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今天請個假。不太舒服?!睖乩碛昧硗庖粋€手機(jī)艱難的發(fā)著微信,雖然頭暈?zāi)X脹,但是還是清醒。
“好,在家休息吧?!钡觊L回道。
溫理放下心來,按著肚子,佝僂著躺在床上。這么多年,唯一能讓溫理脆弱的,應(yīng)該就是這兩個人,一個江臨川,一個大姨媽。
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就好了。但是這次怎么這么疼?。砍隽艘簧硖摵?,溫理連說話都沒有力氣。
江臨川走了進(jìn)來:“今天不用上班嗎?”
見溫理躺在床上沒說話,便慢慢走了過來。看見溫理臉色慘白,著實嚇了一跳。
“怎么了?生病了?要上醫(yī)院嗎?”江臨川說著就掀起被子要來抱她。
溫理無力的擺擺手拒絕著,看著溫理捂著肚子,江臨川明白了。
剛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溫理有這個毛病,這么多年都沒有好。
江臨川趕緊拿出手機(jī),看了一會兒便進(jìn)了廚房。過了十來分鐘,端著紅糖姜湯過來了。
“起來。”江臨川溫柔的說道,一邊扶著溫理慢慢坐起。
江臨川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喂給溫理。
溫理已經(jīng)疼得有些頭疼了,迷糊的看著江臨川,慢慢張開嘴。
一勺一勺的喂完,扶她躺下。溫理難受的皺著眉頭,閉著眼睛。
江臨川搓了搓手,放到溫理的小肚子上,輕輕揉著,左手捋了兩下溫理頭上的亂發(fā)。
疼痛慢慢緩解了,溫理漸漸睡著了。
等溫理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有些黑了。她看見江臨川就躺在她的旁邊,手還放在她的肚子上。
溫理慢慢鉆進(jìn)他的懷里,江臨川也醒了過來,將她抱住。
“好點了嗎?”溫柔的聲音。
溫理點點頭。想了好久,終于開口:
“當(dāng)年,你為什么要走?”溫理一說起這個,就紅了眼眶。
“以后如果有機(jī)會,我都說給你聽。”江臨川輕聲說著。
溫理沒有再說話,閉上眼感受著江臨川懷里的溫暖。
“再過幾天,你就走吧。”江臨川慢慢說道。
溫理仰起頭看著江臨川。
江臨川撥了兩下溫理臉上的碎發(fā),溫柔的說:“就說我們分手了,礙于我的面子,你也不好再在這里干。到時候,就名正言順的離開這里了?!?p> 溫理不想走,不想離開他,但是她知道,他這樣都是為了她好。溫理看著他,乖乖的點點頭。
這天剛上班,就跟瑩瑩說了要辭職的事。
“什么?你跟誠哥分手了?為什么呀?他對你那么好?”瑩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就是不合適唄!”溫理也說不上分手理由來。
“那么好的男人,說不要就不要啦?你是不是傻啊?”瑩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可不就是呢!
“所以這次,不得不走了。我在這里干不下去了?!睖乩砉首魑臉幼印?p> “哎呦,你說你呀,讓我說你什么好。不要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不知道好歹,這么好的男人,這么多年就找你一個,你該是知足才行??!”瑩瑩都有些生氣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不知足???你怎么不問是不是他嫌棄了我呢?”溫理反問道。
“唉,對呀,這個我怎么沒有想到呢?真的嗎?”瑩瑩好奇的問道。
“真的真的,他嫌我無趣,脾氣不好?!睖乩砉室庹f道。
“哎,那就沒辦法了!”瑩瑩嘆口氣,搖搖頭。
這個家伙,還真是江臨川的頭號粉絲!
“明天我就走了,晚上,喝一杯吧!”溫理舉著下午買來的紅酒,微笑看著江臨川。
江臨川微微點頭。將酒交給江臨川,溫理便高興的去找杯子。
喝完第一杯,溫理先開口了。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溫理真誠的看著江臨川,她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見到他,眼眶有些濕潤。
江臨川沒有表情,給兩個倒上酒。拿起酒杯,看著溫理,碰了一下溫理的酒杯,第二杯一口喝干。
溫理也一口喝掉。
“我們還會見面嗎?”溫理說著,看著江臨川慢慢低下了頭。
過了片刻,他抬起頭來,看著溫理,溫理看到他清澈的雙眼暗含淚花,眼眶紅紅的,鼻子也紅了。
江臨川慢慢說了句:“不知道?!?p> 說完,又倒上第三杯,一口喝掉。
當(dāng)他說完不知道的時候,溫理心如刀絞。她也一口干下第三杯。
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溫理拿過酒瓶,繼續(xù)倒上。端起酒杯,看著江臨川流下淚水的雙眼,慢慢的說:“你記著,這么多年,我只愛過你一個人?!?p> 說罷,仰頭將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站起身便往臥室走去。她怕她不想走了,這些年,無論怎么不愿提起,無論怎么假裝堅強(qiáng),她都忘不掉,她終于承認(rèn)了。
她聽到了江臨川站起身的聲音,她感覺他一把將她從后面抱住,雙手很有力,他用力將頭貼在她的左邊。一滴淚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很涼,像根針一樣扎到了她的心里,溫理抽泣了起來。
忽然,江臨川開始吻著溫理的側(cè)臉,脖子。他一把將溫理靠在墻上,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她的眼淚,輕輕的說:“這次,我想自私一些。”
溫理迎著江臨川的目光,什么都沒有說,靜靜的看著他。
他吻上了她的嘴唇,濕潤,溫柔,兩人似乎是想用這個吻來進(jìn)行靈魂的觸碰,交換著這些年的思念與愛戀。
他的手慢慢的褪去了她的衣衫,將她放到床上。她將身體深深的埋藏在他強(qiáng)壯的保護(hù)之下,感受著他每一寸肌膚的觸碰,享受這一夜溫柔。
她靜靜的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
“我之后,你交過幾個男朋友?”江臨川低頭看著溫理,眼里充滿愛意。
“我數(shù)數(shù)啊,1,2,3,4,5···”溫理故意調(diào)侃著。
江臨川一揮手抓住了溫理正在數(shù)數(shù)的手:“騙子!”
“那你呢?”溫理故作強(qiáng)勢。
“數(shù)不清了都!”江臨川也故意說道。
“大騙子!”溫理捏著江臨川的臉。
“我有些餓了!”江臨川看著溫理,慢慢說道。
“想吃什么?面條?”溫理看著江臨川。
“好?!苯R川微笑點點頭。
溫理裹著被子坐起,四下看著:“我衣服在那邊,遞我?!?p> 江臨川伸手將T恤遞給溫理,她套上便走去廚房。
江臨川微笑看著溫理的身影,轉(zhuǎn)頭看著她留在床上的一抹鮮紅,眼神黯淡下來,很是愧疚。
“我不去送你了,自己走比較安全?!苯R川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溫理,慢慢說道。
溫理聽到,停下了手中的忙碌,轉(zhuǎn)頭看著他:“要不我辭職,來陪你?”
溫理眼神真誠,她說的是實話,她想陪在他身邊,她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
江臨川微笑了一下,走過來,摸了下溫理的臉:“這里太危險,如果可以,等我去找你?!?p> “多久?”溫理眼神憂郁的看著江臨川,難道還要八年嗎?
“不知道。”江臨川猶豫著,艱難的笑了一下。
“好,我等你?!睖乩硇攀牡┑┑恼f,她知道,她做得到。
江臨川將她攬入懷里,低頭聞著她的發(fā)香,緊緊的閉著眼睛,用力抱著她,心中全是不舍和虧欠。
分手之后當(dāng)然是要自己走了,要是再讓江臨川送的話,是誰都會懷疑了。
定了下午的車回去,溫理慢慢的收拾著房間。江臨川很愛干凈,用不上怎么打掃就很干凈了。他還有個習(xí)慣,用完的東西會放回原處,溫理一直知道,所以他的東西她也從來不亂動,免得他哪日想用又找不到了。
看著住了快一個月的房間,處處都是她跟江臨川為數(shù)不多的美好回憶。這些年,唯獨(dú)在這里,應(yīng)該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了。
八年的時間,再次重逢,說不上是欣喜還是心酸。
欣喜的是,他心里有她,一直都是她。
心酸的是,身份殊途,他不愿意讓她涉險。
她懂,她都懂。在這世間,除了父母,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了,她知道他做什么都是為了她好,他不會害她。
溫理輕嘆口氣。
“咣咣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會是誰呢?不是江臨川的習(xí)慣,他素來都是自己帶鑰匙,就算敲門也不會這么魯莽。
“誰???”溫理輕聲問道。
“誠哥讓我們回來拿東西?!币粋€青年男子的聲音。
江臨川忘帶東西了?怎么不自己回來拿?
溫理慢慢開開門,4個男子一下子就推門涌了進(jìn)來。
“你們是誰???”溫理驚覺不對,警惕問道。
“綁起來!”為首的男子指著溫理說道。
另外三個一擁而上,溫理根本來不及跑就被拽住了。
“你們是誰???放開我!”溫理叫嚷著。
溫理的雙手被綁在身后,嘴巴上貼上了膠布。她用力掙扎著,驚恐著,這是怎么回事?
忽然感覺后頸痛了一下,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待溫理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一個椅子上面,溫理害怕了起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四周看了一下,廢棄的屋子,有些黑,旁邊一個人在沙發(fā)上打著盹。
她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生怕弄醒了旁邊的人。
這是被綁架了嗎?要用我來威脅江臨川?還是我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會不會害了臨川?
突然門開了,屋里的燈也亮了起來。進(jìn)來了兩個身影,溫理迷糊的看著,其中有一個身影,她十分熟悉,那個人竟然是,江臨川?!!
難道是他,出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