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后,來到旅館的餐廳,老羅正在和李鄭二人聊著。
鄭飛一臉沉穩(wěn)的看著老羅,笑了笑道:“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會太難,給她一條足夠長的繩子來回就搞定了。”
“你見過?”老羅問道。
“這些也沒啥,一般的登山者要想完成很難,但是有常年經(jīng)驗的攀登者,這種高度來回應(yīng)該沒問題?!?p> “你覺得要花多長時間?”
“不好說,如果有專業(yè)設(shè)備的話,這種地形下的300米高度,最快來回也要接近40分鐘?!?p> “最快嗎?”
“當然,如果有外界條件助力,這個就另當別論了。”
“什么條件?”
“當然是不用攀巖的方式,直接下去和直接上來的方法了。“李導(dǎo)游突然笑道?!斑@種相當于是超人了,他也就是開玩笑。羅哥,攀巖這個問題還是得看各人的具體水平和體力以及裝備。其實話說回來,旅館在高處,博物館在山底,下降的這個時候就可以直接滑降下去,能省很多時間。陸總他們?nèi)绻巧约泳毩?xí)過的普通人,這樣可能也就30分鐘?!?p> “這地方能速降下去?”
“當然,這個我也是說說,現(xiàn)場環(huán)境其實我也不清楚?!崩顚?dǎo)游回答道。
“不管怎么說,這些都需要攀登專業(yè)設(shè)備才能完成?!编嶏w補充道。
“繩子衣服之類?”
“還有鎖扣、鞋子、用于固定在巖石上的攀巖塞,頭盔背帶之類的一些物品?!崩顚?dǎo)游認真回答。
“看來李導(dǎo)游對攀巖還是蠻了解的呢!”
“做旅游的,戶外攀巖這種也是我們的常規(guī)旅行團項目啦?!?p> 老羅見我過來,也就沒有繼續(xù)和李導(dǎo)游他們再聊下去,而是帶著我又去看了溫泉旁的懸崖。
“你給他們說了什么?”我好奇道。
“就問他們溫泉這個懸崖正常攀爬要多長時間?!崩狭_在前面走著說,“剛才我問過小錢了,但她沒有明確回答我,只是說感覺天空有點紅?!?p> “她當時也是這么說的。”我有些無奈道,“鄭飛他們知道你為什么問這個攀巖的事嗎?”
“我沒給他們說伍姐的事,不過他們知道也沒關(guān)系?!?p> “他們說的可能嗎,我意思是從這里爬下去,就為了那值錢的寶貝?”
“小伙子,你可能覺得這種事很危險,但其實就像長期偷竊的慣犯,對他來說,劃開別人的衣袋就像吃飯一樣平常。別人可能為此早已準備了很多?!?p> “那這懸崖真能爬下去嗎?”
老羅站在懸崖邊朝下面看去,沉默一陣道,“這下面挺直的又光禿禿的很,真用繩子上下倒是很方便?!?p> “就算有繩子,正常人爬上來也挺費力?!?p> 老羅望著懸崖下方說:“你看見博物館博物館的位置了嗎?!?p> 我仔細朝山下望去說:“正前方四百多米的位置,我看見博物館的屋頂了?!?p> “是的,我們接下來去下面找找看還有什么線索?!崩狭_說完,朝溫泉外走著。
“嗯?”
“怎么?”老羅回頭道,,“你不會以為我們從這里爬下去?!?p> “不是,這里就不再找找了嗎?”
“這地方就只剩那三棵樹和一堆雜草了。我剛才已經(jīng)看過幾遍了,別人也不會把重要的線索還留在那里?!?p> 我回頭向懸崖旁望去,確實,除了老羅說的以外就只有一些不規(guī)則的巖石被冰雪淺淺掩蓋著。
本來以為找到懸崖下方的位置會不太順利。結(jié)果我和老羅來到山下的博物館一旁搜索時,老羅很快便找到了懸崖下方的確切為止。
“就是這兒了?!崩狭_看著前方?!拔液艽_定。”
“你這么確定?”我盯著前方,一時不明白老羅這么確信。
“我們下來前,我拜托田老板制作了一個顏料罐子從懸崖旁朝博物館的方向扔下來?!?p> “我在這里沒看見什么顏料?!?p> “你倒是笨呀,物理全忘完了?!崩狭_一臉嫌棄的看著我,“拋物線懂不懂,剛才走過的路上我已經(jīng)看見了。然后現(xiàn)在以博物館和地上的顏料為兩點一線。差不多就是我們面前這個懸崖了。”
我看著面前的山崖,似乎是跟溫泉處往下看的情形很像,不過在上面并不能看清最下面是什么,感覺什么都很小。現(xiàn)在到這里反而感覺與山上看的樣子不一樣。
“我們要找什么?”
“如果我的推論沒錯的話,小伍她們應(yīng)該把攀巖的裝備丟在這山下了?!?p> “他們?yōu)樯兑獊G在這么明顯的地方?!?p> “我問過小妮了,他們當時泡溫泉只背了一個普通的透明洗浴的包進出,所以應(yīng)該還有些其他裝備沒帶回旅館?!崩狭_說著示意我四周尋找線索。
山崖下的樹木草叢繁多,白雪又簡單的為這里鋪設(shè)了一層外衣,按著攀巖可能用到的裝備,我在峭壁周圍翻找了許久,還是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屬于攀巖用的裝備。
“你平時攀巖嗎?”老羅從不遠處走來,朝我問道。
“從來沒有碰過這種高難度運動。”
“很奇怪,我找了幾圈都沒看見什么人能用的裝備啥,除了找到幾個黑色塑料碎片?!?p> “碎片?”
“是的,你看。”老羅把收集到的黑色碎片拿了出來。
看到黑色碎片后,我突然想起昨天錢美強也曾找到黑色碎片,距離這邊也沒有多遠。想到這里,我也突然想起館長遇害時所出現(xiàn)的人影,或許就是跑到這里攀爬回溫泉的地方。
我捋了下自己的記憶,便把自己的結(jié)論告訴給了老羅。
“那看來,當時你看到的嫌疑犯,應(yīng)該就是小伍了,陸總的體型可是屬于壯漢類型?!崩狭_滿意的點了支煙道,“小妮說她看了監(jiān)控,伍姐夫婦兩人從溫泉返回到必經(jīng)之路的大廳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四十七分左右。你們是七點五十離開的旅館,他們?nèi)ヅ轀厝彩前它c十三分,這兩人的身手倒是挺麻利!”
“這塑料袋?”
“還不知道,我回去再想想。這么偏僻的地方,不出意外應(yīng)該跟小伍她們有關(guān)系。”老羅說著再次望向四周,“咱們倆再圍著這一圈找找,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遺留下來的痕跡。趁現(xiàn)在找的無聊,你趕緊說說你在雷公村的事?!?p> “1月19日,伍姐問我對李導(dǎo)游在吃飯時講的傳聞感不感興趣,想不想去看一下那邊龍鳳胎和紅霧的傳聞,這一下勾起了我的好奇。我就跟著去了……
1月19日
崎嶇蜿蜒的盤山公路在深山中穿梭,龍壽山一帶的白云被冷風(fēng)揉碎成窸窣的小雪落下。伍姐開著自己的白色大眾轎車,讓李導(dǎo)游坐在副駕駛位上帶路。這一路,李導(dǎo)游又不停的講著雷公村的不同趣事,這才得知他們也從未去過雷公村。關(guān)于雷公村的傳說也是聽聞山下西山鎮(zhèn)一帶的居民口中得來。李導(dǎo)游出發(fā)前先是聯(lián)系了一位西山鎮(zhèn)的趙哥,他常去雷公村送副食品和生活用品。李導(dǎo)游托他聯(lián)系上了雷公村里負責(zé)管理村子建設(shè)的章主任,相約在村中心的岔口碰頭。
道路前方的曲折反復(fù),車窗兩邊的風(fēng)景越來越趨向一致,變得乏味單調(diào),我看著車上才認識的幾位伙伴,突然想起還是應(yīng)該把館長交待給我的工作完成了。慢慢的,我似乎因為無人交流的沉默感到一絲封閉隔絕的沉靜。窗外的雪地越來越厚,前方的道路向后伸展又上下盤繞著,化作綠與黑斑點的枝葉正逐漸從白幕中褪去。
轎車穿過五、六個山腰岔口,再由一條變窄的柏油路。各種貼著紅色瓷磚的小洋房在山腰間左右交錯。山腰下,兩米高的白色圍墻環(huán)抱著整個村子,柏油路直接通向著一扇寬約九米左右的紅色仿古式雙開大門。
我們穿過敞開的大門,伍姐開車??吭陔x門不遠的一個簡易停車場。李導(dǎo)游帶著我們向村子里走著,一時間居然沒有碰到其他人。經(jīng)過一條山腰岔路旁,街道邊的小洋房傳出聲音。
“不是咱們村子的吧?”一個中年婦女從洋房的二樓陽臺邊冒出來,正磕瓜子看著我們。
“參觀的,參觀的,那個我找章二哥。之前跟他說好在這里碰頭?!?p> “哦,我知道你們找誰了?”中年婦女扭頭向?qū)γ娴难蠓亢暗馈罢掳l(fā)財,有客人來了?!?p> 不一會兒,有位年近四十的禿頭男性挪著臃腫的身軀緩慢走到陽臺前?!芭?,你到了呀,等我一下?!蹦腥苏f完便抽身回屋,一陣下樓梯的腳步聲。
“你們四個人呢?!泵姓掳l(fā)財?shù)哪腥藦难蠓績?nèi)走出來。
“這邊有我們兩個同事恰好在旅館那邊籌備工作,所以順便帶他們過來看看。”
“下次提前說哈,我好給你安排,我們這兒最近快過年了,大家都在忙著準備過年的事?!闭掳l(fā)財?shù)鹬鵁熍牧伺睦顚?dǎo)游的肩膀說。
“我知道我知道,就怕給你們添麻煩,我們就簡單參觀一下。章哥,之前說的龍鳳胎那幾戶還在不在?”
“這個不著急哈?待會我來安排。這樣,我先帶你們參觀下我們村子,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村子的情況。”章主任伸手示意跟著他走。
大概花了三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幾人圍著村里的一批新住房子瞧了一陣。原以為章主任會帶我們參觀村子里的景點,結(jié)果聽章書記介紹新房修的如何;房子花了多少錢;用了哪些材料;這家住戶的年收入多少;主要靠什么方式收入等。
這段路走下來,李導(dǎo)游的表情還算不錯,一臉笑意的保持著,隨時跟章哥聊著房子的部分情況。同時李導(dǎo)游還不忘和我們幾個互動,我是有問有答,而伍姐的表情已經(jīng)快冷若冰霜了。一旁的鄭飛沉默不語跟著隊伍,整個旅程也沒見他說過什么,仿佛這些都是李導(dǎo)游的事情。之前他介紹時,我記得他好像是負責(zé)人,但他整個路上似乎也并沒有跟李導(dǎo)游溝通過什么。相比而言,作為另一個旅游公司的伍姐倒是對龍壽山整個情況都十分感興趣,似乎就把自己當成一般游客來參觀。據(jù)伍姐自己介紹說,她與陸總這次主要為了來這里計劃打造一個旅游康養(yǎng)商業(yè)區(qū),順便開辟一條新的觀光線路吸引年輕一代游客到此消費。
時間過去許久,章主任在李導(dǎo)游的側(cè)面問答中終于想起要帶我們?nèi)タ纯葱滦薜撵籼?。這情況讓我們完全沒有想到,但好在勝過繼續(xù)看那些沒啥意思的美麗小洋房。
章主任帶我們走到一座庭院設(shè)計風(fēng)格的建筑,看著像是城市里公園里一般,介紹面積大概有八千多平方,這一路的圍墻上不斷張貼著雷公村的一些發(fā)展事跡,什么時候開始脫貧致富,什么時候修的新房大橋等等。
“這里就是我們這里的歷史文化墻,新中國前我們這就叫雷公村,后來叫了一陣先鋒旗村,再后來又是回到雷公村的名字。自從出現(xiàn)土地承包制度改革后,我們村是這附近最早開始去市里學(xué)習(xí)中藥種植技術(shù)的?!闭轮魅沃钢鴴煸趬ι系恼掌f著。
“那你們也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那現(xiàn)在全村應(yīng)該都是小康家庭了?!崩顚?dǎo)游一旁附和。
“沒有,后面種的中藥材藥性慢慢變差了,藥材商收的品種也逐漸變少了些,我們也逐漸把藥材的采摘年份變長了……不能拍照哈!”章主任朝鄭飛說道?!拔覀冞@里還沒完全對外開放,現(xiàn)在有些資料還在修改中?!?p> 李導(dǎo)游沉默一陣:“只是這邊不能拍攝嗎,我們就只是簡單記錄一下,回去做個資料?!?p> “不行的,這些資料里面因為涉及了以前的一個領(lǐng)導(dǎo),他之前出了些問題還沒解決,現(xiàn)在這些信息還不能對外展示哈?!闭轮魅芜B忙揮手制止道。
“那我們就隨便看看嘛,章哥,你們好久可以對外開放呢?!蔽榻阃蝗粏柕馈?p> “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外開放了,本身現(xiàn)在村子里新修的公共設(shè)施也是專門針對游客建造的,今天晚上你們就住村里的酒店感受哈,我待會來安排?,F(xiàn)在大家再看看嘛,我們村本身歷史還是很優(yōu)秀的,各位老師多了解一下,順便也幫我們參謀參謀,提提發(fā)展旅游線路的意見。待會就去村里看一下在村子里的龍鳳胎?!闭轮魅蚊硷w色舞的繼續(xù)講解著墻上的圖文軼事。
因為章主任岔出龍鳳胎的話題,我這里霎時想起要問關(guān)于紅霧的問題。一行人這時正興致勃勃聽章主任聊著前領(lǐng)導(dǎo)的故事。如果現(xiàn)在我詢問紅霧的事,難免會因為正式場合不能回答這種封建迷信的事情,并且大家肯定會以為我信了紅霧,嘲笑我這愚蠢的行為。
大概在祠堂又待十幾分鐘,章主任又帶我們返回到之前的參觀過的小洋房附近。章主任回憶一番,然后他在那片周圍輾轉(zhuǎn)找到了一家有龍鳳胎的家庭。
開門的是一名年紀約三十左右的女性,章主任介紹說是這家龍鳳胎中的老二吳慧娟。她身后正站著一名三歲左右的小女孩。
章主任與屋主幾句交談介紹我們的來意,這家主人隨即熱情的邀請我們到她家做客??赡苁沁@一片的住房建筑都是歐式風(fēng)格的緣故,這間房直接把屋內(nèi)設(shè)計裝潢成鮮明的歐式簡約風(fēng)格,也就是常在廣告見到的那種,基本上與現(xiàn)在大都市里正流行的風(fēng)格非常接近,桌椅家電看上去也都是十分嶄新又精致。
“家里其他人都去三亞旅游了?!迸魅碎_口道。“你們要不要吃點水果?!?p> “不用了?!蔽覀凖R聲道。
“我們喝點水就可以了?!崩顚?dǎo)游答道。
“杯子在哪里,我們自己來?!蔽榻闫鹕韺ふ冶?。
“等等,我找找?!迸魅嘶卮鸬?。
“我看你們家有凈水器,應(yīng)該能直接喝吧?”伍姐看著安裝在廚房里的凈水器說,說完順手拿起一旁的玻璃杯。
“別別,不用那么麻煩的?!迸魅思泵ζ鹕碚f著,“我們這有瓶裝礦泉水,等一下,我給你們拿?!迸魅粟s忙起身走到櫥柜旁翻找著。
不過一會兒,女主人與伍姐從廚房拿出了一些瓶裝水放在大家了面前。大家互相幾句介紹后。女主人便主動聊起了龍鳳胎的事情。
“其實你們之前也有很多人來問過了,不過大部分人在聽我講完這個故事后,基本是沒人相信我說的內(nèi)容,甚至覺得我在騙他們。關(guān)于這個故事說起來其實挺簡單的,不過你們?nèi)羰前凑宅F(xiàn)代科學(xué)的眼光去思考呢,那可能沒有答案?!迸魅四樕蠈懼却纳袂榭粗蠡?。
“不管是什么樣,我們好不容易從大老遠的地方過來,娟姐你也大致講講,滿足下我們的好奇心。李導(dǎo)游回答道。
吳慧娟見我們放下水杯,開口道:“嗯……龍鳳胎,我也是在長大后偶然一次聽母親回憶說的,你們不要看我們長相跟漢族人無異,其實我們本身是來自叫作“庫拉爾”的民族,據(jù)說我們是古羌族的其中一支,不過年代太久遠了,也沒人清楚是否是真的。所以我們這村很早就對外說自己是漢族了,畢竟除了我們也不知道還有誰是了?!?p> “這些都是老輩子平常聊的傳聞,我們村基本上整個生活習(xí)俗都與其他漢人相同??赡苤挥谐缘姆矫?,因為地理原因使得我們在食材上稍微不同,偶爾會吃些本地野菜啥的。”章主任打岔道,“事實上,我們村本身也就是在地理位置上處于川陜兩省的交界,與現(xiàn)代意義的省會城市有些距離。所以跟大城市的人比起來,我們的風(fēng)俗習(xí)慣稍有不同。可是你們要知道,我們這兒在古代是一條進出四川的重要古道,后來鐵路建起來了,我們這里才慢慢變得封閉,之后便保留了一些更傳統(tǒng)的民風(fēng)民俗?!闭轮魅蔚脑捳Z充滿著回憶的氣息。
“章主任這知識閱歷,講的真是好!”鄭飛見此情形夸贊道。
“對了,你們繼續(xù)在這里問,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要回去處理?!闭轮魅瓮蝗焕^續(xù)說,“待會我順便就把酒店給你們安排了,不花錢——你們也別再折騰趕回去了。之后幾位專家領(lǐng)導(dǎo)多幫我們宣傳宣傳這個地方就好了?!闭轮魅蜗蛭覀儞]揮手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們送走章主任坐回沙發(fā)上,吳慧娟抬眼一瞧屋門的方向,似乎感覺先前那人已經(jīng)走遠,便略有莊重的低聲道:你們不要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們整個村子本身其實應(yīng)該是少數(shù)民族。只不過村里的老輩不讓我們談?wù)撨@個事,因為啥原因,好像不太好……好像更早以前我們這里不太平,跟周圍的幾個村子有仇,好像跟他們當綠林強盜收過路費有關(guān)系。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外來人,指不定要遭毒手。這個你們千萬別對其他人問起?;氐侥銈冎暗膯栴}上,你們想問究竟是啥原因,我也不想老騙你們這些好不容易到這里探尋真相的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