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在??跈C場,我和小哥胖子以及小笙告別,上了飛往杭州的飛機。
四個小時后,我就回到了杭州的家中。先給王盟打了電話,問了問鋪子里的情況。
除了沒什么生意之外,一切正常。其實沒生意也是正常的一部分,要是有生意就怪了。然后又打電話給三姑六婆、七姨丈,凡是和三叔有來往的親戚,我全部問了一遍,但是都沒有什么結(jié)果。
我最后打到三叔家里,他一個伙計接了電話,我問他:“吳三爺回來過嗎?”
這個伙計遲疑了一下,說:“三爺是沒回來過,不過有一個怪人說是你的兄弟,非要我們告訴他你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什么來路,
不過看他滑頭滑腦的,不像是個好東西,就給你打了。他臨走的時候留了個電話號碼,你要不過來看看?”
我想了一下,問他:“那人多大年紀(jì)?”
“這我可看不出來,大概和你差不多年紀(jì)。比你老成點,板寸頭,三角眼,鼻梁挺高的,架著副眼鏡,戴著個耳環(huán),看上去不倫不類的?!?p> “不倫不類?”我重復(fù)著這幾句話,突然間靈光一閃,問那伙計道:“那人說話是不是不大利索?”
“對,對,對……,他娘的,那家伙一句話要結(jié)巴個十幾次才講完,差點沒把我憋死?!?p> 我一聽就知道是誰了,心中大喜,忙把電話號碼要了過來,打了過去。電話里傳來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誰…誰……誰啊?”
我呵呵一笑,大叫:“*你*蛋,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啦?”
他愣了一下,出幾聲興奮的聲音,也大叫:“你…你**蛋,三…三……三年沒聽你說話了,當(dāng)然聽……聽不出來了。你看你我嗓子,還真育了?!?p> 我不由收里酸,電話對面那人就是老癢,他真名叫什么我已經(jīng)忘記了。我和他從小穿同條褲子長大,什么事情都一起干,有段時間好的幾乎像一個人。他家里比較窮,中專畢業(yè)后找不到工作,就到我鋪子里來打工,結(jié)果兩人臭味相投,胡亂經(jīng)營。別看他這人嘴巴不利索,特別會呼悠人。他在的時候我那鋪子生意還算不錯,不料三年前,這小子不學(xué)好,跟著江西老表去秦嶺那邊倒斗玩兒,結(jié)果被逮住
了,那老表就被直接判無期。他靠一張嘴呼悠來呼悠去,把自己呼悠成一個受到社會不良勢力蒙騙的大好青年,結(jié)果就撈了三年有期徒刑。剛開始一段時間,我還想去見他,沒想到這小子死要面子,就是不肯見我。后來我也懶得理他,就這么斷了聯(lián)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
出獄了。
說起來他會去倒斗,我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我自小就在他面前吹噓著爺爺如何如何厲害,還拿著盜墓筆記在他面前炫耀,估計那時他就動了倒斗的歪腦筋了。這小子膽子賊大,小時候我出主意他闖禍,沒想到竟然真的付誅行動了。
我和他有三年的話要講,一打開話匣子就關(guān)不住了,直說到嘴巴抽筋還不過癮,就叫他過來,說:“你他娘的晚上沒事吧,哥們我為你接風(fēng)。咱們?nèi)ゴ暌活D,喝個痛快。”
老癢也正說得興起,回道:“那……那感情好,老子三年沒吃過大塊肉,這次要吃個爽!”
這事就這樣拍板了,我也興奮得睡不著覺,胡亂洗了個澡,把家里收拾了一番,就去約定的酒店等那小子,把菜單上所有大塊肉的菜都點了一份。傍晚時分,那小子就來了。
我看,喲呵,這小子不正常,蹲了三年生牢大獄,竟然還肥了,臉腫得像個豬頭。
我們兩個老友見面,二話不說,先干掉了半瓶五糧液,回憶以前的生活,看看現(xiàn)在的情況,都不由唏噓。直喝到酒足飯飽,桌面上盤子底朝天,才現(xiàn)已經(jīng)說得無話可說了。
我那時候酒也喝多了,打著飽嗝就問他:“你實話告訴我,你當(dāng)年到底他娘的倒到什么東西?你那江西老表竟然還被判了個無期。”
他竟然面露得意之色,扣著牙,說:“不是……是我不告訴你,就算我告訴你了,你也不明白?!?p> 我大叫:“你拉倒吧,老子可不是三年前的毛頭小子了。告訴你,老子現(xiàn)在也算小有名氣。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說出形狀來,我就能
知道是啥東西。”
老癢看我一本正經(jīng)的,大笑:“就……就你那熊樣,你還唐宋元明清!”說著說著,他就用筷子蘸著酒,在桌子上面了個東西,“
他……他……他娘的,你見過這東西沒?”
我醉眼朦朧,看了幾眼也看不清楚,只覺得像一棵樹,又像一根柱子,罵道:“你個驢蛋,蹲了三年窯子,畫畫一點也沒長進,你畫
得這個叫啥?整個一棒槌!”
老癢自己看看也覺得畫得不像,說道你……你……你就湊活著看吧!就你那……那眼神,也就只配看這種畫!”
我又仔細看了一下,實在沒有一個很有把握的結(jié)論,對他說:“這玩意好象是一根流云柱,你看這幾個分叉。你的意思是花紋吧,畫
的和樹叉似的,我看不出來!”
老癢壓低著聲音,很神秘地對我說:“你還別……別說,這就是樹叉。我倒的那東西就是棵樹,不過不是棵真樹,是青銅樹!你見過沒?”
……(不寫了,直接寫他開始尋找秦嶺神樹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