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風而行雖然辛苦,但是氣味卻會帶向后方。
越想要發(fā)作的時候越不能發(fā)作,畢竟人在被逼急的時候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來。
阿樂芙那一鬧,她不僅僅驚起了眾媒體,那些今天鬧得很不愉快的派系都探出頭來觀望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康斯貝爾剛才被巴賽勒斯逼得走投無路,他恨布迪艾西狄這見風使舵的家伙說話溫溫吞吞又恨巴賽勒斯厚如城墻的臉皮。
可憐了康斯貝爾這個老鬼,一把年紀的人了,互扇耳光他還真的打不過拳打少壯的巴賽勒斯。
可氣又可笑,真是無奈又無恥。
聽著自己在賭城老羊在有意識的把自己往死胡同里趕,這個做派怕不是要孤島派在時間嚴重顏面掃地,康斯貝爾在萬般無奈之下開始釜底抽薪。
他開始自爆家門把自己辛辛苦苦安插在辛達理各大有頭有臉的部門的人拎出來鞭打以此自圓其說。
必要的時候壁虎斷尾是為了自我保全,就在康斯貝爾一邊棄車保帥的時候,巴賽勒斯沒想到康斯貝爾沒想到,甚至布迪艾西狄更加沒想到。
這盤被下得好好的棋,就因為這樣一個人的突然詐尸而翻盤重來。
阿樂芙她竟然活了過來!!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前神侍復活的事態(tài)攜帶的勁爆能量炸翻了全場,就在南部教廷以外的媒體爭相報道這個驚天消息的時候。
康斯貝爾外斜的眼珠歸位,他身子悄悄脫離位置漂浮了起來。
甭管這阿樂芙復活是教廷精心策劃的還是突然事件,可以蓋過機械城浩瀚數(shù)據庫的熱點不用白不用,這時老天開眼了。
康斯貝爾·飄去阿樂芙那邊,在一片鎂光燈閃爍的燈海下孤島派今日雖敗猶榮全在這一舉,康斯貝爾把希望壓在這個叫阿樂芙的前神侍身上。
作為生命彩蛋現(xiàn)有者的康斯貝爾·,他掌握生命的密碼,感受到阿樂芙已經氣若游絲了——歸位教廷神下第一人的前神侍不該是這樣。
康斯貝爾對著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阿樂芙端詳片刻,透過阿樂芙這具完全透支生命的身體,老人渾濁的雙眼看到了鎖住阿樂芙生命的枷鎖。
這個鎖是活結,阿樂芙每有什么風吹草動這個活結就會把她的生命越鎖越緊,阿樂芙自己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
康斯貝爾對著阿樂芙動動手指,他雖然不會解開這個生命之鎖,但是康斯貝爾卻能讓這個鎖稍稍松開把阿樂芙被擰緊的生命順一點出來。
看著阿樂芙從剛才的生死未卜漸漸昏迷殘存一點意識,康斯貝爾望向在遠處辯護臺始終沒有移動一步過問一聲這里狀況的布迪艾西狄。
這擰住阿樂芙生命的枷鎖怕不是高貴派領袖的手筆,康斯貝爾久久的看著布迪艾西狄,兩人就像會場兩尊雕塑,你望我我望你相顧無言。
康斯貝爾在衡量其中的利弊而布迪艾西狄在辨認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不都明擺著的嗎,轉移核心矛盾,這還用問?
巴賽勒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兩位昔日“戰(zhàn)友”現(xiàn)下氣氛愈發(fā)劍拔弩張的兩個派系。
權力場上從來沒有永遠牢固的關系,大家都是見利忘義見風使舵的混球。
巴賽勒斯對此供認不韙,今天賭城派算是有驚無險的平緩過度,教廷和機械城之間的推卸責任踢皮球大戲馬上就來。
巴賽勒斯對身邊的人嘀咕了幾句后便開始有意的疏遠遠處蓄勢待發(fā)的戰(zhàn)局。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巴賽勒斯這次就不奉陪了。
……
康斯貝爾權衡再三,幫阿樂芙續(xù)命對機械城沒有多少壞事。
這布迪艾西狄有心要殺曾經效忠于她的前神侍,而這個前神侍似乎知道什么教廷秘聞。
阿樂芙這個姑娘求救不救活,對康斯貝爾乃至孤島派完全無關緊要。
但是阿樂芙復活這件事情能不能一口氣攬下所有報紙的頭條,甚至取締機械城的浩瀚數(shù)據庫丑聞,這就另當別論。
總而言之,康斯貝爾打算賭一賭,橫豎都要死,有個得體的死法他為什么不努力爭取呢。
想到這里,康斯貝爾對著阿樂芙身上那個生命枷鎖一點,看著這個捆綁這阿樂芙的壽命的枷鎖在康斯貝爾生命彩蛋的召喚下緩緩松動。
阿樂芙的生命開始回流,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逐漸附體,阿樂芙艱難的把雙眼撐開。
開始她的世界都是昏暗的,她都看到了自己壽命的重點,可是現(xiàn)在她卻又回光返照的趨勢。
她睜大自己干涸的眼角,阿樂芙看著康斯貝爾這個侏儒老頭正在用一種淡漠的眼光看著她。
生命彩蛋現(xiàn)有者從來不憐憫生命,他有權力控制生命減緩歲月流逝延長生物體內機能。
但他從不濫用這個特權,他不救治病人,不憐憫死者甚至乎康斯貝爾對生命有種超乎常態(tài)的漠然。
可能是因為他明白世界若能一碗水端平,這個世界就不能被稱為世界,若沒有底線的向世界撒播善意那么世界就會被寵壞。
特權只用在特殊情景特殊人身上,因為這樣特權才被稱為特權。
“阿樂芙,老朽有幾個問題,你能當著攝像機回答得上我就救你,回答不上我就幫布迪艾西狄了你的心愿。”
壞果看康斯貝爾背后的手勢,是白芝公館里面的“防御”的時候,她了然,自己等一會兒要提防布迪艾西狄這個女人。
阿樂芙現(xiàn)在看著浮動在她眼前上空的老人,在開庭現(xiàn)場的光猛燈光下康斯貝爾就像天神。
“你問吧……教廷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阿樂芙的雙眼蠟黃血絲密布,她好不容易從死亡邊緣徘徊回來。
“攝像機都給我照好了,問題一,你的死是教廷指使的還是意外,老實回答?!?p> 在康斯貝爾捏動的手中阿樂芙的生命開始流動,他強調老實回答的時候,教廷是時候倒霉了。
在這么多支攝像槍之下,南部的媒體裝聾作啞這并不妨礙西部中部還有東部的禮花齊放口水亂飛。
阿樂芙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她回答合了機械城心意,自己后來的命就沒了。
回答不合機械城沒了,她的命現(xiàn)在就沒了。
所以康斯貝爾這個問題,阿樂芙可要如實回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