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把話說得這么絕對,咳咳!”
作為甜咸口的東部人,尼基特已經被妲斯琪的血統(tǒng)純正西部配餐折磨得滿口辣味。
尤加利吃了一口其實并不辣的通心粉。
這種口味確實有辛達理本幫菜的風格。
尤加利很好奇為什么中部這個自認為文化大熔爐的地方會做出這么純粹的西部菜。
辣味、香料還有下水料食材是西部菜讓外鄉(xiāng)人難以接受的主要原因。
一直以分子料理等科技手段示人的中部菜是個有美麗外表莫得鄉(xiāng)土根氣的玩意。
說好聽點,機械城的味道就是人性化觀賞性極強料理,說難聽一點那句是味精色素還有化學合成劑。
尤加利都吃了兩個月承辦方飯?zhí)?,他還能吃不出菜里面的味精?
這不是這邊廚師做出來的東西,這是別人做的東西。
“我的意思是子不嫌母丑。”
尤加利吃著吃著吃到了一小塊像是塑膠手套的東西。
他悄悄地把這塊東西吐了出來,當做無事發(fā)生。
“今天的配餐只有飯后甜品是我能接受的。”
尼基特已經吃完了,那顆小小的杏油糖在他的手中尤其嬌小。
“你們西部有什么東西是不辣的,就連甜品你們都會撒辣椒粉,喪盡天良?!?p> 尤加利看著尼基特一口把那杏塞入口中后續(xù)沒有吐核。
看來這個杏是去核的。
這個杏不像是新鮮杏,尼基特嚼的時候尤加利可以聽見杏肉因為失去水分而變得勁道的嚼頭。
這是杏干吧。
杏油糖根據(jù)尤加利這個從不進廚房只回去買現(xiàn)成的男性視覺來看。
杏油糖在櫥窗里可是用新鮮禮品杏做的高檔貨。
所以尤加利還是第一次看見用杏干做杏油糖。
看著尤加利用甜品勺把杏里面的奶油餡料挑出來。
“喂喂,玩耍食物可不是什么好舉動?!?p> 尼基特發(fā)現(xiàn)尤加利在認真的解構這道吃剩下的杏油糖。
“這東西不是承辦方弄出來的,我也很久沒見到這么用心弄的杏油糖?!?p> 杏油糖老三樣杏奶油開心果硬糖。
“吃東西都有這么大學問嗎?”
“沒有,我就飯后動動腦消消食飲水思源罷了?!?p> 尤加利沒有搭理尼基特的戲謔言語,他稍微嘗了嘗奶油。
所虧了這個該死的承辦方的開考機制,尤加利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神經質了。
他一感覺到有什么線索在自己眼前漂動,他就下意識緊張覺得自己一定要抓住它。
“說到這里,拜芝尼我們是不是見過?”
尼基特看尤加利暗自搗鼓他那份被他肢解的飯后甜品。
西部這個間諜給尼基特的感覺很棘手。
這家伙說話用詞吊兒郎當卻很講邏輯,除此之外這家伙自成一派的神經舉動也讓尼基特很困惑。
比起鉆研這個不容易突破的難題,尼基特決定放過自己。
他不想再和尤加利討論這份杏油糖的來歷出路。
尼基特知道自己見過拜芝尼,雖然大象不會看螞蟻但是尼基特是個細心的大象。
“啊,是!我們在小聯(lián)盟第二個月第一天消費點我們見過?!?p> 尤加利與尼基特那種奇怪的氛圍,讓拜芝尼感到羨慕又奇怪。
他們在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今天的配餐有多么的辣有多么的西部,但是拜芝尼單體型的直覺告訴她。
有些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真是好記性,我快不記得了,我只是覺得你眼熟?!?p> 看到尼基特往自己這邊看,拜芝尼那天的記憶突然覺醒。
她的眼珠子下意識移向尼基特松弛放在桌面上的手。
尼基特的手指縫很奇怪,記起那天細節(jié)的拜芝尼開始催動自己的嗅覺捕捉空氣中的氣味因子。
“我的指甲被我啃得利害,我緊張的時候會啃指甲。”
尼基特好像感受到對方的目光,他慈祥一笑順勢把他的手舉起來讓大家過目。
拜芝尼不知道這不是啃指甲的啃痕,但是她記得那天尼基特的指甲上有血磨痕跡。
“啊,原來是這樣的……”
拜芝尼對尼基特的第一印象比尤加利要好,因為尼基特看起來敦厚說話也很有禮貌。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尼基特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敦厚,但是拜芝尼總是覺得他暗藏殺機。
“拜芝尼你的觀察力不錯,真不知道為什么尤加利會針對你這個這么機敏的姑娘?!?p> 尼基特在展示完自己的指甲后他把手指蜷起來。
他說拜芝尼和尤加利雖然同為西部人但是一點也不合。
“這個,為什么這樣說呢?”
拜芝尼哈哈到,有些顧慮的望向尤加利那邊。
尼基特說的針對她倒是沒有覺得。
得益于單體型特有的神經大條拜芝尼只覺得尤加利說話硌耳但她沒有往心里去。
“喂,尼基特,挑事情的一直都是你,你怎么這么喜歡針對別人姑娘?”
尤加利那種欠揍的聲音響起接過尼基特的話樁。
拜芝尼抬頭就看到尤加利把那團被他弄得有些惡心的飯后甜點吃掉。
看著對方腮幫子由于咀嚼而一股一股的往這邊走。
“其實沒有什么的,你們說的針對我倒是沒有感覺到?!?p> 拜芝尼看著尤加利雖然在幫自己說話,但是對方卻盯著尼基特。
這兩人從見面那刻起就頗有一種你來我往的架勢。
拜芝尼擺手表示她沒事,但是事實上這兩位青年也沒關心她有沒有事。
尤加利和尼基特莫名其妙的對視再相視一笑便錯開身子各自晃蕩走了。
他們各自都知道各自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他們都不點破。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在拜芝尼眼中,這兩位青年說的話奇怪行為奇怪,他們怎么全身上下都有種做作感。
“不行。”
尤加利保持他的冷酷作風殘忍拒絕不留理由。
“有什么問題只要我能回答我就會說。”
尼基特不像尤加利那般自私純粹,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個敦厚心眼好的壯漢。
“你們是朋友嗎?認識很久那種?”
尤加利聽到這個問題心中喊了句“萬?,旣悺?。
他們很明顯一個來自東部一個還是有民粹傾向的西部佬,這樣政治立場的對立都能成為朋友。
這朋友該有多牽強。
“我們不是朋友,我們認識不超過兩天,幾天前我們還殺得死去活來的?!?p> 尤加利以為尼基特會虛偽的說“是的”,沒想到尼基特把他們那點事情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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