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去央京(二更)
谷子雨點頭,打開手中的長條布包,頓時一點寒光射出,一時間竟比天上的月光還要來的明亮。
谷子雨的神色變得激動起來,趕緊將剩下的布條扯下,露出了里面的物件。
那是一把長槍,槍棒用棗木制成,筆直且有韌性,木料用特殊的漆水浸泡過,堅硬程度也是上等。
棒體底部是一顆靈玉,具有一絲醒神鎮(zhèn)魂的功效。棒體頂部是一個形如虎頭的天然隕鐵,虎口中伸出的長舌就是長槍的槍頭,鋒利無比。
要是細(xì)看那虎頭上的虎眼,便能看見那眼中透出的忽閃紅光,讓整個虎頭如同活過來了一般。
“紅眼虎槍!”谷子雨欣喜道。
此槍為前朝將神--姜然的貼身武器,本不是什么神兵,但卻硬生生被它主人的名氣給染成了神兵,是天下將領(lǐng)心中的至寶之一。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流云,想開口,卻又馬上將這股沖動壓抑下去。因為……
流云如何得到這種寶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對面的吳露同樣認(rèn)出了自己手中的長槍,為了不讓秘密透露出去,吳露……必需死!
“丫頭且在這等著,看老夫去去就回!”寶槍在手,谷子雨仿若年輕了許多,心情憤慨。
流云笑著回答道:“去吧,等谷爺回來時,酒都還熱著呢?!?p> “酒?哪里有酒?”谷子雨沒理解到流云話中的梗,不過倒也沒影響到他進(jìn)攻的節(jié)奏。
長槍立在身前,右手一帶,槍尖便指向吳露,谷子雨沒有停頓,腳下生風(fēng),向著吳露便沖了過去。
吳露見谷子雨手中有了趁手的兵器,自然沒有絲毫大意,手中武器橫拿,就準(zhǔn)備迎擊。
與此同時,他還在用余光觀察著流云的動向,后者的指尖又夾著幾張符咒,看樣子是想趁亂出手。
“吳露,看哪里呢?你的對手在這里!”谷子雨大吼一聲,手中的槍尖劃出的氣流正好擊打在吳露腳前,算是給了對方一個提醒。
谷子雨此時信心滿滿,所以才有了這般不合時宜的正直感。
吳露回神,提起武器與谷子雨戰(zhàn)了起來。
二人之間頓時氣流橫飛,手中武器“乒乓”對碰的聲響不絕于耳,氣流擊打在河灘之上,劃出一道道頗深的溝壕。
兩個圣人境界高手之間的戰(zhàn)斗終于有了正確的打開方式。
這世上的修為分類實則有幾個分水嶺,圣人之下的境界,無非只是力量、速度以及靈敏的增加。
但到了圣人境界卻是可以控制體內(nèi)真氣外放,形成各種刀氣、劍氣,而且由于真氣可以外放的原因,圣人境界的高手想要做到踏雪無痕也不是難事。
至于洞虛境界的大能,則可一定程度上操控天地之氣,更是厲害無比。
只不過不管境界如何,仙人之下皆為螻蟻,仙術(shù)一法可不是凡人可以抵御的。
這些暫且不多言,說回流云這邊。
只見流云不由對谷子雨提醒敵人的做法翻了個白眼,“這性格,跟老首長的也是一般無二啊。”
她見谷子雨有了寶槍在手,氣勢如虹,一時間竟還稍微占了上風(fēng),不過由于其與吳露交手時爆發(fā)出來的各樣真氣,她想要插手卻也一時無計可施。
如若將手中的符紙扔出,只怕也只能起到添亂的作用,至于是添誰的亂,那還真說不定呢。
于是流云準(zhǔn)備出發(fā)前去協(xié)助蘇風(fēng)那邊。
扭頭望去,卻見蘇風(fēng)已然將聶炳逼入絕境,前者一把錦扇用的端是厲害,身法與扇法配合在一起,讓后者幾乎無力反抗。
要說聶炳與蘇風(fēng)同為宗師,當(dāng)不會如此輕易就陷入這等境界,但誰叫蘇風(fēng)和流云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他的計劃,心慌則形亂,他連平時七成的實力也發(fā)揮不出來。
“兩頭都好像插不上手?!绷髟祁H有些無聊的撇撇嘴。
最終她還是決定上前先幫蘇風(fēng)解決了對手,到時她就算只與蘇風(fēng)站在旁邊,也定會對吳露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吧。
想到這兒,流云上前了兩步,趁著聶炳的一個破綻,她甩出手中的一張符咒,符咒擊中聶炳的右腿。
聶炳只覺得右腿一沉,隨后一陣劇痛傳來,待他低頭望去,卻看到自己右腳踝處已然一片血肉模糊。
就是這一愣神,蘇風(fēng)的錦扇已劃過聶炳的喉嚨。
“呃……呃?!甭櫛檬治孀?,但鮮血仍舊從指縫中滲出,不消幾息的時間,他便帶著不甘的表情向后倒去,正好落在河中,大浪打來,等著浪花卷回大河的同時,也帶走了聶炳的尸體。
或許聶炳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竟會和那劉三兒一樣喪命在這大河中吧。
吳露那邊,果真由于流云和蘇風(fēng)的到來,他更覺壓力巨大,沒出幾個回合,便被谷子雨抓住致命破綻。
一槍將吳露斃命之后,谷子雨對流云和蘇風(fēng)二人笑了,笑著笑著便哭了。
此次回鄉(xiāng),帶的皆是府中信任之人,不想?yún)s是害了他們。
黃老此時在流云的真氣韻養(yǎng)下,悠悠醒轉(zhuǎn)過來,他四周看了看,就清楚了當(dāng)下的情況,沒有多言,只是默默流淚。
良久后,黃老起身,走到谷子雨身邊輕聲問道:“老爺可知道是誰做的?”
“不清楚,等回到央京查查吧?;蛟S真的是老了,威名已壓不住有些人……”谷子雨嘆息道。
“唉。”黃老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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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雨事后想將寶槍還給流云,卻被后者拒絕。谷子雨本就喜好手中這把兵器,自不會推脫,只是心中已將流云看成自己的孫女,想著要在央京護(hù)其周全。
但轉(zhuǎn)念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不禁啞然失笑。
流云看著,心中知曉谷子雨所想,于是安慰道:“沒事的,這不還有我嗎?”
這話她同樣對老首長說過,就在婦人那年遭遇車禍之后。
谷子雨身軀一顫,突然覺得肩上的擔(dān)子沒那么重了。
幾人收拾了一番,實際上也并沒有什么好收拾的。
隨后一行人到了渡口遠(yuǎn)處的小鎮(zhèn),由于其他人的銀票均被浸濕,無法使用,最終還是流云拿出銀兩買下了一架馬車。
蘇風(fēng)理所當(dāng)然的當(dāng)起了車夫,幾人就這樣向著央京行去。
谷子雨和黃老途中想起逝去的人,神色多少有些落魄。
雨尚有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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