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厲害?”林雅慕偏頭問周廷鸞。
沒等周廷鸞回答,左依依就不服了“狂什么啊,長的還沒孟河川好看呢”
孟河川瞥了一眼她“我就當(dāng)你是夸我了?!?p> 林雅慕扯了扯她,“人沒走遠(yuǎn),小心他們聽到?!?p> 左依依昂頭“聽到又怎樣?!?p> 左依依轉(zhuǎn)過身面向他們“我告訴你們啊,你們籃球隊要好好打,不能丟我們拉拉隊的人。”
孟河川勾起嘴角“放心?!?p> 離開體委,幾個人就分開了,林雅慕和周廷鸞則一塊去陶瓷店。
傍晚的夕陽格外燦爛,林雅慕白皙的臉上仿佛渡了一層光芒,周廷鸞不時低頭看她,想起來那天她說的話。
一直以來周廷鸞都很自信,唯獨她的那一句話,讓他產(chǎn)生懷疑,畢竟喜歡一個人是最沒道理可循的事。
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人海茫茫依然可以一眼看到她,看見她難過自己也會揪心,看見她開心,自己的心情也會變的明媚,就像一顆氣泡糖投入水里的場景。
“你在想什么?”林雅慕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啞。
“等我一下?!敝芡Ⅺ[突然停下腳步,走進(jìn)附近的一家飲品店。
林雅慕乖乖的停在原地,沒一會,周廷鸞就出來了,手里拿了一杯檸檬水。
“喝了?!?p> 林雅慕“……”
周廷鸞和林雅慕呆久后發(fā)現(xiàn),她真的很不愛喝水。
林雅慕接過檸檬水,手掌冰冰涼涼的的,“謝謝。”
林雅慕:“你最近和孟河川關(guān)系很好啊?”
“一般。”
林雅慕“你可別跟他學(xué)壞?!?p> “比如呢?!?p> 呼吸間,林雅慕又聞到了周廷鸞身上的柑橘味道,她差點脫口而出“你洗衣液什么牌子的?!?p> 好在,忍住了,她喝著檸檬水,含糊不清的說道“比如收個情書,接個水啊?!?p> “為什么?!?p> 林雅慕眼神靈動“你在我心里可是境界很高的人啊?!?p> “好”
身高限制,林雅慕必須仰頭看他,才能看到他的表情,就比如現(xiàn)在。
讓她沒想到的是周廷鸞突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彎腰在她耳邊輕聲說“放心吧?!?p> 聲音低沉,周廷鸞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林雅慕感覺自己都起雞皮疙瘩了。
“放心什么?!币娝粋€人走在前,林雅慕就跟在他身后。
白景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兩個人,把柜子里的陶瓷杯提前拿了出來。
周廷鸞:“你好?!?p> “白景哥好”林雅慕和白景在微信上聊天,很熟了就沒有再叫老板。
“哇,好漂亮?!绷盅拍桨淹嬷掷锏谋?,上了釉整個杯子都不一樣了,薰衣草組成了紫色的星空。
成形的泥胚經(jīng)過高溫終成器具,感情也是一樣,每一份感情都是彼此愛的人用心熬出來的。
林雅慕好奇去看周廷鸞的杯子,被他捂住眼睛“你干嘛,你都看我的了?!闭f著就要扒開他的手。
周廷鸞把杯子放進(jìn)包里“以后給你看?!?p> 林雅慕不開心,憋憋屈屈的站在一邊。白景輕笑著拍了拍她的肩。
周廷鸞發(fā)現(xiàn),林雅慕總是習(xí)慣性的揉亂自己的發(fā)尾,比如現(xiàn)在像一只炸毛的貓。
她們兩個人走后,白景看著一旁的泥胚思緒綿長,“星星,我好像看到了當(dāng)初的自己,陶瓷杯下刻上兩個人的名字就是一輩子?!?p> 昨天和林雅慕拿完杯子剛回到家,周廷鸞就收到了孟河川群發(fā)的早點休息的提醒,養(yǎng)精蓄銳,但因為生物鐘,他還是一大早準(zhǔn)時睜開了眼睛。
換好了綠色球服,周廷鸞走出房間時,周黎正在廚房煎蛋,“媽,你怎么起那么早?!?p> “你今天不是去參加籃球比賽嗎?媽媽給你準(zhǔn)備愛心早餐?!敝芾铔]回頭,耐心的在擺盤。
周廷鸞倒水的動作頓了一下“不至于,媽?!?p> “那怎么行……”周黎邊說邊回過頭,驀然,她的目光定在周廷鸞的綠色球服上。
見周黎愣住的模樣,周廷鸞扯了扯衣服
“怎么了,不好看?”
“不是,不是,媽媽太驚喜了,好看哎,兒子,別動,媽拿手機(jī)給你拍張照發(fā)給你爸。”周黎眼睛一亮,小跑著去臥室拿手機(jī)。
“正面照一張,好,兒子,你再轉(zhuǎn)一下?!敝芡Ⅺ[放下杯子順從的轉(zhuǎn)個身。
“多好看,又陽光又青春?!敝芾铦M意的刷了刷照片。
“哎,兒子,你別忘了昨晚媽媽說的,和你朋友一塊比賽,一定要給我發(fā)張集體照啊。”周黎仔細(xì)囑托,必須要紀(jì)念一下這個特殊的日子。
一直以來她都特別期待兒子可以參加什么活動放松放松,可偏偏他自己覺得沒意思。
“哎,要不周七你把他們邀請來咱家吧,慶祝慶祝。”周黎突發(fā)奇想。
“媽,我們比賽能不能贏得冠軍還不知道呢?!敝芡Ⅺ[有點無奈。
周黎反駁“贏不贏都得吃飯啊?!?p> 周廷鸞:“比完賽再說吧?!?p> “行?!敝芾韬荛_心的放下手機(jī)去做早餐,喂飽了周廷鸞還不夠,周黎還準(zhǔn)備了好幾個三明治趁周廷鸞出門的時候塞給他“拿著,餓了可以分給朋友吃。”
“好,那我走了?!敝芡Ⅺ[看著賣相上成的三明治,略一思索就接了過來。
周廷鸞到達(dá)體委廣場時孟河川和夏一陽已經(jīng)到了。
“嗨?!毕囊魂柍惺执蛄藗€招呼,周廷鸞坐在孟河川旁邊的位置上隨口問到“來了幾個學(xué)校了。”
“那邊二中和崇高,像不像黑白雙煞?!泵虾哟ù┲椭芡Ⅺ[同樣的球服打趣其他學(xué)校,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
夏一陽在座椅上來回?fù)u頭張望“左大小姐怎么還沒來?!?p> “你急什么?!泵虾哟ㄆ沉撕锛钡南囊魂栆谎邸?p> “我有點緊張,川哥?!?p> 孟河川:“緊張什么,又不是沒打過比賽。”
夏一陽反駁,他和孟河川不一樣,孟河川是真正參加過大型籃球比賽的,夏一陽只參加過學(xué)校或者他們自己組織的比賽“這不一樣,規(guī)格比那些小打小鬧的球賽高多了?!?p> 孟河川拍了他一巴掌“出息?!?p> 夏一陽見孟河川不以為意,轉(zhuǎn)頭問周廷鸞“同桌,你緊張嗎?”
“不緊張。”周廷鸞沒有什么感覺實話實說。
“我們來了?!弊笠酪览盅拍降氖峙苓M(jìn)候場區(qū),“不和你們多說了,我們要去換衣服?!?p> “待會見?!?p> 林雅慕只來得及給周廷鸞打個招呼就被左依依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