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幾個被西因士扔去白沙灘的人可憐蟲。
那簡直媲美小孩給鼻涕蟲撒鹽看它們掙扎扭巴。
把黑戶放在攝像頭遍布的公共區(qū)域簡直就是公開處刑,因為攝像頭完全識別不了他們的居民信息。
因此他們的黑戶身份直接公之于眾。
昏迷中送往醫(yī)院的混混什么都不知情。
就在他們醒來威脅醫(yī)護人員守好口風(fēng)的時候,沒等他們溜之大吉警署的人就趕來。
離開了金砂島的混混就像沒了殼的龜,他們這些沒有戶口沒有辛達理居民證的人成為了警司重點的盤問對象。
你是誰?
你從哪來?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白沙灘上?
你經(jīng)歷了什么?
那些社團的打手看著警司們唾沫飛濺,他們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膝蓋。
這些老派的黑幫精神完美的被金砂島社團繼承。
警司在這幾個石頭里蹦出來的無名人士面前耗盡時間精力就換來這幾個人嚷嚷后的閉口不言。
“我有權(quán)保持沉默?!?p> 聽著這些人如出一撤的回復(fù),警司佛了。
......
就在那幾個打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個晚上后。
一大早老爹接到自己小舅子的電話。
老爹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他連自己的睡衣都沒來得及套上急匆匆下了床。
他先是罵小舅子這個糊在墻上都粘不住的爛狗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接著他就畢恭畢敬準備給向上頭請示。
“拿我的座機過來!”
為了和上司聯(lián)絡(luò),老爹在金砂島專門拉了條為這臺座機服務(wù)的電話線。
專機專線充分的體現(xiàn)了老爹對上司的重視和信息傳輸過程的審慎。
手下呈上座機,老爹開始撥座機的按鈕。
在聽著座機接通的聲音響起,老爹不自覺的搓了搓自己的鼻頭。
老爹的上頭外號“作家”,這位大人物在辛達理的高層坐鎮(zhèn)。
老爹在作家麾下為他清理見不得人的爛攤子多年。
反正但凡作家有一瓢食吃,老爹就有一啖新鮮的屎嚼巴。
“喂...”
聽到作家那邊座機接通了,老爹咽了口唾沫。
“大人,事情我聽說了,被扣留的是鋼安里面專門催債的狗崽!不對,是鋼安的維修工,原諒我口誤。”
說到這里老爹突然暗自掌了掌自己的嘴。
作家一直要求老爹說話要嚴謹,以防被有心之人抓到破綻。
“律師已經(jīng)過去了,我就不追究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件事情,你知道怎么處理的?!?p> 聽到這里老爹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作家已經(jīng)讓他的律師過去處理打手的事情。
聽作家的口吻是想讓自己弄清楚前因后果再給他一個好的交代。
“明白明白,我一定給大人滿意的答復(fù)?!?p> 老爹抱著話筒誠懇的說到。
作為江湖老狗,老爹深知作家身處的位置只要稍微抬抬腳趾,他們這些金砂島的螻蟻就會被無情踩死。
動物界里不要當(dāng)大象,要當(dāng)就當(dāng)鱷魚嘴里剔牙漬的牙簽鳥。
“金砂島其他事情還順利吧。”
“順利順利,相當(dāng)?shù)捻樌瑤团芍g?;鸷芫昧?,大家走在賺錢的賺自己的錢?!?p> 說到這里,老爹聽到作家嗤笑了一聲。
“賺錢?死了帶不走東西賺再多有什么用?”
聽到這里老爹心里暗罵那個身居高位金錢環(huán)繞嫌錢臭的體制內(nèi)人士。
錢是多好的一樣?xùn)|西,撈錢庸俗又讓人滿足。
“對對對,我我也沒像他們那般吃相難看。”
老爹迎合到,他在和作家通完電話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早上好寶貝~”
感受到有人在自己身上披了件睡袍,有如花美眷在他臉頰輕吻。
老爹看了眼不知道聽進去多少信息的女人,他把女人的手推開自顧自的把睡袍系好。
“找財務(wù)給你結(jié)算?!?p> 老爹看著自己肚腩撐著睡袍,人到中年必會發(fā)光,他摸了摸自己油得發(fā)亮的光頭。
“是我昨晚沒有讓您盡興嗎?”
聽到女人這樣調(diào)侃的問道,他自己摸摸光頭笑道。
“你昨晚那聲哼哼,真是讓我失望。”
看著這個矮墩墩的中年男人笑著搖搖頭。
剛才笑嘻嘻的女人神情一定,她的職業(yè)就是為了讓所有的客人精神肉體上雙重滿意。
現(xiàn)在她的一個大客人表示他從她昨晚為了取悅他發(fā)出的叫聲中聽出了貓膩。
這個女人此時全身寒毛豎起身在冰窟,但依然強作鎮(zhèn)定。
“哎喲,昨天人家不在狀態(tài),能不能不要揪著這個尾巴不放呢?”
“你這樣子真是很傷我這個老男人的自尊心?!?p> 老爹自顧自的把褲子穿好,他這樣抱怨道。
他們這五十歲莽漢二十歲出頭的少女的組合,難道這是愛情嗎?
當(dāng)然不是。
他的地位讓她有所圖,他對她年輕的肉體有所求,他們完全就是利益關(guān)系。
“你總覺得你在服侍我,其實是我這把老骨頭在服侍你,愣著干嘛幫我捏捏啊?!?p> 老爹自顧自的捏捏自己發(fā)酸的脖子,女人聽到了趕緊用她的小拳頭為他輕輕的錘著肩膀。
金砂島粉檔的生意被身邊人蠶食得差不多,老爹其實并不急。
他的生意主要戰(zhàn)場不在金砂島,他的貨主要供給西城富裕的的達官貴人。
一般的勾兌貨老爹不賣也不屑于做這些薄利多銷生意。
老爹立志要像大企業(yè)般打造公司品牌做大做強,他是專門開高級粉檔的主子。
老爹在被佳麗服侍得舒服時,他突然目光輕撇看了眼自己放在桌面的皮帶。
這不行,他心里微微搖搖頭。
“你想吃什么,我叫人買來?!?p> 女人看著老爹剛想按鈴叫手下來吩咐,她趕緊攔住他。
“親愛的,我現(xiàn)在還不餓,你今天不急吧?我?guī)湍惆词娣嗽僮咭膊贿t吧。”
聽著女人歡快俏皮的聲音,老爹在回憶自己怎么就被這個女人成功的潛伏在他身邊這么久。
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這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回憶著,在他身后的女人此時內(nèi)心七上八下。
“行了行了,你這個小手根本沒力,我自己來好了?!?p> 想著想著老爹有了想法,他借嫌棄身后女人的手勁小的緣由揮退女人。
看著老爹自顧自的給自己捶背,女人心里畏懼但是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她裝作幽怨。
“討厭,人家只是想表現(xiàn)自己~”
“想表現(xiàn)自己就幫我拿一下柜子里的軟皮抄?!?p> 老爹這樣說的時候,他的目光移到自己桌子上的煙灰缸,厚玻璃煙灰缸應(yīng)該不錯。
女人應(yīng)了一聲,她穿著松垮垮的睡衣披著披肩蹲在床頭柜那邊翻找。
“什么顏色的呢?”
這個床頭柜里還有不少東西,女人一邊翻找一邊問。
“棕色的里面有一個書簽?!?p> 老爹拿過自己身前的煙灰缸轉(zhuǎn)過身,往女人那邊走。
“書簽?我看看啊?!?p> 女人拿著手里的書粗略的翻了翻,看著她手下流逝的書頁不見影的書簽,她的心悄悄提起來。
“就找本書怎么找這么久?!?p> 老爹已經(jīng)走到她的身后,他手里拿著煙灰缸。
“讓我再找找說不定我剛才看漏眼了...”
女人突然間戰(zhàn)栗起來,她捧著書手控制不住的變得僵硬,她仔細的翻這本棕色軟皮抄。
沒有!沒有書簽!
“別看了,我在想你當(dāng)時是怎么騙過我的?!?p> 老爹的聲音響起,聽到這里女人身子渾身一震,她還沒來得及抬起頭老爹舉起手里的煙灰缸對著女人的頭部一敲。
女人的頭應(yīng)聲撞到磕到床頭柜的棱角上,她的連被床柜的尖角磕進肉里,霎時間她臉上開始滲血。
看著女人掙扎得打算爬起身,她尖角的聲音老爹充耳不聞。
信任簡直就是人與人之間最寶貴的東西。
可惜他沒有,老爹看著眼前的昔日床伴,他砸下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甚至伸手抓著她的頭發(fā)按著她把她往床頭柜上砸。
隨著幾聲密集分悶響生,女人的腦殼凹凸不平,身體痙攣的反抗開始消失。
“如果我女兒還活著,她應(yīng)該和你這么大了?!?p> 老爹摸摸頭,看著趴在床頭柜上的女人。
因為他相信人間真情的時候他失去了女兒,現(xiàn)在誰也騙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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