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幾天陳珩忙活的緊,總覺得自己東西沒帶夠,尤其那些吃食,生怕路上餓死,這幾日慌的緊也不曾注意大師兄好像再沒瞧見。
終于到了出發(fā)的日子,這天陳珩激動的起了大早,難得沒賴床,來到山門口,卻瞧見門口站滿了人。
“呦呵,什么時候還有這種待遇了,連殷天這老頭也來了!”陳珩不可置信地戳了戳旁邊的五火說道。
“那是我?guī)煾?,自然要來送的!”五火蹙眉回她?p> “呦,不好意思,忘了忘了,今兒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主場,還有你這么個護衛(wèi)呢,算我自作多情!唉師弟你說王大娘還來不來?路上沒她估計要少不少樂趣唉!”
“你就知道吃!沒了王大娘,山下還有李大娘張大娘,還能少的了你吃?”五火多少有點恨鐵不成鋼。
“小珩珩,這邊”陌游招手示意她過來。
陳珩麻溜地沖到她面前。
“小珩珩,瞧我這是啥?”陌游拿出一枚戒指放上她的手上。
“啥?戒指呀。這……莫不是……”陳珩眉頭一挑想想這陌游師伯的東西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玩意兒,一臉壞笑,明知故問道。
陌游拿起戒指環(huán)在指間,走向一顆樹前,只見她手臂一抬,數(shù)十根銀絲涌出,直朝著手指所指的樹枝纏繞而去,再用力一收,只一瞬,不見痕跡,秒鐘過后,那纏繞之處斷裂開來,隨著那樹枝掉落在地上,陳珩才收起那副震驚。
“這好玩意兒,你怎么才拿出來!不愧機關(guān)玄女!”她這話倒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
“這玫暗戒我早早開始研究,你此番……此番下山,不知前路,萬事都要小心!”陌游是不舍這丫頭的,眼里噙著淚,哽咽和她交代著。
“陌游師伯放心!”陳珩瞧著玄女傷心模樣這是第一回,一時也不知如何反應(yīng),只鄭重回答道。
“這是幾枚煙霧彈,危機時刻走為上計!”白次想了一夜,才想出這么一樣物件是陳珩用的上的,往前推了推,送到陳珩懷里。
陳珩才收了那玫戒指又接過這包煙霧彈,心里滿滿的感激。眉頭蹙緊,眼淚險些要掉出來。
“死丫頭,下了山可不要到處招惹麻煩,丟了我云佛的臉面,這小刀你且拿著!”殷天說這話的時候也是臭著臉。
“師傅……這刀……”這把短柄是殷天年少時就帶在身上的,刀鞘通體嵌著寶玉,黃金鏤空樣式,恰的是細(xì)膩祥云紋,刀柄之處清晰可見一個“天”字,華麗至極,這柄短刃及其鋒利,可抽刀斷絲,五火一臉不可置信,不經(jīng)意發(fā)出了一聲質(zhì)疑,只不過淺淺一聲無人在意。
殷天這一舉動是陳珩未曾料到的,她原先就想過離開山門,那陰天老頭定是開心至極,是送也不會來送,指不定還要設(shè)宴慶祝,卻不曾想他會贈她如此貴重之禮,一時感動,忍不住抽泣掉了眼淚,又將那寶刀往前一推,意思使不得,這老頭吹了吹胡子,不管陳珩,打開丫頭的手,將寶刀攢了進去,
“給你,你就拿著!”
陳珩哭的用力,不停抽搐,陌游等人見了上前抱住安慰,殷天那老頭轉(zhuǎn)過眼望向五火一副鄭重,五火瞧見他的眼神過來心想“這往日不待見的師姐都能得這樣一件寶貝,保不準(zhǔn)要給我這“大弟子”什么絕世寶貝呢!”
就這么一想,五火將手往身上蹭了蹭又將雙手奉上前準(zhǔn)備接禮,還不待反應(yīng),他左肩一沉“此番歷練,愿你有所長進”!
再沒別的,師父只給了他一句話外帶肩膀一拍!五火愣在當(dāng)場,那邊幾個師父慰過了陳珩也都排著隊拍了拍五火的肩膀,好似安慰。
“五火,你走不走?”陳珩此刻雖心里難過,但也忍住抽泣,鉆進了馬車,從窗探出頭來喚了喚愣住的五火。
五火聽得這聲才回過神來,氣呼呼的望了望幾位師父,很是不服氣,但也沒有辦法,甩了甩袖子鉆上了馬車。
“瞧瞧我原以為你才是殷天師伯最得愛的弟子!”陳珩平日最不得殷天待見,被罰之時可不少被五火嘲笑,此刻就像是出了口大氣。
“哼,我也以為誰是座清師伯最喜的弟子呢,今日見著卻是送也不來一送!”五火嗆了嗆陳珩說道。
“諾,你看,這是師父給我的“靈丹妙藥”,昨日師父他老人家就將我叫去了,他只不過不喜嘈雜!”
五火瞧見她那滿滿一袋子的好東西,又是惱火,干脆淬了一口,再不接她的話。
“哎呀,好師弟,這你氣些什么,你拿去的是一身好本領(lǐng),師叔師伯給你的是不遺余力的教導(dǎo),你該是明白的!”是呀,武器不過防身,這一身武功與教導(dǎo)卻是最寶貴的禮物。
“只不過……師兄……”馬車漸駛,山門那些人形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模糊,陳珩放下了簾子,低了眉眼,小聲嘀咕。
今日沒有見到大師兄的影子,小丫頭以前最喜歡膩大師兄身邊,對他是極信任依賴的,離別卻沒來看一眼,她定是難過的,五火看出陳珩的情緒,也不生氣了,拍拍她的背,想讓她舒舒氣,不要太難過。
陳珩知道五火在擔(dān)憂,又抬起眸子瞧向他,帶著淚花給了一個釋然的笑“莫憂愁,我該是走這一步了!”五火是沒想到她的這一句話,瞧她瞧的呆了片刻才放下手。再沒說話。
原來陳珩一直是通透的……
才到山腳,那馬車就叫人攔了去。
“阿珩姑娘,你慢些走!”這說話的像是王大娘,說話時喘著粗氣,明顯是跑著來的。
陳珩聽見這聲音,料定來人,連忙叫停了車夫,跳下來馬車“王大娘,你說的不會來這一趟,怎么?換了主意……”
王大娘跑的實在累的慌,彎著腰換氣。身后還站著一個大個,那人長相平平,一看就是個老實人,面貌上瞧著總一副委屈,是個好欺負(fù)的,四肢粗壯,渾身都透著傻氣,活像一個沒腦子的,那不是柱子又是誰?這人在陳珩腦子里能對應(yīng)的就是這些形容,當(dāng)然有一定的夸大……
“阿珩姑娘,呼~呼~你這次~
……”王大娘跑的實在是累,又實在是急,以至于她說話只能幾個字幾個字地往外蹦。
“你能不能將我也捎著,我想去外面看看!”柱子搶著問陳珩,眼里帶著懇切。
陳珩才想拒絕,這么一個毫無武功,又傻里傻氣的人跟著,萬一出了什么事她是擔(dān)不了責(zé)任的。
“阿珩,算大娘托你的,帶他去看看吧,柱子是有些愚鈍,但還算有些用處,你也帶他見識,你們自小一起長大,他也沒看過江湖之大,萬一日后我老了走了,留他一人,我實在……”王大娘終于緩過了氣兒,只哀求著。
沒等她講完“好了好了,說什么瞎話呢,走吧,大塊頭,”
柱子跟著陳珩上了馬車,王大娘又好一交代,三人才又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