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朝廷一直在秘密查關(guān)于沙徑鎮(zhèn)少女失蹤一案,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失蹤后的少女的蹤跡,找不到賊人的藏身之處,才一直拖到至今。
林一棠和顧煥拜別了蘭兒與瞎眼婆婆,聽說齊默他們也是要去往陽安城,便四人一狗結(jié)伴而行。
到了陽安,經(jīng)過一家裁縫店,林一棠想給小白做頂帽子。
不知選什么顏色好,顧煥說選個綠色吧。
林一棠同意。
裁縫店老板兩三下的功夫就給小白做好了一頂綠得發(fā)光的帽子。
林一棠問:“這帽子跑著跑著不會掉吧?”
裁縫店老板:“不會的,可以戴戴看。”
林一棠便向小白使了一個眼神,小白立馬戴著帽子就往街上跑。
顧煥和林一棠在后面追,最后二人一狗越跑越遠(yuǎn),還甩來一句話,“帽子果然不會掉!”
裁縫店老板:“姑娘,你們還沒給錢呢!!”
齊默和蕭安在風(fēng)中凌亂。
他們尋了眾多客棧,終于尋了一間可容帶寵物進(jìn)店的客棧,而且這客棧都是一人間,剛好適合他們。
晚上,將要休息的時候,有人敲林一棠的門,林一棠以為是顧煥,前去打開門,卻見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男子。
住在旁邊的齊默聽到林一棠這邊有動靜,便打開了門,問怎么了?
那名男子連忙慌張地向林一棠道歉,“對不起,我走錯了房間,我以為這是我的房間,抱歉?!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林一棠回到房間后,察覺到不對勁,便去找齊默,說剛剛那名男子可能是小偷,齊默心生疑慮,讓蕭安暗中跟蹤那名男子。
果然,一刻鐘后,發(fā)現(xiàn)那名男子從另一個房間偷了一大堆東西,準(zhǔn)備逃走,蕭安將其擒獲,交給了店家。
店家打開那男子手中的包袱,果然是客棧里的值錢花瓶與字畫,便將那名男子關(guān)進(jìn)柴房,第二天再交給官府。
蕭安問林一棠,“你怎么知道那名男子是小偷?”
“這里所有房間都是一人間,你回你自己的房間要敲門嗎?”
說完,林一棠就準(zhǔn)備回房間睡覺了。
就在林一棠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那一刻,一只手擋住了門。
“哎呀媽呀,嚇勞資一跳!”
林一棠看清楚那是齊默的手后,才松了一口氣,連忙拍著胸脯緩一緩。
“林姑娘,真是好心思,看一眼便知那名男子是小偷,那林姑娘此刻,可知齊某想干什么嗎?”
齊默嘴角含笑,一步步朝林一棠走近。
孤男寡女,共處一間房。
“你想,想干嘛?齊兄,我們還沒見幾面,別別沖動??!”林一棠心跳加速。
齊默伸出手來,放在了林一棠的腰上,臉上帶著些許曖昧的笑容。
“你個流氓,你再不走,我,我喊人了!”林一棠雙手抱在胸前,緊張地往后退。
“林姑娘,你的腰帶掉了,下次開門前,記得把腰帶先系上。否則,剛剛來的就不只是小偷而已了?!?p> 齊默站在門口,右手肘撐在門上,手食指放在唇邊,眼里含笑,瞥了一眼林一棠的胸前。
“不過看起來沒什么料,應(yīng)該沒人饑不擇食?!?p> 說完,便轉(zhuǎn)身回房間了。
“你丫的才沒料,氣死勞資了?!?p> 林一棠趕緊把門關(guān)上,心臟還是撲通撲通地快速跳著,臉上起了紅暈。
齊默說得對,要不是他也開門出來查看詢問,那小偷見她一女子在房里,估計(jì)會圖謀不軌。
唉,誰叫那時候是她正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
第二天清晨,林一棠為了保護(hù)自身安全,便換上了男裝,走出房間時,碰巧撞見齊默。
林一棠想起了昨晚的事,臉有些微紅,于是,隨意找了個話題,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齊兄早上好呀,吃早飯了沒?”
“怎么的,你要請我吃早飯嗎?”齊默一臉痞笑。
“如果我昨晚問你有沒有睡著,你是不是會以為我要請你去睡覺?”林一棠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齊默心里偷笑,“走吧,帶你們?nèi)ゲ涑圆浜?。?p> 四人一狗站在街上,對面一家酒樓飯香飄溢。
“好吃嗎?”齊默閉著眼睛,一臉陶醉地問道。
三人暈倒。
為了多賺點(diǎn)盤纏,林一棠拉起一橫幅——“神仙在世”,翻著白眼走在街上裝神算子。
一個老頭顫顫巍巍地走過來,問林一棠,“大仙,麻煩你幫忙看看,俺還可以活多少年?”
林一棠伸出右手,若有其事地掐指算了起來,再看了看老頭的面相,隨便再把了把脈,最后壓著嗓子說:“老道我掐指一算,老爺子你能活到死,放心地活著吧?!?p> “好嘞?!崩项^拄著拐杖蹦蹦跳跳地離去。
齊默一臉無奈,“咱把節(jié)操撿一撿行嗎?走吧,帶你們?nèi)ヒ娨粋€人。”
南熙之,陽安城有名的才子,得知齊默他們已到陽安城,便邀請他們來南府一聚。
到了南府,便見一身穿青衣的翩翩公子,風(fēng)流倜儻,此人正是南熙之。
“齊兄遠(yuǎn)道而來,有失遠(yuǎn)迎,快請坐。”
齊默向南熙之介紹了林一棠與顧煥,是他路上遇到的朋友。
閑聊了一會兒后,管家來報,“二皇子到了。”
南熙之連忙起身,笑著對齊默說:“估計(jì)是聽說你來了,所以才來登我這陋舍的門,要不然平日怎有空來?”
“怎么齊兄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竟讓我自個兒找上門,實(shí)在是面子不知往哪擱才好~”
聲音溫柔清澈,自謙不擺架子。林一棠對這未見面的二皇子多了幾分好感。
只見,一個身穿淺藍(lán)色外袍的男子迎面走來,身上所著是上好的冰藍(lán)絲綢,內(nèi)長衫是雪白的長衣,上面繡著幾根清竹,頭上戴著束發(fā)的白玉簪,七分高貴,三分清雅,不似世間男子的庸俗之氣。
“哪里的話,我們剛到陽安城,總不能風(fēng)塵仆仆就去面見二皇子?!饼R默應(yīng)道。
“這話都見外了,我們何時以身份自居了?哈哈哈。”二皇子開玩笑道。
三人暢談甚歡,看來是交往已久,交情甚深。
在品茗閑聊之際,二皇子無意間瞥了一眼林一棠的右手心。
“林公子,可否讓我看一下你的右手掌心?”
林一棠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愣在座位上,二皇子起身走到了林一棠的身邊。
“好吧。”林一棠想看一眼也無妨,便伸出了右手。
二皇子拿起林一棠的右手仔細(xì)端詳,待看到右手指處的胎記時,不禁臉色大變,神情更是激動了起來。
齊默亦是疑惑,問二皇子發(fā)生了何事?
二皇子握緊了林一棠的手,“怪哉怪哉!林公子的右手拇指處竟有著與我妹妹一模一樣的胎記,一塊指甲大小呈粉色云狀的胎記。”
上下打量著林一棠,看這一身打扮,是名男子呀!
二皇子緊皺著眉頭,背對眾人,緩緩說道:“本宮之前有一個妹妹,于兩年前失蹤,父皇以舉國之力派人尋找,皆未有結(jié)果。如今看到林公子手上的胎記,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妹妹。若有失禮之處,還請林公子見諒?!?p> 林一棠聽完一臉懵,“無妨,二皇子思親心切,可以體諒。”
二皇子坐回座位上,“如今朝廷正是重用人才之際,你們能把天女的案子破了,父皇很開心,正打算嘉賞你們。明日,齊兄與林兄隨我一同進(jìn)宮如何?”
齊默說他就不去了,讓林一棠去便可,他從來不喜歡進(jìn)皇家深院。
“你呀你,還是原來那般灑脫,不愛受拘束?!倍首幽谬R默沒辦法。
顧煥問可不可以帶上他,從小就聽說云國皇宮很漂亮,他也很想進(jìn)皇宮看看。
林一棠將小白放到了顧煥的懷里,小白不能進(jìn)皇宮,所以只能拜托顧煥照顧,會替顧煥向陛下要賞賜的。
小白嘟著嘴,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不帶它進(jìn)皇宮就算了,還要把它扔給顧煥。
顧煥氣得雙手抱胸,頭頂冒煙,不帶他進(jìn)皇宮就算了,還要照顧小白這狗崽子。
看著一人一狗,誰都不理誰,南熙之還是第一次見,覺得有些新奇。
齊默出聲了,“齊某知道附近有一家酒樓做的飯菜特別香,尤其是醉蟹與黃燜雞,還有那八十年的女兒紅,讓人聞之即醉?!?p> “什么,八十年的女兒紅?那酒樓在何處?快帶我去!”顧煥雙眼放光,激動地問著齊默。
齊默讓蕭安這兩天帶著顧煥在陽安城隨處逛逛,費(fèi)用他出。
小白聽到,高興地直搖尾巴,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過幾日是詩詞大會,由南熙之舉辦,硬留幾人在他府中住下。
林一棠進(jìn)了房間,想明日進(jìn)宮,是要男裝,還是女裝面圣?
突然,窗戶被風(fēng)吹開,正想起身關(guān)窗,一張小紙條從外丟了進(jìn)來。
林一棠心生疑惑,小心地將紙條打開,上面只寫了一行字:
“不可欺君?!?p> 第二日,南熙之過來敲門問林一棠是否已起床,聽屋內(nèi)有回應(yīng),便推門而進(jìn),只見眼前出現(xiàn)一佳人。
林一棠身穿素雪絹云形千水裙,披著淺青色的翠水薄煙蘿紗衣,如蟬翼的紗袖隨風(fēng)而動,露出了芊芊素手,腰間系著蝴蝶結(jié),更是襯出細(xì)腰與其修長的身材。
飄逸的青絲傾斜在肩上,只用一根雪白的細(xì)緞將些許頭發(fā)盤起,細(xì)緞與青絲直垂腰間,簡單又不失秀氣,再細(xì)看臉部,明眸皓齒,臉如凝脂,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一笑明媚動人。
南熙之被嚇了一跳,連連后退,“對不住,姑娘,是在下走錯了房間?!?p> 剛想轉(zhuǎn)頭離開,一想不對勁。
“不對呀,什么時候府里多了個姑娘?這明明就是林公子住的房間呀~”
林一棠向南熙之行了禮。
南熙之定睛瞧了一眼林一棠,思索了一會兒后,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莫非姑娘是昨天的林公子?”
齊默面帶笑意地走了過來,將眼前這位姑娘的真實(shí)身份告訴了南熙之。
南熙之恍然大悟。
林一棠走到齊默的身邊,小聲地問道:“昨晚的字條是你扔進(jìn)來的嗎?”
齊默抬頭看看天,低頭看看地,瞧瞧腳后跟,就是不說話。
二皇子的馬車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著了,估計(jì)等會兒遇見二皇子,又要解釋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