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鷹行走了之后,秦戟默默的吃了口瓜,雖然知道這天終究會來,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是來的意料之外的快。
不過倒也沒什么,原本秦戟就沒準備把他們?nèi)苛粝聛怼?p> 一來是覺得人數(shù)太多,二來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自己去教導(dǎo)來著。
有人知道了鷹行說謊,雖然自己站出來之后就能夠完全化解所謂的危機,不過秦戟現(xiàn)在不想站出來。
他想看看在內(nèi)訌之后,會有幾個人站在鷹行的一邊。
是的,對于秦戟來說,站在鷹行一邊的人,對他才有價值。
因此到了第二天。
鷹行信心滿滿的從帳篷里走了出來,他看著有些人的面色不太好。
因為每天早上的第一個訓(xùn)練,就是尖頂之上,但是沒關(guān)系,鷹行想著馬上秦戟就會掃空他們的迷茫。
在黑暗無邊際的大海上豎起一座燈塔。
但是,可惜的是,事情并沒有和鷹行想象的一模一樣。
一直到訓(xùn)練的結(jié)束,他都沒有看到秦戟的影子。甚至是到了晚上。
他感覺到那種抱怨的氣氛又開始在緩慢的增加,花蔓用著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但是鷹行本就不善于言辭。
自然也就沒說什么話。
后面的幾天,鷹行明顯感覺到不對,他感覺到應(yīng)該是有一些東西在眾人之間流傳。
而唯有自己不知道。
他們在瞞著自己,但是自己卻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甚至是偶爾鷹行還能夠看到花蔓不滿的眼神看向自己。
發(fā)生了什么?
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隱瞞了事實的真相嗎?還是說,有人在煽動策劃著,準備放棄這個修煉的項目?
鷹行察覺到了某些東西,但是可惜他仍舊未能夠看清迷霧之下的真相。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花蔓,是的,花蔓在那天的夜晚聽到了秦戟和鷹行之間的談話。
她知道了鷹行所謂的感覺到了門檻不過是個謊言,隨后幾乎是順理成章的推導(dǎo),那就是秦戟欺騙了他們。
花蔓將這件事告訴給了虎猛,隨后便逐漸的傳開,只是大家都下意識的避過了鷹行這個當事人。
是的,他們都覺得是鷹行欺騙了他們,所以讓他們還繼續(xù)的進行著這個看似毫無用處的訓(xùn)練。
既沒有實力的增強,也沒有其他的用處,僅僅只是在高空呆上幾個小時,并且還有著死亡的威脅。
當然,亦然有人完全無視了所謂的流言,她對這個東西沒有任何的興趣。
正所謂是有用也好,沒用也罷,既然是訓(xùn)練的目的,那就應(yīng)該好好兒的達成。抱著這樣心態(tài)的人,有兩個。
一個人是熊熊,人如其名,他不喜歡用腦子去思考,更喜歡用身體去碰撞,盡管不喜歡那個訓(xùn)練,但是卻沒有想過其他的事情。
是的,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但還是會去完成。
另一個則是奚蛇,她對于一切都不敢興趣,既然來到這兒了,那么她認為自己就應(yīng)該完成所有的東西并且做到最好。
他們兩個人單純的堅信著這些東西,而另外的四人,則都是不約而同的有了些埋怨。
“我吃完了。鷹行,跟我過來一下。”夜晚,奚蛇吃完了烤魚隨手便將東西一扔,站起身說道。
“有事?”鷹行看了她一眼,這個如同美人蛇一樣的女子,和蛇一樣的美麗還有危險。
奚蛇看了鷹行一眼,沒有再說什么便直接走了。
熊熊樂呵呵的還在吃著烤魚,其余人則各自面色一沉。
“叫我來干什么?想打一架么?那我倒是奉陪?!柄椥衅降恼f著眼光看向奚蛇。
“你不覺得,最近和其他人的關(guān)系變得有些疏遠了么?”奚蛇點了一根女式香煙抽了起來。
“你被人利用了,蠢貨?!?p> “你說什么?”鷹行眼神一尖就看向奚蛇,這話可是有點挑釁了。
“你愛信也罷,不信也罷?;蛟S是明天,或許是后天,你記著不要和別人說上一句話。”奚蛇口中吐出一口煙霧。
隨后便婀娜著步子走掉了。
鷹行站在了原地,搞不清楚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但是隱約覺得,或許會出一些事,也說不定。
第二天一大清早。
秦戟早早在他們還沒有起床的時候,便已經(jīng)站到了尖頂?shù)南旅娴却麄兊牡絹怼?p> 他知道,經(jīng)過這幾天后,他們肯定有許許多多的事情想和自己說一說。
當然或許他們沒這個膽子也說不定,那么這個時候,自然就需要自己,給他們加上一把火了。
看著下面的人登上尖頂,秦戟看了一眼守鶴,嘴角帶上了一絲的微笑。
“看樣子他們在上面做的還不錯,你說呢?守鶴?!?p> “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我覺得你肯定在打什么壞主意?!笔佞Q看著秦戟的臉說著。
他可是太了解秦戟了,一旦這家伙露出這種笑容,就肯定有人要倒霉。
而剛好他在看尖頂之上,那么想來,就是那群家伙要倒霉了......
“鈺老師,我開除幾個人,應(yīng)該是不介意的吧?!鼻仃鎺⑿Φ恼f著。
“這....”鈺老師有些遲疑,他不知道秦戟要做什么,萬一出了人命,可不太好交代。
“放心,只是開除,不會殺了他們的。至于學(xué)院的第一,放心,有沒有他們都是一樣的?!鼻仃捳f完。
終于目光看向尖頂之上的眾人。
“守鶴,開始吧。”秦戟淡淡的開口。隨后便飛向他們的頭頂。站在一旁冷漠的看著他們。
守鶴摸了摸腦袋,好吧,既然是秦戟要求的,那就這么做吧。
“風(fēng)遁.大突破!”
守鶴張開大嘴,對準著尖頂之上就是一口風(fēng)遁吐了出去。
這招能夠掀起狂風(fēng)殺傷對手,但是守鶴知道秦戟肯定不是讓自己去殺傷他們,而是吹飛他們。
因此,在上面的眾人,能夠感受到的,也就是突然猛烈起來的狂風(fēng)了。
屁股下面的木板不斷的晃動著,眾人此時才睜開眼,看到了秦戟之后,還看到了在下方的守鶴。
“這是在做什么!?”虎猛雙目睜大的說著。
“你想殺了我們嗎?”花蔓接著開口。
在他們看來,在這上面坐下本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現(xiàn)在秦戟居然還讓守鶴在下面吹起了狂風(fēng)。
簡直是不可理喻。
對于他們的話,秦戟稍微抬了抬眼皮?!袄^續(xù)。”
“你們?nèi)绻幌肜^續(xù)參加這個練習(xí),現(xiàn)在也可以告訴我,馬上就可以退出?!?p> 秦戟說完,下面守鶴的風(fēng),又大了一些。
他們現(xiàn)在就像是暴風(fēng)雨之中的小船在不斷的顛簸著,好像下一刻就會被直接的淹沒。
熊熊第一個有些頂不住了,他的重量原本就要高出別人許多,此時再這樣吹下去,當時就是一個不慎,直接落了下去。
噗呲。
樹尖刺過肉體的聲音是那么的清晰,以至于眾人都能夠聽清楚。
“熊熊!熊熊!”虎猛大聲的喊著,但是卻沒有半點的回音。熊熊直接被掛在了那樹尖之上。血液還在不斷的流淌。
他們的眼神甚至能夠看到熊熊的喉嚨被刺穿,渾身不斷顫抖掙扎著要叫喊,卻喊不出來的樣貌。
最終只能緩慢的閉眼,死去。
這可是頭一回見到有人直接死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這些從學(xué)院派出來的家伙們瞬間感受到一股絕強的沖擊直接沖進了自己的腦海里。
“醫(yī)療老師呢?為什么沒有醫(yī)療老師?快去救他!快去救他??!”虎猛大吼。
“在訓(xùn)練還沒有完畢的時候,醫(yī)療老師是不會來的?!鼻仃еp手淡淡的說著。
“那你的意思就是只要結(jié)束熊熊就能夠得救了是嗎???”虎猛厲聲的說著。
“沒錯,的確如此?!鼻仃c點頭。
虎猛猛然的咽了一口口水,看著下面的針林深吸了一口氣。
是的,結(jié)束訓(xùn)練有兩個方法,一個是跳下去,一個是放棄。
就在他準備跳下去的時候,花蔓突然發(fā)聲了。
“我和虎猛放棄?!?p> 虎猛驚訝的看著花蔓,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說。
“不這樣還能怎么辦?讓你跳下去等死嗎?你跳了我怎么辦?你跳了他們會去救你嗎?”花蔓大喊。
她早就受夠了這一切,她認為這一切不過是個騙局。
現(xiàn)在剛好!可以讓她結(jié)束這一切。
虎猛看著花蔓,原本想說什么的,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所以,虎猛你和花蔓放棄了是么?”秦戟挑眉說著。
“我.....”虎猛一陣的掙扎,放棄從來都不是他的選擇,但是.....
“我們放棄!”花蔓堅定的說著,她已經(jīng)確定了這家伙就是個瘋子。
虎猛也只能無奈的點頭。
秦戟沒有說話,揮手將他們兩人送了下去。隨后又是兩人直接放棄,秦戟同樣如此做著。
到最后,鷹行看了奚蛇一眼。兩人同時吸了口氣,點點頭。
就在眾人以為他們會放棄的時候。
他們兩個人直接從木板上跳了下去。
是的,他們選擇另外一種方法,來讓熊熊獲得治療。
而所付出的代價就是,同樣接受可能死亡的現(xiàn)實。因為奚蛇要做到最好,要做到第一。
而鷹行,他相信這是秦戟曾做過的事,既然他能夠做到,那自己也一定行!
秦戟看著兩人,淡淡的笑了笑。
做的不錯。
隨后木板上的熊熊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們兩個跳了下去………
發(fā)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