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珂權(quán)當(dāng)自己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嬉皮笑臉的走過來,拉著座椅就坐在了江凌敘的對面。
“敘哥,別煩躁,給你說件好玩兒的事情?!?p> 路珂拿起江凌敘桌上的筆,在手里打著圈圈,小心翼翼的說道。
畢竟江凌敘獅子吼的樣子自己還是見過的,雖然自己是他這幾年的好兄弟,但是保不齊這個男人下一秒會把自己撕了。
江凌敘沒有動作,只是依舊捏著眉心處,緩解著頭疼。
路珂這個人,平常就是話太多,而且任何屁大點兒的事情到他那里,都能被他稱為是大事、好玩兒的事。
路珂瞧著江凌敘不理睬自己的樣子,索性就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
于是就一邊用修長的手指拍打著桌子,一邊笑著說道,“我昨天遇到了一個很沒有心的病號?!?p> 他指的沒有心,就是那種完全不在乎自己不關(guān)心自己身體的那種。
“她昨天燒到了39度,才來醫(yī)院看病,話都沒跟看診的醫(yī)生說完,直接就暈過去了。
而且,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手腕上扎的針管里血都倒流出來了很多了。
這個人心是真大啊,都這樣了還能這么睡。
而且我讓她第二天繼續(xù)來輸液的時候她竟然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一臉的不知所措的樣子,就好像她從來就不知道輸液是要連續(xù)療程一樣?!?p> 路珂一邊有模有樣的回憶著昨天碰到那個病號的場景,一邊瞥著對面的江凌敘的動作。
“而且啊……那個女的今天再來的時候,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好像哭過一樣。
你知道我以為什么嗎?
噗哈哈哈哈哈,我以為是扎針的時候怕疼,疼哭了……”
就在說這話的時候,路珂注意到了江凌敘按壓眉心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也小心翼翼的繼續(xù)說著話。
江凌敘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覺得路珂說的這個人有些熟悉,直到后面提起哭過了,他堅信這個人就是剛才跟自己爭執(zhí)的簡清。
江凌敘緩緩抬起頭,用一雙冰冷的眸子與對面笑彎了眼的路珂對視,嚇得路珂本能的立馬停止了笑容。
路珂就像瞬間變臉一樣,硬生生的將笑給憋了回去,“敘哥,你這是......”不是要揍我吧!
江凌敘知道按照路珂平時挑選女人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簡清不會是路珂喜歡的類型。
但唯一當(dāng)他不能忍的就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fù)簡清。
他緩緩的將撐起來的手放下,十指交疊,分明的骨節(jié)略微咔咔作響。
路珂心里猛的一揪,該不會這個女的跟江凌敘真有一腿吧!
管她是誰,反正是他錯了就對了!趁江凌敘還沒說話之前,路珂第一秒先認(rèn)了慫,“敘哥,我不說了?!?p> 而江凌敘則是依舊用一雙凌厲的眼神看著路珂,盯的他脊背發(fā)毛。
隨后,他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以后,不許你在內(nèi)的任何人,再拿她開玩笑?!?p> 江凌敘說的話就是命令!
路珂像敲木魚一樣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