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宴會化險為夷
加長版的勞斯萊斯緩緩地停在某家高級酒店的旋轉玻璃門外,早有等候在外的侍應生上前將車門打開,恭敬地單手負在身后,半彎腰等著里面的人下車。
小曼自然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也更加不知道這家酒店不僅僅是有錢就可以進的,而是vip會員制,會員卡也不是隨便可以辦理的而是限量的,一張會員卡便要先交上一年的預約金50萬。
車門打開,小曼笑望著自家的大boss先走行下車,這才整理了一下露肩的禮服,順便把黑框眼鏡又向上推了推,理了理披散下來的頭發(fā)。
她的發(fā)絲一向都很直,稍微打理一下就跟拉了直板差不多,因為是臨時趕鴨子上架,她沒有來得及做頭發(fā),而顧總只說了一句麻煩,所以她也樂得其所將平常扎起來的頭發(fā)放下來,隨便找了一個發(fā)飾別上就OK了。
作為x市排名前十的鉆石王老五,而且還是最為年輕俊美的明銳集團的總裁,自然是本身就自帶熱搜體質,而作為顧總的女伴,毫無疑問必然也是風光無限。
不過陸小曼一點都不想啊,她可不想被顧總的女友團給生吞活剝了,所以她銀牙一咬,抬起手來半遮著一邊臉,從車上磨磨蹭蹭地走下來,車外的侍應生還在等著關門哪。
“你是豬嗎,磨磨蹭蹭地在里面干什么?”
下了車小曼就后悔了,因為顧總正酷帥地單手插兜一臉惡趣味地站在那里等著她,自然從顧總口里吐出來的話也依然是那般的毒舌。
哼哼“顧總,您請?!?p> 君子不與小人一般見識也,小曼默默地在心里念叨,明若秋水的杏目就那般帶著幾分靈動幾分狡黠地望著某人。
咳咳,顧修遠輕咳了兩聲,邪魅的桃花眸瞇了瞇,冷漠地轉身便向著旋轉門走去。
小曼趕緊一手提著自己的禮服,一手半遮半掩地遮著面緊緊地跟在顧總身后,腳步卻是正好落后了三步,她可不想明天的頭條上出現(xiàn)顧總新晉女友幾個大字,也不想被顧總丟出去。
三步距離是顧總的底線,據(jù)說除了劉助理公司里還沒有哪個人敢輕易觸碰雷區(qū)的。
“陸小曼?!?p> “對不起,對不起,顧總,我不是有意的?!?p> 糟了,她踩了雷區(qū)了,小曼腦海了第一個閃過的就是這個。
干嘛突然停下來啊,都沒有預警的,她的額頭也好痛啊。小曼慌忙跳開兩步,剛才她既要顧著裙子不能踩壞了,又要顧著不能露出真顏結果沒有注意到前方已經(jīng)停下來的顧修遠,所以便直直地很結實地撞了上去。
顧修遠看著離得他兩尺開外的女孩,修長的劍眉不由挑了挑,邪魅的桃花眸卻是急速地閃過一抹笑意,只是正低著頭道歉的小曼沒有看到而已。
“陸小曼,你是想要在這里對我投懷送抱嗎?”
啊“沒有,沒有,對不起,顧總,我,我剛才只是...只是”什么啊,不小心蔫了腳。
boss大人您干嗎上個樓梯不好好地走路要突然來個轉身啊,害得她恕不及防,直接就撲了上去,而boss大人幸好很紳士地攬住了她的腰,要不然若是像往常對待那些女人一樣推她一把,她只怕就滾著下?lián)Я恕?p> “謝謝顧總?!?p> 小曼都快要哭了,慌忙從顧總的懷中掙扎出來,她可沒有忘記這位性情一向陰晴不定的,萬一下一秒將她丟開怎么辦。
哼,“好好走路。”
顧修遠望著瞬間空了的手怔了一瞬間,隨即輕哼了一聲,冷冷地道。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她哪里沒有好好走路了,“是?!?p> 包廂內,早就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等候著了,顧修遠進去之后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寒暄,公式化的恭維,顧修遠并沒有跟那幾個人介紹小曼,小曼也樂得清靜,只是坐在一邊賠笑。
大家就當我是路人甲,打醬油的好了。
“這位小姐不知是?”
終于有人忍不住好奇瞥了一眼陸小曼望著顧修遠問道。
“秘書,她姓陸”
聞言,陸小曼也不知為何似乎是松了一口氣,但是又覺得似乎哪里有些怪怪的。
“原來陸小姐是顧總的秘書啊,來來,鄙人敬陸小姐一杯?!?p> “陸小姐好酒量,來,我也敬陸小姐一杯,陸小姐可要給在下一個薄面啊?!?p> ...........................................
這一個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都爭著搶著的要敬她酒啊,她就算是千杯不醉那也架不住這個敬法啊,若非言談中聽出對方幾個似乎是此次合作中最大的贊助商,她只怕早就忍不住要站起來走人了。
其實小曼的酒量也還算是可以的,畢竟以前她也在酒吧當過侍應生,后來跟酒?;斓氖炝?,酒保偶爾也會調幾杯威士忌讓她免費試嘗,不過度數(shù)都不會太高。
不過幾杯下來,陸小曼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勝酒力,雙頰也火辣辣的,杏目掃了一眼主位上正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輕叩著桌面的顧boss,她覺得自己突然真相了。
原來顧boss的內務助理還有一向新的功能,為老板擋酒。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p> 陸小曼仰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趁著空暇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站起身來禮貌地對包廂內幾人點了點頭便優(yōu)雅地拽著她那件足夠她幾個月伙食費的禮服‘優(yōu)雅’地溜出了包廂。
包廂內這種‘熱情似火’的氣氛再待下去她都快要爆了,尤其是對面那個,你說你挺著個啤酒肚,一臉的肥肉都耷拉下來了,還強裝瀟灑,笑得一臉的猥褻的中年大叔,拜托你不要時不時地用那種寒磣人又色瞇瞇的眼神瞄過來好不好,最可氣的還有那桌子底下時不時似有意若無意碰到她小腿順便揩油的咸豬蹄,若不是為了這次的合約,她保管讓他在輪椅上渡過一年半載,終生難忘。
從洗手間出來,小曼隨意地在洗漱臺前整理了一下有些微亂的頭發(fā),又用冷水澆了澆面才稍微覺得好受了些,不過胃里還是火燒火燎的。
剛剛走出衛(wèi)生間,迎面有一道人影撞了上來,撞得小曼剛剛壓下去的嘔吐感似乎又上來了,
“抱歉,可以讓一下路嗎?”
胳膊隨之便是一緊,小曼愕然地抬起一雙杏目。
“藍姬?真的是你,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隨著男子身子的貼近,一股濃烈的酒氣伴隨著嗆人的胭脂水粉的味瞬間撲面而來,陸小曼幾欲將剛吃的本就不多的東西都吐出來。
不過更令她心驚肉跳的是,這人到底是誰啊,藍姬可是她過去在紙醉金迷酒吧做兼職時胡亂起得藝名,況且當時為了減少以后不必要的麻煩她每次登臺都是濃妝艷抹,還戴了假發(fā),穿著打扮不說,就是氣韻也跟現(xiàn)在差了個十萬八千里,怎么還會有人認出她來,真是見鬼了。
“抱歉,先生,你認錯人了。勞煩您把手放開?!?p> 陸小曼緊蹙著眉頭,冷冷地抬起一雙杏眸圓瞪著眼前留著小粉頭,喝得醉眼猩紅,說話都有些大著舌頭,領口半開的青年男子,她是真的記不起什么時候惹上這位公子哥的,貌似這人也沒見過啊。
可是喝醉的人最是不可理喻的,顯然這位沒有那么好打發(fā),拽著小曼就是不撒手了。
“認錯?怎么可能,你…你就是藍姬,你化成了灰小爺都不會記錯?!?p> “當時你在紙醉金迷酒吧登臺,小爺可是在你身上砸了不少錢?!?p> 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你才化成灰,你全家都化成灰,這什么狗屁的劇情啊,陸小曼現(xiàn)在只想快點兒擺脫這位,也不想去追究這位有什么過人的異能了。
她如今的打扮就算是梅姐站在這里都未必認得出吧,這位還真是好記性啊。
“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什么藍姬的,更沒有去過你說的那家酒吧,還請你自重?!?p> 陸小曼耐下心來語氣盡量放得和緩一些,走廊間已經(jīng)有人似乎注意到她們這里了,她不想把事情鬧大啊,畢竟她這是跟著老板出來談生意的。
可是某人顯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非就賴上了。
“小爺當時可是在你身上砸了不少錢,你說不見就不見了,害得小爺被哥幾個笑了好幾天,怎么你又攀上高枝了……就翻臉不認人是吧,小爺今天還就非要在這里要了你,看看誰敢攔著?!?p> 這位罵罵咧咧的滿口污言穢語也就罷了,說到后邊手腳竟然還不老實起來,一把攬過小曼的纖腰,另一只手攥著小曼的雙手,頭一低,整個身子竟然對著小曼就壓了下來。
靠,老虎不發(fā)威還真當老娘是病貓了不成。
“放手,若是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陸小曼臉色一冷,杏目閃過一道陰寒地森芒,強忍著胸口的強烈不適,掙了掙被男子緊緊攥著的雙手,一條腿已經(jīng)拱起,若不是顧及著這里是酒店不方便動武,她早就把這人渣,社會敗類打趴下了,讓他深刻的認識到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小曼一邊躲閃著男子的咸豬嘴,一邊觀察了一下周圍,似乎沒有人準備上前來解圍,那可就不要怪她了。
“啊呀,先生,你不要在這里嗎。”
說出這樣的話來小曼自己先惡寒了一把,身子不著痕跡地縮了縮,盡量把自己縮在男子高大的身子之下,同時不著痕跡地又帶著男子向著衛(wèi)生間移了移,看這人渾身上下穿著不菲的樣子,又能隨意進出這些高級會所酒吧的,估計不是富二代也是家里有礦有權的吧。
這種人就該好好地修理一頓才是。
“小東西,這就等不及了,讓小爺好好疼疼你啊?!?p> 某人顯然是喝得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陸小曼不動還好,這一番掙扎下來肢體若有若無的接觸,來自女子身上特有的似蘭似菊的清香更是刺激的男人血脈憤張,恨不能當場就將女子壓在身下蹂躪一番。
啪,小曼一腳踹上了一間衛(wèi)生間的門。
“啊,不要啊。”嘶,隨即傳來一聲砰砰啪啪的聲音,接著似乎又是衣衫撕裂的聲音。
其中一間衛(wèi)生間內正走出來一名女士,只見她臉色十分的難看,沒有洗手便急匆匆地沖出了衛(wèi)生間。
狹小的衛(wèi)生間內畫風卻是變了,只見男子被一根領帶牢牢地綁住了嘴巴,兩眼淚汪汪地蹲在馬桶旁,后勁被女孩狠狠地攥著,女孩的一條腿還狠狠地壓在男子的后背上。
“我早說了,讓你放手的,誰叫你就聽不懂人話哪,那只好給你醒醒酒了?!?p> 嗚嗚,女孩杏目冷冷地一瞇,狠狠地把男子的頭壓進馬桶里,男子雙手一陣亂撲騰,賤了女孩裙子上一灘污水。
小曼冷沉的臉色頓時綠了,靠,臟了,不知道她的衣服價值千金了,這死人渣淹死你算了。
嗚嗚,第n次被小曼從馬桶里放出來,男子徹底酒醒了,趕緊舉起雙手來投降,其實他早就酒醒了,這位姑奶奶太可怕了,他就一紈绔公子哥,平時也就是仗勢欺軟怕硬,吹吹牛皮,反正只要不是干下殺人放火的勾當,都有他老子在后邊罩著,哪里遭過這罪啊。
“哼,知道錯了,若是下次再犯姑奶奶砍了你的手?!?p> 男子趕緊縮回了他撐在馬桶上的雙手,嗚嗚,太可怕了,這女人簡直太暴力,太血腥了。
“怎么,搖頭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還不服氣,想著要怎么報復姑奶奶是吧?”
啪的一聲,小曼又對著男子的頭甩了一巴掌。
嗚嗚,‘沒有,不敢’嘴還被領帶綁著哪,只能嗚嗚咽咽地一通亂比劃,他哪里敢啊。
“不敢就好,姑奶奶能進這里自然也是有人罩著的,你若是敢想著報復,姑奶奶下次一定不會這么便宜你了,聽到了沒有?!?p> 嗚嗚。
又踹了某人一腳,小曼才從衛(wèi)生間內走出來,看來要盡快離開這里,誰知道那人渣會不會真的被她嚇住了,萬一...............
想到此,小曼隨意地將頭發(fā)挽了挽,從包里拿出那副黑框眼鏡帶上,又將自己的禮服下擺打了個結,都弄臟了。
一聲悶哼,啊,我的頭啊,小曼哀嘆一聲,難道她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還不等于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嬌小的身子便被人粗魯?shù)匾话炎ё×耍g也多了一只白皙的大手。
“嗯,顧總,您怎么.........”也出來了。
對上某人陰沉冷寒的眸光小曼吞了吞口水,趕緊垂下頭,選擇間接性失語了。
“掉到坑里了嗎,蠢,不知道包廂里帶著洗手間嗎?!?p> 不帶這么毒舌的吧,小曼其實很想說,既然包廂里有洗手間,那您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見小曼一副受盡‘委屈'地垂著頭,顧修遠低咒一聲,桃花眸沉了沉,放開攬在小曼腰間的手,煩躁地將西裝外套下面的幾個紐扣解開。
啊,剛剛抬起頭來的小曼兜頭蓋臉地被罩上了一件衣服,頓時周圍伸手不見五指了。
“礙眼?!?p> 依然是那道熟悉的低沉而冷冽的聲音,顧修遠已經(jīng)穿著一件深棕色的襯衫大步地走進洗手間了,哐當,門被一把摔上了。
小曼不由地縮了縮脖子,西裝上還帶著男子身上暖暖的體溫還有那股淡淡的清冽的薄荷味道,陸小曼微微有些臉熱,難道是酒還沒有醒。
拍了拍兩頰,小曼張了張嘴,想想還是算了吧,有些不自然地將衣服披在身上,耳邊似乎聽到男子在里面低沉且惡劣的聲音,
“你若是不介意就這么穿著走出去,大可以把衣服還給我?!?p> 小曼勾了勾唇,直接選擇無視衛(wèi)生間上懸掛的那醒目的標志,沒錯,顧總剛才進的是女洗手間。
不過里面現(xiàn)在沒有人,嗯,只有一個被她折磨的懷疑人生的公子哥。
啪,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顧修遠雙手插兜地走了出來,只不過他的臉色似乎有些怪異。
沒錯,顧修遠剛才在包廂內觥籌交錯,也喝了不少杯,看到陸小曼半天沒有回來更是覺得有些煩躁就出來透透氣,正好聽到有人說起洗手間的事,所以他就過來了。
然后自然就看到某人衣衫不整,發(fā)絲凌亂,神思不屬地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于是心頭一股無名火便不由地越燃越旺。
可是當他到了洗手間找到了那間唯一有人的衛(wèi)生間時又很是吃了一驚,自然也沒有吝嗇地又賞給了某人一腳。
他這一腳可不比小曼的一腳,小曼怕惹出事來,行事上自然都有所收斂,顧公子揍人可哪里管他輕重,直接就把人踹進了馬桶,頭朝下,暈了。
冷漠的桃花眸淡淡地掃了一眼小曼,性感的薄唇輕勾,酷酷地繞過小曼便大步向著前邊走去,只留下一道清冷的頎長的高大身影,顧修遠一向如此,孤高冷傲,目下無塵。
“還不走,準備住下嗎?!?p> 小曼嘴角一抽,本來心中剛剛升起來的那一絲懵懂的感動瞬間煙消云散,趕緊將西裝緊了緊,男子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如同一件大號的外套,不過還挺暖和的。。
陸小曼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原來boss大人也不是如傳聞中的那般冷血無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