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到底是不是我在做夢,問一問他就知道了。
現(xiàn)在正在通話中,就連他的呼吸聲我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我問他:“你為什么要跟我匯報這些?我是你的什么人你要跟我說這些?”
他笑著,聲音醇厚而又爽朗。他笑著說:“你是我的老師啊?!?p> “還有嗎?”我追問了一句,問完就后悔了,但是已經(jīng)沒辦法收回,這是直接通話不是微信聊天。
他笑著說:“當然有啊,你還是我一直深愛著的女人。我說過我會娶你的,你還記得嗎?”
他說過嗎?那不是在幻覺里發(fā)生的事情嗎?
現(xiàn)實生活里他是什么時候跟我說的?難道現(xiàn)在就是幻覺或者夢境嗎?
我完完全全的蒙圈了,一時間心亂如麻。根本就弄不清楚到底哪些是夢境、哪些是幻覺、哪些又是現(xiàn)實。
我只好說:“我不記得了,我的記性太差了,一直都是。”
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柔聲說:“沒關(guān)系的,我記得就行了?,F(xiàn)在還很冷,再開窗戶記得多穿點,別感冒了。”
他又說了兩句,我們便一起掛斷了電話。這一通電話,把我給徹底的搞糊涂了。
現(xiàn)在到底是做夢還是現(xiàn)實?我向窗外望去,陽光很刺眼,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我點開微信,點開余則成的聊天框。我問他:“你現(xiàn)在在哪兒?”
余則成秒回:“在家啊!剛才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我又問:“你在干什么?”
他回:“在玩游戲。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又問:“你家住幾樓?”
他說:“二樓?!?p> 我說:“你現(xiàn)在馬上去打開窗戶?!?p> 他問:“干嘛?你這是提醒我要通風換氣啊?”
我說:“你把窗戶打開,然后跳下去!”
他說:“臥槽!蘇離你瘋了嗎?我跟你有什么仇恨,干嘛讓我跳樓?”
我說:“我想知道我現(xiàn)在是不是在做”?
他說:“你這是要氣死我嗎?大白天的胡說八道些什么呢?我從二樓跳下去,你就能知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做夢了?萬一我摔死了怎么辦?”
我說:“哦,也是!那你別跳了,我跳!”
“你等等!你家那可是三樓?。∧阆胍に滥阕约喊??你瘋了嗎?你給我老實待著別動!”
余則成暴跳如雷的直接給我發(fā)來了語音,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我問:“你~你~你是誰?你是余則成嗎?”
他回的文字:“我不是誰是?”
我反反復(fù)復(fù)的點開他剛才情急之下發(fā)來的語音,越聽越覺得無比的熟悉。
我問他:“你的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他過了一會兒才回復(fù):“就你那記性能記住什么?但凡是你沒記住的,你都會覺得熟悉卻又想起來,這太正常了!”
我追問:“那我見過你嗎?見過你本人嗎?”
他卻說:“你現(xiàn)在不是在做夢,我用我的性命向你擔保,你可別真跳樓??!”
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于是我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家住三樓?”
這次他沒有立即回復(fù),有可能是在猶豫怎么回答,也有可能去忙別的了。
我又說:“你給我發(fā)一張你的照片,我看看你到底長啥樣?!?p>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話:“你想認識我?那就直接見面吧!約個時間地點出來偶遇吧!”
我一愣,我是不會出去跟他約時間地點偶遇的,我瘋了嗎?見不見他又能怎么樣?
我說:“算了吧,你愛長啥樣就長啥樣吧!”
他說:“你這樣說話真容易沒朋友你知道嗎?你能不能淑女點?”
我說:“你跟我做朋友八年多了,我難道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他說:“唉!沒辦法,都忍你八年多了,我早就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了?!?p> 我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四樓?莫不成咱倆是上下樓的鄰居嗎?”
我又問了一遍,因為這一點太可疑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回復(fù):“那你下來啊咱倆喝點,我給你開門你來吧!”
我一愣,不會吧?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難道我猜對了?
我頓時就蒙圈了,傻乎乎的問他:“你還真住我家樓下啊?”
他說:“你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我半信半疑的去穿鞋打算下樓看看,孩子們問我干什么去,我說我下樓問鄰居點事馬上回來。
孩子們再沒多問,只是告訴我要快點回來。
我將信將疑的下樓,隨著一級級臺階走下來,我的心跳不停地加快。
此時我的腦海里一片混亂,難道余則成真的住在老王家樓下嗎?這也太瘋狂了吧?
老王家這單元每層兩戶,我走下來看到二樓那兩戶的房門都關(guān)著。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
我回到老王家屋里,心跳撲通通的加快,我現(xiàn)在真的是又生氣又覺得好笑。
我怎么就這么輕易的上當了呢?可是這樣一來,倒是讓我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
那么問題就來了?。航系降资鞘裁磿r候跟我表白說要娶我的?
安旭那個小話癆說要追我那些話我都記得,為什么沒記住江南跟我說過要娶我的話?
江南跟我偶遇,是在我跟安旭認識之后啊!我怎么會記不住了呢?我難道是患上了選擇性失憶癥嗎?
正在我困惑不解的時候,余則成又發(fā)來了微信。他說:“你倒是來啊?”
我說:“我現(xiàn)在不想出門,明天我下樓倒垃圾,過去敲門找你啊!”
余則成發(fā)來好幾個狂笑不止的表情包,我估計這貨就快要笑死在手機屏幕前面了。
我突然很想跟余則成聊聊我最近的狀態(tài),沒準他能幫我分析分析,也沒準他能幫我解決這些問題,畢竟他是最了解我的。
可是我沒有直接跟他說是我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而是換了種方式向他表達。
我說:“余則成,我想好怎么給我的小說加料了?!?p> 他說:“趕快說說,我洗耳恭聽著呢?!?p> 我說:“我想把女主寫成一個時常會產(chǎn)生幻覺幻聽的人,你覺得怎么樣?”
他說:“那不就是精神病嗎?”
我說:“你才是精神??!”
他問我:“你怎么又罵我?你再罵我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
我說:“你還真以為你就住在我家樓下?。磕闵蟻戆?!現(xiàn)在就來!”
他又問我:“你說的是心里話嗎?你是真想好了讓我馬上上樓去找你嗎?還是就隨口一說?”
我說:“是心里話,你來吧!”
我根本就不信他就住在樓下,剛才被他耍了跑下樓去,現(xiàn)在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圓謊。
他說:“那你開門吧!”
隨后,我就聽到了“咚咚咚”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