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腳步趕到辦公室,沒等千伊寒抬頭,余勛就張口了:“總裁,張老板的合作,怎么交給他們做?”
“有什么不妥嗎?”千伊寒深邃的眸底藏著的原因,真的讓余勛猜不透。
前幾天千伊寒還親自過去談,如果涉及什么利益糾紛,合同難啃,也不至于交給新人。
“鍛煉一下新人,千伊萬還在里面,剛好試一下水?!?p> 這個解釋,貌似沒什么錯誤,但是好像對成功并不報什么希望。千伊寒面如池沼,沒有一點波動。
另一層原因,可能是看千領的面子變相栽培這小子吧?
千伊寒的沙發(fā)椅果然變成了辦公椅,那張真皮沙發(fā),可是千伊寒在拍賣會七十萬買過來的。作為平時說一不二的霸道CEO,就那么容易被千伊萬挖走,要不是親眼見到,余勛還是不太相信。
張云天今早就把昨天的手段抹得一干二凈,韓冉真的是丟了身又擔負所有責任,被扣上了商業(yè)間諜的帽子,張云天還真的能圓出一出好戲。千伊寒對這種人的合作也不感興趣了。畢竟他盛情款待,背后勢力也不小,不派人過去,是有點說不過去,這才急出了一支最不靠譜的負責者。
“砰!”
千伊萬頭頂無辜大眼睛漫畫眼罩,表情凝澀,憤憤而來,“千伊寒你有毛病吧?”
確認過眼神,也是為這件事而來。
“你是千家二少,去了最有說服力。”
“你怎么不去?你還是集團CEO呢!”
“因為我是CEO,所以我忙?!?p> “那你至少讓這家伙去!”千伊萬指向余勛。
“作為總監(jiān),我也忙?!庇鄤谆卮?,其實他也想去,畢竟他去了比較容易談。而且,藍鯨尋還在。
合著整個公司就他一個大閑人?千伊萬鼻子都要氣歪了!
“千伊萬回來上班第四條,不得不服從公司公務安排?!辈莅甘撬颓ьI定的,沒有幾條約束,恐怕千伊萬真的會上天。
就像緊箍咒,逃不脫就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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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聽話!”這句話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
愛情這種事怎么能任人安排?都0202年了,還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不過是商業(yè)聯(lián)姻,不爭氣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詩家,曾是江南名門,可惜好景不長,在這一代,被各種新興企業(yè)沖擊的業(yè)績一落千丈。
在從杭州被抓到廣州的路上,簡直都想跳飛機了。
她喜歡表演,家里不讓她上藝校,她還是偷偷跑去拍微電影。現(xiàn)在是一名三線演員,但是被家里堵塞了所有資源。所有她想接的通告,都被詩家以投資的方式交給了她閨蜜淘洗元,淘洗元的事業(yè),在詩家的推動下,直上云霄。
哭紅的眼睛斷斷續(xù)續(xù)的掛著顆顆淚滴,化妝師補了一遍又一遍的妝容。
濕潤的眼睛,給這個妝容增加了楚楚動人的靈魂,面對這樣的稱贊,真的很心寒,沒人在乎她難不難過。
這次相親,安排在詩家府邸。
滿園淡紫色風信子飄出夏日悲傷的旋律,在詩家水泮,如此委婉的爛漫,徜徉著她的淚光。
“是你?”睫毛顫動一下,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昨天和她一起逃的人,卻一個都沒逃脫,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大人們給他們留足了空間,偌大的園庭,只留下兩個保安在門口候著。
“介紹一下,我叫劉天。”
“我是不會同意相親交往的?!痹娔角噙B手都不想握,沒了昨天的隨意,一臉的拘束。
“我也是。”
這樣的回答,讓她凌亂了。不過,剛好。
來之前,劉樂山跟他保證,這是最后一次相親,劉天這才來赴千里之約。
“我有個想法,還我們各自的自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