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深沉,一縷縷陽光從樹縫中滲透開來,陳珩感受到了那一抹光亮與溫暖,扭了扭了身子,脖頸間卻似架了什么物件,及其生硬。想是大事不妙,她一睜眼,光線之下是一個模糊的大漢身影,這大漢身形魁梧,留著一副夸張的絡(luò)腮胡,一雙兇狠的大眼盯著陳珩,巴不得要吃了她的樣子。
還不帶陳珩討?zhàn)?,那大漢就將她從軟絲上架了起來“你是什么人,一路追蹤至此,有何圖謀?”聽這話,陳珩才來得及四周看了看,打眼來,這像是一個貨物軍隊,說話的是一藍衣少年,那人相貌清秀,“明眸皓齒”幾乎是陳珩心底蹦出來的第一形容詞,一身綢緞大袍,款式瞧著像是故意低調(diào),寥寥只幾處刺繡花樣,但細看針腳細膩,每一處都是精心縫制,是個闊綽公子!這句話一說,陳珩心里打量這是誤會了!
“唉,這位哥哥,想是誤會了,我?guī)兹瞬贿^路過,不是那歹人!”陳珩沖著那少年很是討好,笑瞇瞇地解釋。
那人像是沒聽見這話,眉宇間的殺氣不少一分一毫,看著陳珩,那種眼神像是一種蔑視。
“我家公子勘查幾天了,這前步一走,后一腳你就跟上來了,我家才出了門,消息就傳到了汝南,不是你又是誰,少在這狡辯,快說!誰派你來的?”大漢將那把刀抵的更近了些,那刀過于鋒利,只碰了一下,脖子上就滲出了血,陳珩疼的嘴直抽抽。
陳珩不敢輕舉妄動,心里還想著別的什么可能,眼瞟向一邊,那兩人還要慘些,四五個黑子人將五火兩人按在地上,柱子還在那里掙扎,五火被人按的牢牢的干脆也不動了,臉貼著車上木板看像陳珩,一副“我也無可奈何”的模樣,還有些滑稽。
“你若招了,是誰指使你的,我還能饒你一命?。 彼{衣少年開口,語氣十分傲慢。
“你叫我說我就說?等我說完,你就該讓那大老粗抹了我的脖子吧?!标愮褚荒樀牟幌嘈拧?p> “我韓文說到做到!”
“你說能做到就做到?反正這都是你的人,你殺完了人,他們總是保你的,我又不傻,我是死也不說!”陳珩頭一撇,故意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唉,我說你這……”那刀愈發(fā)近了些
“阿大!”那自稱韓文的人制止住大老粗要殺人的沖動。
“我吳家做事光明磊落,今日不過看你像是替人辦事,不想過于為難,你早交代了出來,我定留你一命?!?p> “你是吳家人?”陳珩這才摸清了眼前些幫人的來路,這是吳家鏢局!吳安那師妹的家里人!
韓文不明白她聽見吳家如何要這般表情,她不應(yīng)該是摸清了底細才來做這細作活嗎。
“那好說,你講耳朵附過來,我且講你一人聽!”
“公子……”大漢想要阻攔
“無妨!”韓文示意大漢放下刀,也很聽話的走向她,才將頭低下來,陳珩一伸手,輕觸指間戒指,細絲纏上韓文脖頸,幾乎一瞬間,陳珩跳到韓文身后,又動動手指捏緊了些那些細絲。
見這動作,那十幾個手下亂作一團。個個舉起武器防備著,
“你這廝,這般陰險,放開我家公子,否則……否則我先剁了你這兩兄弟!”大漢眼神觸及到車上兩人才記得拿他們威脅。
“哦?剁了……他們……?”陳珩一臉得意,可那大漢卻不知是什么意思,這話才撂下,只見五火掙開幾人束縛,用力一拍,馬車瞬時分裂四蹦開來,一時不及,幾人都要往地下跌去,五火伸手一撈,將柱子一同帶了起來,黑衣人摔了個結(jié)實,還沒爬起來,五火又拎著柱子跳到了韓文身后。
“你那吳安姐姐尚記得拜我等一聲師姐,師兄,你這是哪里的禮法要砍了我?guī)熃愕哪X袋?”五火帶了些責(zé)怪,也顧不得給人面子,只質(zh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