道。
一切是那樣的緩慢且清晰。
看著慢慢襲來的子彈,我下意識的閃避卻完全挪不動身體,甚至眼神的轉(zhuǎn)變都變得那樣困難。
濃濃的死亡窒息籠罩著我,我盡自己最一口氣閉上雙眼。
一秒,兩秒,三秒。。。。。
這一剎那比我想象中要慢的太久。
眉間的傳來痛處刺激著我的腦神經(jīng),瞬間一股清醒的感覺從大腦中傳來。
。。。。。。
我猛的一睜開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