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沾染上血腥的利劍,秦悠然徑直走向眾人所在之地。
一步一步,不合人形的特征開始收回體內(nèi),待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又變回了普通女生的模樣。
“波呂丟刻斯呢?”她一出現(xiàn),就把眾人嚇了一驚,卡斯托耳看到秦悠然手中帶血的劍,有了個不好的猜想,但是……不可能的!
波呂丟刻斯怎么可能死在這種無名小輩手上!
“不可能的?!彼膊匠赜迫蛔呷?,眼睛緊盯著帶血的利劍,似乎要看出花來。
“送你去見他?”秦悠然扯了扯嘴角,一揮手就把利劍劈向卡斯托耳。
安菲阿剌俄斯剛看到秦悠然時就覺得莫名熟悉,在她揮劍之時,腦海忽然像是被電光照亮,一切都清楚地顯現(xiàn)在眼前。
“那是秦悠然!”他大喊道。
聞言,所有英雄都忍不住把貪婪的眼神投向她。
“她居然還活著!”伊阿宋有些不可置信,臉上露出既驚又喜的表情。
秦悠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他們忽然一股腦地朝自己攻來,臉色一變,就朝游戲者們吼道,“你們在等什么!”
頓時,一場亂斗繼續(xù)了。
只是這時候秦悠然成為了禍亂的中心,英雄們的目標全都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害得她危機頻生。
而那群游戲者也沒有真的盡心盡力,只是打算用秦悠然吸引住他們的火力,趁機挑幾個弱勢的英雄消滅。
秦悠然也看出了他們的打算,眼里劃過一絲寒芒,身后金色蝠翅重現(xiàn),揮動幾下,就想著干脆脫離這個戰(zhàn)圈。
憑什么總是她在賣命。
“你別跑呀。”見她要走,率先阻止她的不是那群英雄,反倒是與她一個陣營的游戲者。
秦悠然發(fā)覺自己被一股力量牽扯著,身體變得沉重非常,如此根本無法飛離。
她怒目望向一個男子,男子身材瘦小,皮膚黝黑,長相不盡如人意。他看到秦悠然的怒眼,還嘿嘿一笑,“撐一下,我們很快就能把他們都解決?!?p> 講大話!
他們要真能很快解決,又怎會這么久了,對方還一個傷亡都沒有!
連阿爾戈英雄都忍不住笑了,一把寶劍就往男子劈過去,“看看到底是誰先死吧?!?p> “誒,別打我呀?!蹦凶与m然惡心人,但是實力還是有幾分的,寶劍還沒劈過來,就被浮力牽回原位,無法往下壓,“秦悠然可是只有一個,先到先得呀,怎么還有心思管我呢?!?p> 雖然男子言語輕佻,但是的確有些道理,也沒人再管他,一個個英雄都陸續(xù)朝秦悠然攻去,想要率先摘下她的頭顱。
秦悠然雖然身體被壓到地面無法升空,但是男子也沒打算真讓她就這么送死,注意著不讓她逃了,就收回壓力,讓她自救。
秦悠然面對眾多強敵,也不再留手,空氣劇烈波動著、沸騰著。一時把英雄推到游戲者之中,一時把英雄炸傷。
防不勝防。
然而伊阿宋今日刀槍不入,也不懼她的異能,揮舞著寶劍,就想除掉她這個惡首。
秦悠然劃了他一刀后發(fā)現(xiàn)的確刀槍不入,也不想費勁對付他,手腳浮現(xiàn)出黑紅的紋路,惡魔之力就在其體內(nèi)蘇醒。
腳掌一蹬地面,就飛速地躥開,接連幾個拐彎,速度快得讓人應接不暇,當她停下之際,安菲阿剌俄斯的身體才轟然倒下。
“厲害!”男子大聲夸贊道,卻引來秦悠然的冷眼。
見狀他也不由得訕訕一笑,摸摸鼻子,就分了點注意力放回正被游戲者群毆的卡斯托耳身上。
卡斯托耳的實力并不強,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如今面對一群能人異士的圍攻,早已傷痕累累,而且阿爾戈英雄也顧不上他。
秦悠然如今的外表與實力都非常恐怖,猶如惡魔出世,又似死神到來,盡管面對眾人圍攻,卻依舊能屢次逃出,并反殺幾人,她粗大的尾巴有著崩山裂石之力,一抽之下就能將人打成重傷,外來者與其聯(lián)手,已經(jīng)收割了不少英雄的性命。
兩方均有死傷,但如今的局勢顯然就是外來者更占上風,秦悠然身為風波中心卻有著龍鱗護體,除了有些力竭,幾無損傷。
“不如先撤吧。”英雄們已經(jīng)有些懼意。除卻伊阿宋刀槍不入之外,別人都已經(jīng)傷痕累累,不禁有些憂心如此搏斗下去,自己是否也會成為犧牲者之一。
“不能撤,他們也撐不了多久?!币涟⑺巫匀徊幌氤吠耍赜迫蝗缃衲樕n白,冷汗涔涔,顯然撐不了多久,這是殺死她的最好時機。
誰都可以說這話,但是伊阿宋不能。
“我們走吧。”墨勒阿革洛斯眼神冷漠下來,假裝沒聽到伊阿宋的話,就說道。
聞言,除了伊阿宋之外的英雄都附和。
伊阿宋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見同伴一個個退走,他不甘心地看了秦悠然一眼,一咬牙,還是跟著退走了。
游戲者們也沒有阻攔,他們也已經(jīng)死傷慘重了。
今日本身就是一個圈套,若不是有秦悠然這個意外出現(xiàn),他們恐怕沒幾人能逃出生天,更別談反殺了這么多英雄。
秦悠然目送著伊阿宋幾人離開,有些疲憊地喘了幾口氣,就把惡魔的體征都收回。摸了摸額頭,汗液打濕了整個手掌,太累了。
惡魔的形態(tài)雖然強,但是太耗能了,如若他們真的再晚幾分鐘退走,秦悠然體內(nèi)的能量就要被耗盡了。
“姐妹!你好厲害呀。”男子假裝之前沒事發(fā)生過一般,就上前與秦悠然套近乎。
秦悠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越過他望向松本星野。
他之前的造型還有些潮流痞氣,但是如今變得清清爽爽,頭發(fā)剃成寸頭,衣服也是普通的運動服,秦悠然如果不是看到跟他一道的田中,都要不敢承認。
“好久不見。”松本星野朝她點點頭,累得跟狗似地坐到地上的田中也對秦悠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沒想到你還活著呀,溫清清她還說你一定死了?!碧镏行Φ?。
“……”
“你認識溫清清?”男子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立馬一變。
“劉棍子,她跟溫清清關系很好呢,你一下子得罪兩個人,你死定了。”田中似乎跟這個棍子很熟。
“你們遇到過溫清清?她在哪?”秦悠然無心打聽他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也沒有立刻折斷這根棍子的打算。
“她現(xiàn)在……”田中想了想,他好像不知道,就望向了松本。
“她帶人去抓美狄亞了,你要找她就跟我們回營地吧,她可能已經(jīng)回去了?!彼杀咀ブ镏械念I子,就想把他拎起來,“我們該回去了,阿爾戈英雄的消息要報備上去?!?p> 聞言,幸余的游戲者都動作起來,撿道具的撿道具,埋尸的埋尸,分工合作,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
“現(xiàn)在離游戲開始過去多久了?營地是什么?”秦悠然敏感地就察覺了不對,她到底昏迷了多久?怎么大家好像都已經(jīng)聯(lián)合在一起了?
“你到底去哪了呀?!碧镏性尞惖乜戳怂谎郏按蠹业臅r間流速不一樣嗎?”
“我知道,你在冥界,對不對?”劉棍子得意地說道。
現(xiàn)在誰問誰呀?秦悠然懶得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