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痛苦的呻吟,角落里蜷縮著一個嬌小的人影。
“你怎么了?”季燃見這身影很熟悉,走近一看才發(fā)覺是方相思,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宿主,不要相信她!這個綠茶婊肯定是裝的,然后嫁禍給你,我敢打賭喬懷瑾還有5秒到達(dá)戰(zhàn)場!”二哈急了眼,要阻止季燃。
“說!你最近是不是又在看狗血???”這個二哈,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么呀!季燃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我~我~肚子”方相思臉色慘白,渾身無力,雙手捂著小腹,唇瓣緊閉,光潔的額頭沁出點點汗珠。
季燃二話沒說,一手穿過她的后背挽過胸前,另一只手放在她兩腿膝蓋下,一把抱起她。
還好她身材嬌小,季燃不算太過吃力,將她放在副駕駛座,向醫(yī)院疾駛而去。
醫(yī)院,病房。
“你懷孕了?”季燃看著懷孕兩月的病例報告單。
此時的方相思不知道是何心情,五味雜陳,她懷的是她未婚夫的孩子,卻被她給救了,此時的自己就像赤身裸體,無所遁形。
“醫(yī)生說你動了胎氣,但是沒什么大礙,平時要多注意?!奔救嫁D(zhuǎn)達(dá)著醫(yī)生的囑咐。
“你為什么救我?我們不是情敵嗎?”她默然許久,才忍不住開口。
季燃突然覺得她身影有幾分落寞無助,“你不是也說了,看的出來我不喜歡喬懷瑾嗎?那我們還算什么情敵?”
“我,我,”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季燃覺得言盡于此,她再怎么樣也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了。
“等,等一下,你,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我知道,我先前語氣是重了些,但是,你可不可以幫幫我,讓他不要找到我?”
季燃沉默片刻,卻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下一抹算計悄然劃過,“好!”
白色窗簾隨風(fēng)搖擺,窗外的朵朵桃花飄散,如雨零落,孤寂蔓延全身。
“宿主,你忘了我們原來的正事了嗎?”二哈提醒著她。
“當(dāng)然沒有,只不過我改變主意了,我暫時不打算攻略喬懷瑾了,我另有打算!”季燃意味深長地賣著關(guān)子,這就叫引蛇出洞。
二哈一看到這種表情就知道宿主又要搞事情了。哎,其實他也很糾結(jié),如果喬懷瑾是他的話,那還好。如果不是他,以后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攛掇宿主攻略其他男人,還不得來一套系統(tǒng)十大酷刑?想想就覺得可怕,他只是個孩子??!總是承受著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一切!
日落西山,夕陽余暉掩映在高樓大廈之間,層層暈染,給這紛繁的世界徒增幾分色彩。
“方相思呢?怎么沒看到她?”喬懷瑾脫下黑色外套,挺俊的身姿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子。
“少爺,今天方小姐自從出去了以后就沒有再回來!”傭人站在一邊低頭道。
什么?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敢逃跑,真是反了天了!
“給我去找,找不到你們也不必再回來了!”厲聲吩咐著一眾保鏢。
女人,你以為你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你休想!等把你抓回來,一定讓你一個月下不來床!本來消失的興趣又開始風(fēng)起泉涌,風(fēng)浪起焉。男人的眼中露出玩味和邪肆,玩世不恭的笑容不知迷倒多少無知少女。
“天?。∩贍斁谷恍α?!我感覺我要窒息了!”一眾女傭露出花癡臉,恨不得流出口水來!這方小姐真是不知好歹,若是她們,就算是春宵一度也值了!
只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找到她,機場,地鐵站都沒有查到她的出境記錄,喬懷瑾根本不會想到他的未婚妻將他的女人帶回自己家里,當(dāng)然了還有季燃動的手腳。
趙家大宅。
黑暗處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如同深淵一般將人拖入地獄。你怎么敢來這里?既然來了,就等著墮入地獄吧!
“我讓王媽買的孕婦需要的葉酸,你看看缺什么,就和王媽說。”
“孕婦要多補充維生素和鈣,多吃新鮮的水果和蔬菜,你這么瘦,要多補補?!币娝徽f話,季燃接著說道。
“謝,謝謝!”方相思有些不知所措,忸怩不安地回應(yīng)著。
幾日都風(fēng)平浪靜。
女仆A“你知道住進來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女仆B“那不是大小姐的朋友嗎?”
女仆A“什么朋友啊!呸!就是個狐貍精!是我們未來姑爺?shù)那閶D,被拋棄了,居然還敢進我們趙家的門?!?p> 女仆B“什么?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她是不是轉(zhuǎn)移目標(biāo)了,想要禍害我們趙家人?”
女仆A“她這種人,人盡可夫,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把男人的魂兒都給勾跑了!你可得當(dāng)心??!自家男人可得看好了!”
女仆B“大小姐也真是善良,連這種人都能收留?!?p> 女仆A“我看呀,大小姐是故意這樣做的,”那女傭看了看四周,才低聲說“就是讓那個小賤蹄子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免得肖想自己不該想的東西。”
女仆B“就是,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呸!”
聽到這些話的方相思躲在墻壁的轉(zhuǎn)角處瑟瑟發(fā)抖,一句一句猶如利劍刺在心口,血淋淋的,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個落后貧窮的山村,那一個個面目猙獰,嘴角流出一抹鮮紅,污言穢語不止不休的場景。她不禁捂住嘴,低聲抽噎,不敢出聲。
“喂,哥!”女孩撒嬌似地對著電話。
“怎么了?還記得跟你哥我打電話呀!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忘記你哥我了!”另一邊的男人,小麥膚色,一身軍裝,傲然挺立,剛毅英俊,陽剛之氣盡顯。
“哎呀,怎么會呢?你是我最親,最親的哥哥呀!我就想問一下,爸在不在呀?”女人小心翼翼地試探。
“丫頭,你怎么問起爸來了?”男人感覺十分驚異,妹妹從來不會過問父親的事,怎么現(xiàn)在突然問起了?
“我,我就問問!”女人眼下幾絲慌張。
這丫頭,看來是已經(jīng)原諒父親了吧!畢竟是血濃于水,上一輩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我和爸在邊境執(zhí)行任務(wù)。得過半年才會回來!”
“當(dāng)然了,你到底想問什么?”
“沒有呀!我就是想關(guān)心一下你們而已嘛!真是的!”女孩佯裝生氣,忿忿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