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秦北庭難得的如此恭敬的模樣?!巴饷娴膫餮?..”
“我知道,我也正是因為此事過來?,F(xiàn)在的形勢原本是很有利的,可你母親這事一出來,我們就陷入了被動,你要明白,就算四殿下再怎么看中你,他也不會提拔一個有污點的人?!鼻嗌滥凶拥穆曇魷睾投滞钢撤N魔力。
秦北庭連連點頭稱是。心底卻是一涼,他努力了這么久,絕對不能功虧一簣,成敗在此一舉。
“那依先生見,應(yīng)該怎么做?”
“既然是謠言,那就想辦法讓它變成真正的謠言。”
真正的謠言?秦北庭在心底默默重復(fù)了這句話。
“那請問先生,如何才能讓它變成真正的謠言呢?”
青衫男子笑笑,“秦少爺,解鈴還須系鈴人人,一切都要找到事情的源頭。棄車保帥。犧牲一人,保全大家豈不是很劃算嗎?我言盡于此,秦少爺好好想想?!鼻嗌滥凶拥穆曇敉钢荒ㄐM惑,讓人欲罷不能。
“棄車保帥?”秦北庭腦子一轉(zhuǎn),想了想,眼底更是一片驚駭。
可等秦北庭回過神來時,那青衫先生已經(jīng)走了。
秦北庭一個人癱坐在地上,久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秦墨辰的梅苑里,桌邊的燭光有些飄忽明滅,眼前就進來一名青衫男子。正是剛剛和秦北庭說話的那個青衫男子。
此時的他正低頭斂眉,“主子,事成?!?p> “刺啦——”一聲,一張人皮面具從那青衫男子的臉上撕開。立刻就出現(xiàn)了一個清秀的臉龐——月影。
秦墨辰微微一笑,手里把玩著一枚戒指。
“看來,這好戲馬上就要登場了?!?p> 傍晚十分,阮芝芯覺得身子有些困乏,而這右眼皮也不知道怎么了,總是跳個不停,感覺似乎總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會是什么呢?阮芝芯想起了定安侯,想起了她的丈夫——秦則笙??赏ジ鐑簩ψ约赫f過,要的只是秦墨辰那個賤人的命,不是秦則笙的命,庭哥兒辦事她還是放心的。可能是最近幾天自己沒休息好的緣故吧。思及此,便命丫鬟們都下去了,只留下兩個丫鬟在門口守夜。正要吹燈歇息時,窗戶發(fā)出一聲響動,卻是進來了一個人。
阮芝芯嚇得后退幾步,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秦墨辰,阮芝芯總有些不自然的生出一股懼意。
“你...你來干什么?”
秦墨辰邪魅一笑,“我?”秦墨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我來給你算算命?!?p> 算命?這個賤種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可又想到庭哥兒對自己說的話,這次秦墨辰是在劫難逃了,更何況皇上給了他3天時間,可這三天已經(jīng)過了,一眨眼就是第四天了。想到這兒,似乎對秦墨辰也沒那么害怕了。
阮芝芯壯著膽子說道:“秦小侯爺莫不是在說笑?算命?你還是留著給自己算算還能活幾個時辰吧!”
秦墨辰聽了不怒反笑,“嘖嘖,瞧你這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別人看了還以為你多么高風(fēng)亮節(jié)呢,其實也不過如此,終究是上不得臺面的小門小戶。”最后一句,秦墨辰說的極為用力,仿佛故意在嘲笑阮芝芯。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阮芝芯被秦墨辰嘲諷的話氣的渾身發(fā)抖,瞪著秦墨辰狠狠的說道。
“欺人太甚?”秦墨辰忽然語氣冰冷,語調(diào)冰涼。
“若說欺人太甚,誰也比不上您???阮芝芯!”
秦墨辰直呼她的名字。
“當年我娘是怎么死的,你比誰都清楚吧?那慢性毒藥也是你下的吧?”秦墨辰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一個從嘴里蹦出來,
阮芝芯立刻臉色煞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秦墨辰。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比钪バ灸抗忾W爍,有些不自然的別過了頭。目光又向門口處望去。
“是嗎?別看了,門口那兩個人早就倒地了。”秦墨辰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一步一步向阮芝芯逼近?!耙灰?guī)湍慊貞浺幌??”秦墨辰語調(diào)冰冷,眸中帶著難已掩蓋的怒氣。
阮芝芯汗如雨下,“你...你都知道了?”原來他知道!他知道!
阮芝芯的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這幾個字,回想起來,竟是出了一身的汗,經(jīng)窗戶進來的冷風(fēng)一吹,有些發(fā)涼。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是你勾結(jié)了淑妃娘娘,哼!你們自以為能夠瞞天過海,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嗎?哼!紙是永遠都包不住火,真相也許會遲到,但它從來都不會缺席?!鼻啬降难鄣姿坪跏怯行苄芰一鹪谌紵?。
阮芝芯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的秦墨辰有些害怕,身子不停的發(fā)抖,腳卻在這一刻似有千斤重,怎么也邁不開。
秦墨辰看了一眼阮芝芯這般害怕樣,嗤笑一聲。眼前不由得浮現(xiàn)一位白衣少女,若面前的人是她,絕對不會這么害怕,反而會和他討價還價。
秦墨辰將手中的軟劍收回腰間,“放心,我是不會殺了你的,比起我殺你,我更喜歡讓你最愛的人殺了你。今日,你命定死于親人之手?!?p> 阮芝芯眼睛睜得多大,似乎對秦墨辰的話感到難以置信。
秦墨辰再次望向阮芝芯的眼里帶著不耐煩。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黑瓶,捏開阮芝芯的下巴就強行灌了下去。
“咳咳...”
“好好享受這最后的時光吧!”人影一動,秦墨辰已經(jīng)從窗戶略了出去。只有那飄忽不定的燭光和喉間的疼痛證明秦墨辰曾來過。
秦墨辰剛走,房中的屋門就被人推開,阮芝芯臉上還掛著淚水,抬眼一看,是庭哥兒。
秦北庭看見自己的娘癱坐在地上也是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娘,你怎么了?沒事吧?發(fā)生什么事了?”
阮芝芯只是搖頭,嗓子什么也說不出來。
秦北庭此刻正有心事,絲毫都沒有注意到娘的異樣,自顧自的說道:“娘,現(xiàn)在外面都在流傳你給爹帶綠帽子的傳聞,這件事情一旦鬧大,勢必會被那御史臺慘一本,那兒子的仕途可就不保了。兒子希望,娘可以證明一下清白。”到后面,秦北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