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鎖云城劍客求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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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各位看官看到這里，心里會有這么一個疑問：為啥其他的人都叫什么李大狗，張翠花之類的，而主角則叫牧清溪這么好聽的名字？唉，各位看官不要著急，且聽我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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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牧清溪三歲那年，一天，他和母親在河邊散步，坐在草坪上，他看著平靜的河水，突然問他娘：

　　“娘親，為什么我的名字和他們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呢？”清靈寵溺地揉了揉清溪的小腦袋。

　　“說不上哪里不一樣，反正就是和他們不一樣，比如李二狗和趙鐵柱他們，就和我的不一樣?！?p>　　“牧清溪，牧…清…溪…”，牧清溪歪著個小腦袋，一字一頓，自顧自地說著。

　　“是在河邊放牛的意思嗎？”兀地牧清溪忽然仰著臉看著母親說道，臉上透漏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這神情和話語把清靈逗得噗嗤一聲抿嘴一笑，柔聲細語道：“你現(xiàn)在這么說倒也沒錯?！闭f完，望著牧清溪，神色正了正，又說道：

　　“名字很重要，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一個人的氣運，而氣運這種東西，是說不清楚的。”

　　“清溪，你記住了，乎水者，善也；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也。所以我給你取名為清溪?！?p>　　說完，頓了頓，末了又加了句，

　　“娘親叫清靈，給你取名清溪，也算是一種緣?！?p>　　“哦”。

　　牧清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清靈笑了笑，又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拉著他站起了身，看著遠方。

　　“等你什么時候真正理解了這句話，你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p>　　“我清靈的孩子，又豈是池中之物?！?p>　　末了的這句，清靈說地非常輕，仿佛喃喃自語，又仿佛是說給誰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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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暫且不表，且來說說另一邊。

　　李二狗家…

　　“老爹，這牧清溪真是太囂張了”，李二狗氣急敗壞地朝他父親喊道。

　　“哦？你又被他給揍了？”

　　“那倒沒有，這回碰到他賣獐子，沒和他動手?！?p>　　“嗯，不錯，還好你小子不是個二愣子，明知道自己打不過，就沒必要和對方動手。”李大狗看著兒子點點頭。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得想個法子才是。”

　　“說的不錯，你有什么辦法么？”

　　李二狗沉默不語。

　　“我來給你分析分析，你邊聽邊想辦法”，李大狗慢條斯理的說著。

　　“論武力，這牧家是打獵的，他老子我打不過，這牧家小子你也打不過。”

　　“論錢的話，那小婆娘沒來之前我倒還可以壓他老牧一頭，至于現(xiàn)在嘛，不好說。”

　　“難道沒有什么辦法了嗎？”李二狗連忙問道。

　　“辦法也不是沒有，關鍵在于…你”，李大狗突然轉過身，盯著李二狗說的。

　　“我？”

　　李二狗被老爹的突然轉身嚇了一跳。

　　“對，就是你！半年后就是仙人的三年一次的入門弟子挑選，你只要入了仙門，那就是仙人弟子，那我們家就是仙家，這一切就都簡單了。”李大狗神采奕奕地說道。

　　“那萬一牧清溪要是也被選中了呢？”

　　“同為先人弟子，那就憑各自的機緣，要知道先人其實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你爹我雖然不是仙人，這一點卻也是了解一些的”，說完李大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可是…，爹爹你忘了，那小子不僅拳腳厲害，他腦子也好使啊，我們這幾個村兒的孩子里面，數(shù)他識字背書最快了?！崩疃藩q猶豫豫的說了出來。

　　李大狗看著自己的兒子，半晌，突然笑了起來。

　　“看來你這幾年，那牧家小子的打沒白挨??！還算有些自知之明，看得也算清楚，不錯不錯?！?p>　　“牧家那小子天賦確實不錯，如果說你們這幾個娃娃里面，有一個人會被仙人選中的話，那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那這可咋辦啊，那萬一他要成了仙人，那我們不就完了？”想到自己以后要被牧清溪像他揍別人一樣揍他，李二狗急得快哭出來了。

　　“瞧你這點出息，他還不是沒成仙人么？”李大狗使勁的敲了一下李二狗的腦門，接著道。

　　“辦法也不是沒有，我們只要讓那牧家小子參加不了半年后的仙人選舉不就行了么?！崩畲蠊纺樕亮顺?。

　　看著自己父親的那個臉色，李二狗的臉不由得也變了變，試探性問道。

　　“難道是…干掉他？”

　　李大狗猛地回頭，死死地盯著李二狗，弄得他渾身發(fā)毛。好半響，李大狗才說道。

　　“心狠手辣，確實是個優(yōu)點，但前提是得有實力和自知之明，否則會平白惹上禍災，你…可記住了？”

　　李大狗沉悶的聲音，不大，卻是少有的威嚴。嚇得李二狗連連稱是。

　　“以后你不管是在這里，在外面，或者是去了仙界，都要切記謹慎。你老爹我雖說沒什么本事，但如果不是有著這幾分謹慎，光憑心狠手辣，一窮二白的我，斷然是混不到今天?！?p>　　“我們的目的是讓穆家小子參加不了仙人選弟子，成不了仙人，這就達到了目的。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沒必要出手殺人，要知道他們一家三口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一個不小心反過來被殺，那可就不好了?！?p>　　“讓他錯過半年后的挑選就行了？那要是他三年后又選上了該怎么辦？”李二狗試探性的問道。

　　嘭的一聲，李二狗被父親突然的一腳踹翻在地，滾了一滾。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你比他早三年入門，難道還會怕他不成！”李大狗氣急敗壞地罵道。

　　“哦~”

　　李二狗發(fā)出一聲了然的驚呼，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笑嘻嘻的跟著過來。

　　“明白明白，老爹，你就說該怎么做吧！”

　　“這才像點樣子！”李大狗微微點頭，又道。

　　“那牧家小子不是喜歡上山打獵嗎，你爹我雖然不怎么擅長打獵，但是那片大楊山，我還是熟悉的。你只需要盯著那小子，每次他上山了，告訴我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來安排?！?p>　　李大狗和李二狗同時露出了笑容。

　　…

　　幾日前…

　　鎖云城。

　　…

　　清晨的鎖云城已是十分的熱鬧，街道兩邊店鋪林立，鱗次櫛比，酒樓茶樓當鋪各種作坊應有盡有，不少的小販早早的支起了攤，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街道上的行人也是你來我往，熙熙攘攘，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好不熱鬧。

　　此時，一個身著素衣，頭戴斗笠的人，左手握著一柄劍，在人流中緩緩的前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緩緩地向著城門走去，宛如一片漂浮在河面的落葉，隨波前行，沒有一絲漣漪。

　　城外

　　鎖云城的城外，過了城門約摸百米，路的兩旁也有一些飯館茶樓，稀稀拉拉，安安靜靜，和城里的熱鬧景象相比，卻多了一股獨特的韻味。

　　在一個茶棚旁，有一顆大柳樹，柳樹的樹蔭下，支起來一個卦攤，一位約摸五六十來歲的老者，正坐在卦攤前，捋著半尺長花白的山羊胡子，微瞇著眼，搖頭晃腦老神在在，頗有些味道。

　　素衣劍客徑直走向卦攤，在老者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

　　他緩緩的抬起了頭，這劍客年紀不大，約摸20來歲，正值青年，濃眉大眼、劍眉星目，眉宇間透出一絲的平靜，沒有給人絲毫危險的感覺。

　　當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絕對是錯覺！

　　不過認識他的人并不多，他也知道自己并不出名。

　　和一般的凡人不同，他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仙人，有的只是修行者。

　　其實他已經很厲害了，只是他從不這么認為。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一種更厲害的存在，那就是是修行者，也就是凡人口中所謂的仙人。

　　算命老者依舊老神自在在，青年劍客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兩人就這么相對而坐，似乎都沒有開口的意思。

　　“你…來了?！彼忝险哂朴频乇犻_了眼，緩緩的說道，“今天來是打算算上一卦？”

　　“嗯”，一身素衣的青年劍客平靜的聲音里聽不出一絲波瀾。

　　“好~”，算命老者略為拖沓的聲音，“算上這一回，這是你第二次在我這里求卦了。歲月飛逝啊，想起上一次為你卜卦，仿佛就兩年前似的”。

　　“嗯，那就是兩年前，兩年前的今天，你我也是如這般坐著，你還說著和現(xiàn)在一樣的話?！眲偷穆曇粢琅f平靜。

　　算卦老者嘴角抽了抽，一改老神在在的樣子，突然一拍大腿。

　　“哎~瞧瞧我這記性，真是歲月催人老啊，不中用了。”老頭打著哈哈，完全沒了之前的仙風道骨的樣子。

　　見青年劍客似乎并不在意，算卦老者接著開口道。

　　“少俠這次所求何事？”

　　“我算不上俠，我只是個殺手，一件兇器而已，”青年劍客糾正了算卦先生的話，接著緩緩出聲道，

　　“我想知道，我和仙人的差距”。

　　老者略微一怔，“這世上沒有仙人”。

　　“修行者！”

　　“每個人都是修行者，酒樓的老板是，路上的行人是，而你，也是！”

　　劍客沒有接話，向后微仰靠著椅子的靠背，閉著眼，半晌后才睜開，盯著老者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

　　沉默了片刻，老者開口道，

　　“既然你執(zhí)意要問，那我便替你開一卦吧，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p>　　“這是十兩銀子?！闭f完便拿出一錠銀子放在老者面前。

　　“還有一份氣運，”老者盯著素衣劍客的眼睛，“你同意我便為你開這一卦?！?p>　　劍客是不信這些東西的，因為上次卜卦老者也是這么說的，除了少了十兩銀子，他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同。不過這次，他忽然想到什么，問道：

　　“氣運到底是什么？”

　　“不可說，我也說不清”。

　　“那一份又是多少？”

　　“一份便是一份?！?p>　　“那一個人一共有多少份氣運？”

　　“說不清。”

　　“那你怎么向我收取氣運?！?p>　　“不可說?！?p>　　…

　　…

　　兩人一陣沉默，氣氛略顯尷尬。

　　還是老者先開口，

　　“沒有問題的話，我就開卦了?！?p>　　劍客抱著劍，雙手負于胸前，閉上了眼不在言語。

　　老者站起身，撫了撫衣袖，拿出了一炷香。這香長約一尺，香身呈現(xiàn)灰色，坑坑洼洼的，看上去頗有些年份，而且還是燒過的，似乎就剩下這么一截了。

　　也不見老者有什么動作，只是對著香吹了吹，香就燃了起來，升起了淡淡的青色的煙霧，略一聞便令人心曠神怡心神俱靜。

　　只見老者閉上了雙眼，左手負于背后，右手平放于胸前，手指不停地變動，似乎在捏一套復雜的印訣。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過后，老者緩緩睜開了眼，雙眼里似乎有精光一閃而過。青年劍客再看向老者時，老者似乎就在他的眼前，又似乎遠在無際的天邊，飄忽不定。

　　盡管已經見識過一次，劍客依舊覺得驚訝不已。他去過不少地方，殺過很多人，見識過很多大場面，也依舊看不出什么門道，甚至都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明明很虛幻，卻又感覺不像是假的。

　　這也是他很少來這里算命卜卦的原因，他對這老者心存敬畏，深知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道理。老者卜這一卦絕對不只值十兩銀子這么簡單，自己付出的代價怕真的是那一份氣運才是。就是不知道丟了這一份氣運對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影響。

　　劍客的這些想法也就是一瞬間而已，只見老者緩緩開口道：

　　“你的機會就在北面，沿著落云河逆流而上，你將會遇到你命中的貴人，至于你要的答案，如果你命中有緣，命數(shù)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青年劍客安靜地聽著，許久之后才問道，

　　“逆流而上到什么地方，我的貴人是誰，或者他有什么特征？”

　　“緣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有時終會有，無時莫強求，僅此而已?！崩险哒f完背負著雙手，轉身看向身后的大柳樹，不再言語。

　　劍客自知再問無用，起身略一欠身算作行禮，然后沿著河邊的官道逆行北上。

　　當老者轉過身時，早已不見了劍客的身影，老者看向劍客消失的方向，許久之后長嘆一聲：

　　世人浮萍塵世間，

　　世事因果一線牽，

　　欲知前路往何處，

　　莫問君來莫問仙！

　　…

　　——大家好！我是青年劍客，我出門忘帶盤纏。現(xiàn)急需各位姥爺投票訂閱打賞，通過作者轉到我這里來。待我將來修為大成，定帶諸位直上九天，領略這不一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