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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蟾成道錄

第107章 艷遇

天蟾成道錄 云上花生 3737 2020-05-06 16:48:44

  第107章艷遇

  這一日,晴空萬里無云,成道祖等在星舍賜給的宅子里納涼,大槐樹下,盞新幾亮,成道祖、羅曼蓉、斷翅鵬、阿聰四人正在喝茶。

  “Duang!Duang!Duang!”一陣急促的砸門聲,仆人開門一看,門外并沒有人,地上卻放著一個(gè)果籃,里面盛滿了各色水果,籃把上還貼著一張粉色的卡片。

  “今夜子時(shí),城南五里亭,小女子略備薄酒,恭候成少俠大駕。月玲兒敬請!”

  當(dāng)看到“月玲兒”這三個(gè)字時(shí),成道祖差點(diǎn)沒從藤椅上跳起來。

  “圈套!一定是圈套!”

  斷翅鵬、羅曼蓉、阿聰一致認(rèn)為月玲兒又要設(shè)計(jì)害成道祖,勸他不要去,他們的理由很充分,故技重施啦、蛇蝎毒婦啦、為萊博報(bào)仇啦、清除異己啦,噼里啪啦說了一通,可說完一瞧,成道祖已不見了。

  幾人挨屋尋找,在羅曼蓉的閨房里找到了他。

  當(dāng)他們看到成道祖正坐在化妝臺(tái)前,認(rèn)真地描眉敷粉時(shí),驚的眼珠子和下巴差點(diǎn)沒掉在地上。

  “你不會(huì)真的要去吧?”

  “像月玲兒這種女人擺的晚宴,你也敢去?”

  “你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吧!”

  成道祖不理他們,認(rèn)真地畫眉敷粉,最后沖鏡子挑了挑眉,壞笑道:“像月玲兒這種女人設(shè)的晚宴,就算讓我喝毒酒、吃毒藥,我都心甘情愿!”

  “為何?”

  “因?yàn)樗悄菢拥呐?,而我又是這樣的男人,而且還是在晚上,夜黑風(fēng)高,孤男寡女,借著酒勁,干柴烈火……”成道祖瞇眼陶醉,羅曼蓉“咄”的一聲,揪起他耳朵,將他推出了門。

  “duang”的一聲,又把門關(guān)上。

  成道祖滿臉疑惑道:“這可是與月玲兒改善關(guān)系的最好時(shí)機(jī),難道你們不明白嗎?”

  斷翅鵬和阿聰用質(zhì)疑的眼神看著他,不約而同的搖搖頭。

  成道祖驚道:“天吶!難道你們以為我覬覦她的美色不成?”

  二人又不約而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

  成道祖道:“難道你們不相信我的人品?”

  二人悠悠道:“行啦,都是男人,別裝了!”

  成道祖無比委屈道:“天吶!天地良心!我成道祖若對那頭母老虎起了色心,天打五雷轟!”

  斷翅鵬和阿聰一齊仰頭望天,大聲道:“雷神電母,他是無心的,你們可不要當(dāng)真啊,若真要劈他時(shí),提前給點(diǎn)預(yù)警,別誤傷了我們!”

  成道祖雙手一攤道:“你們當(dāng)真不信我?”

  二人齊道:“就像狼一定會(huì)吃羊,狗一定會(huì)吃屎,而你……唉……”說著,搖搖頭向外走去。

  “你們給我回來!沒想到我在你們心目中竟是個(gè)淫賊,枉我把你們當(dāng)兄弟!”成道祖向二人追去。

  二人邊走邊回頭道:“你何止是淫賊,簡直就是淫魔!”

  “你們給我站住,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成道祖右足一點(diǎn)已擋在二人面前。

  斷翅鵬沖他眨眨眼,三人鬼鬼祟祟跳入門洞。

  “這種好事,怎么能你一個(gè)人去!”

  “對對,帶上我們!”

  “這種事兒,還帶團(tuán)伙??!”

  “你不帶我們,就不讓你去!”

  “我靠,還來勁了,我成道祖要走,你們誰能攔得???”

  “就算我們同意你去,屋里那個(gè)也決計(jì)不會(huì)讓你去!”

  “屋里哪個(gè)?”

  “羅曼蓉??!”

  “她怎么……”

  “你若能說服她,我們一定不攔你!”

  “對對,絕不攔你,只在暗中保護(hù)你!”

  “你們是想偷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誰沒見過peilv?。 ?p>  “你TM瞎說什么,當(dāng)心曼蓉聽到!”

  就在三人聊得熱火朝天之時(shí),大門突然開了,一名侍女徑直走了進(jìn)來。

  “我家小姐特意囑咐,成少俠不可單身赴約,一定要帶上羅曼蓉羅姑娘!”

  “為何?”

  “總之小姐吩咐過了,羅姑娘若不來,小姐就爽約!”侍女說完扭頭就跑。

  “我說你誰啊,唉,別跑,回來……”

  成道祖追到街上,侍女已消失不見。

  等他回到院中,斷翅鵬和阿聰正扶著大樹狂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原本以為是單身趴,不成想是三缺一,我說道祖,我建議你再帶上一人,說不準(zhǔn)月姑娘想打麻將哩!”

  “你們給我去死……”

  ……

  密林。

  成道祖和羅曼蓉結(jié)伴走在通往城南山亭的林間小路上。

  淡淡的月光透過婆娑樹影,照在羅曼蓉珠圓玉潤的臉蛋上,猶如月光投入靜湖之中,說不出的靜謐。

  她那雙深邃沉凝,令人捉摸不透的眸子,此刻就像滿天星辰一樣,一眨一眨的,像是在憧憬美好的事情,雙頰已泛紅。

  她身旁的成道祖面色則好不到哪去,他的臉很綠,雙腿像注了鉛一樣,一步趕不上一步。

  “唉,道祖,你說月姑娘怎么突然邀請你我前去赴約呢?”羅曼蓉美麗的雙眸已瞇成彎月。

  成道祖將頭慢慢轉(zhuǎn)向她,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干笑,道:“不知道?!?p>  羅曼蓉道:“咱們可以猜猜看嘛!”

  成道祖心中暗忖:本以為和月姑娘單獨(dú)約會(huì),怎么還讓帶家屬,曼蓉什么時(shí)候成我家屬了,她不會(huì)要撮合我倆吧!

  想到此處,他臉更綠了,就像一塊冒綠煙的臭豆腐。

  他吞了吞唾沫,悠悠道:“我猜不到,你說呢,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羅曼蓉將頭低低垂下,盯著腳尖,柔聲道:“月姑娘看上去挺難相處的,動(dòng)輒喊打喊殺,不成想竟是個(gè)蠻有意思的的人,她怎么把我當(dāng)成……當(dāng)成你家屬了!”說著,已停下腳步。

  成道祖渾身打個(gè)寒顫,他感覺脖子已僵住,只要稍一轉(zhuǎn)動(dòng),就會(huì)斷掉,他斜著瞥羅曼蓉,深吸口氣道:“這里面會(huì)不會(huì)有什么誤……”

  “會(huì)”字還沒說出口,他的手已被羅曼蓉緊緊握住,羅曼蓉的聲音輕柔呢喃,成道祖從未聽她如此說話。

  “月姑娘何等聰明之人,她是絕不會(huì)開這種玩笑的……道祖,你是不是曾與她提起過我?”

  成道祖整個(gè)人已僵住。

  羅曼蓉的纖纖玉臂已摟住他的腰,頭已貼在他胸口。

  他使出渾身力氣才從口中蹦出幾個(gè)字:

  “曼蓉……你碰到我……癢癢肉了……”

  羅曼蓉嚶嚀一聲,抱得更緊了,將頭埋入道祖懷中,柔聲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

  成道祖的眼珠子都麻木了。

  他是何等聰明之人,怎會(huì)不知羅曼蓉對他有意,但不知為何,他對羅曼蓉從未動(dòng)過心,雖然她長得不丑,確切說是很美,但別說動(dòng)心了,就連基本的肉欲也沒有,他一直只把她當(dāng)自己的姐妹一樣,誰也不會(huì)對自己的姐妹有其他想法吧。

  就在這時(shí),他感覺羅曼蓉的手正在他背后游移,而她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了。

  他太熟悉這種呼吸聲了。

  “不行,若不趕緊制止,我也會(huì)把持不住的!”

  想到此處,成道祖身子一縮,像條鯰魚從羅曼蓉臂彎中滑出,跟著以右腳為支點(diǎn),旋轉(zhuǎn)180°,背對著羅曼蓉,撓撓頭道:“唉?最近是不是上火了,怎么總是耳鳴?曼蓉,馬上就子時(shí)了,咱們還是快趕路吧!”說罷,右足疾點(diǎn),“嗖”的一下,鉆入密林深處。

  羅曼蓉已怔住,過了半晌才如夢初醒,“哎呦,我剛才是怎么了,怎么那么直接,真是羞死了!”她跺了跺腳,趕緊向成道祖追去。

  ……

  密林外果然有座山,山不高,半山腰有個(gè)亭子,亭子里星點(diǎn)燈火,亭子外山嵐繚繞。

  琴聲曼妙,薄衫舞女,美人側(cè)臥,檀香淼淼。

  當(dāng)然,這些都沒有。

  子時(shí)一過,成道祖就被傳來的怒吼聲怔住了。

  他已聽出這是月玲兒的聲音,月玲兒每次見他,不是怒吼,就是咆哮,他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成道祖,你在山下發(fā)什么呆,挺尸呢!”

  不知為何,這聲音竟像有種神奇的魔力,成道祖竟十分順從地一路小跑上山,等他跑到亭子時(shí),他“噗通噗通”的心臟差點(diǎn)沒驟停。

  他眼前是一幕極其悚懼和匪夷所思的場景。

  亭中并沒有美女彈琴,舞女伴舞,也沒有香霧繚繞,美酒佳肴,哦不,有酒,最烈的那種,北方叫蒙倒驢,南方……呃……南方應(yīng)該沒有這么烈的酒。

  亭子的地上擺滿了酒壇,月玲兒與羅曼蓉正對坐石桌前,開懷暢飲,她倆喝酒的樣子非但不雅,而且很恐怖,拍開泥封直接灌那種,酒灑胸襟,一個(gè)叉開腿,一個(gè)二郎腿,一會(huì)兒哭一會(huì)兒笑,她們似乎并沒注意到立在不遠(yuǎn)處,早已驚呆的成道祖。

  “我和你說,他肯定不行,要不然他怎么對我沒感覺呢?”羅曼蓉猛灌一口酒,醉醺醺道。

  “你是說他xx嗎?哈哈哈!”月玲兒笑得肆無忌憚,根本不像一個(gè)千金小姐,簡直就是個(gè)女土匪。

  “討厭,妹妹你胡說什么,他xxx我怎么知道?”羅曼蓉的臉更紅了。

  “唉,你說他會(huì)不會(huì)是太監(jiān),或者是同性戀呢?”月玲兒似乎很熱,竟將胸前yishan解開,露出fengman的xiongpu。

  “妹妹,你快把衣服穿好,小心被臭男人看到!”羅曼蓉已趴在桌上。

  “臭男人?哪來的臭男人?別說臭男人了,就算是只公蒼蠅,敢偷看老娘一眼,老娘就把他眼珠子挖出來!”月玲兒叉著腰,裝模作樣地四下里望望。

  當(dāng)她掃到成道祖時(shí),臉上竟露出一種極難形容的表情,不知是吃驚,還是憤怒。

  “唉,姐姐你看,那棵樹怎么長著頭發(fā)?”她指著成道祖道。

  “哪呢,我看看!”羅曼蓉順勢望去,看了半晌,道:“胡說,哪里是樹,分明是條狗,妹妹,你喝多了!”

  月玲兒揉了揉眼睛,仔細(xì)看了半晌道:“姐姐你才喝多了,狗怎么能站起來呢,分明是樹!”

  “這世上兩條腿的狗還少嗎,就是狗,依我看,還是條公狗,妹子,快把衣服穿好,小心被這條公狗的眼神侮辱了你!”

  “嗯,是不是狗,我一試便知!”

  “怎么試?”

  “據(jù)說狗血是黑紅色的,我這里恰好有把刀!”

  “大半夜的你帶刀作什么?”

  “我8歲以后,就隨身帶刀,就連睡覺,枕下也會(huì)放把刀!”

  “缺乏安全感嗎?”

  “不是,我爸說我命中缺金!”

  “哦,原來如此!那你砍他一刀,看他究竟是不是狗!”

  喝醉酒的人是不能激的,尤其是喝醉酒的女人。

  所以,當(dāng)喝醉酒的月玲兒操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向成道祖走來時(shí),原本已驚呆的成道祖,撒丫子就跑了。

  邊跑還邊叫:

  “原來是你們倆娘們合伙算計(jì)我,羅曼蓉,你為何先我一步來到亭子里,還與那母老虎喝上酒了!”

  月玲兒追了兩步,一個(gè)踉蹌,栽倒在地,成道祖早已跑下山,消失在山嵐中。

  羅曼蓉見月玲兒倒地,搖搖晃晃走到她身邊,將她攙回酒桌,用自己的酒壇撞了下她的酒壇,自顧自喝了起來。

  月亮被烏云遮住,整座山登時(shí)黯淡下來,黑暗中似有星光閃動(dòng)。

  羅曼蓉的臉頰已掛滿了晶瑩的淚珠。

  她沒有喝醉,喝醉酒的人是不會(huì)獨(dú)自一人哭泣的。

  她為什么要哭呢?

  她為何比成道祖先到亭子呢?

  在此之前,她與月玲兒又說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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