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看完部分日記,手腳冰涼,心狂跳不止,她已經(jīng)不大敢往后面繼續(xù)看下去了,
“怎么會是這樣?”
“天啊!”
“王海橋竟然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謀害了自己的妻子?”
……
這個日記本記錄的內(nèi)容信息量實在太大了,方瑜感覺自己腦袋一直嗡嗡的響,她合上日記本,靠躺在方直的辦公椅上。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打開日記本第一頁,上面“我是兇手”四個字顯得特別大,旁邊還簽有王海橋的名字,落款日期是2017.12.10,再回頭看剛才看過的日記內(nèi)容,翻到2017.12.10這一天,正是小雅去世的第二天,看來這幾個字就是王海橋在寫日記當天特意對自己的坦白,既是內(nèi)心的寫意,也是給整件事畫個句號。
“我要報警!”方瑜惶恐不安之后,突然有了自己的主見!“真沒想到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海子竟然連自己的妻子也要害死?!狈借ぐ讶沼洷具B同保單一起拿了出來,放在自己帶來的包里,然后她站起身,做了一個深呼吸動作,然后徑直向客廳走去,她已經(jīng)想好了,這件事不告訴媽為好,以免刺激到她,李芬芳有心臟病和高血壓,還是謹慎點好!
方瑜在房屋內(nèi)其他地方看了看,感覺沒什么需要帶走的,一些雜七雜八的二手物品,挺符合老人家的偏好,被方瑜果斷的勸阻了,這些東西就留給后來者吧。
兩個人剛走出電梯,遇到薛豐義正準備上樓,方瑜說:“你是來處理房子的么?還是來趕我們走的?”
薛豐義撇了妻子一個白眼,說“這個王海橋,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遺囑里還說名下有一套房產(chǎn)要處置,可我剛知道,這套房子早就在去年12月份賣掉了,然后現(xiàn)在等于是房東額外開恩,允許他多住兩個月呢!”
方瑜腦子還在跟那些日記內(nèi)容較著勁呢,腦子實在容不下其他信息,聽到丈夫薛豐義這么一說,也就”哦”了一聲,然后繼續(xù)扶著母親往停車場方向走,薛豐義對方瑜的反應很是奇怪,看這神情,難不成她早就知道這房子不是歸王海橋所有?剛好他有事要問妻子,便轉身去追前面那兩位,一起回家了
方瑜把媽送回家,和薛豐義一起回到自己的家中。回來的路上,薛豐義問了方瑜幾個問題,都被方瑜揶揄過去了,她其實也有不少問題想問丈夫,可不想讓自己母親摻和太多,所以索性閉口不言,認真開車回家,薛豐義也看出了她的意思,便不再多言。
“你瘋了?。?!”薛豐義聽聞方瑜要報警,著實嚇一大跳,以為方瑜知道了什么,接著的聲音矮了一截,“你要報警?為什么?”
方瑜瞅著老公,一字一頓的說:“王-海-橋-是-殺-妻-兇-手!”
薛豐義一臉疑惑,只是聽到和自己無關,心情放松了一些,皺著眉問方瑜:“怎么這么說?”
方瑜本想跟丈夫交底說自己帶回來一個日記本,但不知道怎么,說出的話卻是另一個版本:“今天媽發(fā)現(xiàn)一個日記本,是王海橋的,上面記述了他行兇的過程,雖然他死了,可他是害死我表姐的兇手,還騙取巨額保費,我要為她伸冤!”
薛豐義很吃驚,顯然王海橋有日記本,包括他有記日記的習慣,他都不知道,他很忐忑王海橋會在日記本里記錄什么,便試探的問:”日記本在媽手里嗎?給我瞅瞅!”
方瑜索性不說實話:“媽說要去報警,你是王海橋的代理律師,要聽警方的意見之后才能給你看呢!”
“媽糊涂,怎么你也跟著糊涂呢!我看不看日記無所謂,但你這時候報警,如果真如日記所寫,王海橋是兇手,那就意味著保險公司可以追回那筆保險賠款呢!如果追回了那筆賠款,我拿什么給你把公款窟窿填上?”薛豐義略有不滿的說道。
“什么叫給我把公款窟窿填上?這窟窿怎么來的你還不知道么?”方瑜氣不過,起身揪住薛豐義的耳朵嚷道。
“疼——疼——”“我錯了我錯了,你放手!”
方瑜可不是一個喜歡動粗的女人,實在是被面前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給氣壞了。
“我說錯話了我道歉,不過你千萬不能報警,一旦報警,保險公司極有可能會討回這筆賠款,那時候,基金會管理王海橋財產(chǎn)的業(yè)務就徹底黃了,之前還以為這家伙有套房子要處理,這下好了,房子不是自己的,保險賠款還要退回去,我們基金會算是白忙活一場!”
薛豐義心有不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