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的士,來到五爺家門口,一路上身后再沒有車跟著過來,既然知道是錢飛找人監(jiān)視自己,而對方已經(jīng)和自己達成和解,一時半會還不會再起什么風波。
等到劉宇辰下車,陰老已經(jīng)等在院子中,門也開好給劉宇辰。
陰老看了看劉宇辰,臉色有些異樣,卻是淡淡說道,“五爺在書房等你?!?p> 古往今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有自己的書房,即便他們從來就摸過一本書,也會在書房里準備幾排書架子,擺滿各類書籍。
并不是說這樣就會讓人覺得他有涵養(yǎng)有文化,而是書能夠給人一種錯覺,這人是有城府的人。
否則也不會滿大街都有人說,別欺負我讀書少之類的話。
可笑的是家里書越多的人,越?jīng)]有城府。
但五爺無疑是有城府的人,而且是誰也看不透他城府的人。
陰老領著劉宇辰上了二樓,推開一扇門后,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劉宇辰走進去,里邊空間很大,不僅有書架子書桌,還有待客用的,擺放茶幾茶具的矮榻。
書房里只有五爺一人,正坐在書桌后邊,閉著眼睛,雖然對方坐著不動,劉宇辰依舊能夠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來。
一路上來,既沒有方真真,也沒有看到陳志成。
劉宇辰進去后,陰老便關上了門。
五爺眼睛睜開來,看著劉宇辰,指了指書桌一邊的沙發(fā),說道,“過來坐吧。”
“謝五爺?!?p> 劉宇辰點頭說著,走過去坐了下來。
五爺看著劉宇辰,淡淡說道,“這一路過來,錢家都沒有能夠留住你,看來我沒有看錯人?!?p> 劉宇辰心中暗驚,嘴上卻是說道,“五爺消息真是靈通,不過錢飛他們也沒有說要為難我的意思,我們只是有一些誤會?!?p> 五爺?shù)f道,“你很謙虛也很仁慈,這是一種美德卻也是一種弱點?!?p> “或許吧,還不知道五爺這次找我過來是因為什么事?”
五爺雙眼中忽然閃過一道精光,稍縱即逝。
“你當真不知道我找你來因為什么?還是你在我面前裝傻?”
劉宇辰心中一沉,說道,“五爺,如果我說錯什么,還請您老見諒,不過我當真不知道您老找我來因為什么事。”
五爺盯著劉宇辰看了一會,“既然這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想好了再回答我。”
“五爺請說?!?p> 五爺說道,“你認為錢飛為什么要監(jiān)視你?”
劉宇辰暗自驚訝,關于錢飛的事情,他本來以為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蒙羞,所以才施加報復,可等五爺說出是錢家的意思,那就另當別論了。
劉宇辰想了想,說道,“我想那恐怕是因為五爺放出話去,說五爺有意拉攏我吧?”
劉宇辰的話一定程度上可以說已經(jīng)冒犯到了對方,自己遇到事情還把原因推給了別人。
五爺卻是不置可否,“說下去?!?p> 劉宇辰說道,“在最近五爺已經(jīng)在明里暗里幫助過我?guī)状?,雖然我不知道五爺?shù)挠靡?,但是作為現(xiàn)在五爺?shù)母偁帉κ皱X家來說,卻不能不把我這人給關注起來?!?p> “而我在昆城玉石展銷會上,憑著運氣拿下天價玉石這事情,雖然官方?jīng)]有公布出來,但是錢家不可能不知道,我的運氣在他們看來,恐怕也會被認為是一種能力,更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五爺聽著劉宇辰緩緩說著,卻是不發(fā)一言。
而劉宇辰一邊說著也一邊看著對方的反應,這些事情都是他的推測,他不知道其中哪些是正確哪些是錯的,想要從對方的反應來判斷,卻不想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劉宇辰只能繼續(xù)說道,“我想,在玉門市時候,那來刺殺我的黑衣女子,也就是黑夜組織恐怕也是五爺安排的吧?還有今天我到五爺這里來的消息,五爺也是放出了話讓錢家知道,才會在半路要把我拿下,我說的對不對?五爺?!?p> 劉宇辰一連串說完,沒有給對方插嘴或者喝止的機會,想的是他就是要砸下一顆大石頭到五爺那波瀾不驚的湖里,如果再不起點浪花,那就真見了鬼了。
五爺微微笑了笑,說道,“你想得很多,也想得很遠,我不能告訴你,你哪里說錯哪里說對,不過我是可以告訴你,的確是我讓人放話出去,我有意收你做我的門人,甚至在我百年之后,接替我的位置!”
劉宇辰大驚,“五爺,您抬舉我了,我又何德何能,能夠做您的門人,更不要說接替您的位置了。”
五爺笑道,“我相信我的眼光,你也沒有讓我失望,如果說在唐三彩馬時候,你是誤打誤撞,但到了喬家老三送壽禮讓你幫他圓場,再到玉石展銷會上你慧眼識寶,而后你孤身一人擊退黑夜組織和今天錢家派出的高手,如果經(jīng)歷了這些事,我都還不能夠確定你是非常有能力并且有潛力的人,那我和瞎了眼有什么分別?”
劉宇辰雖然知道五爺一直關注著自己,卻沒有想到關注得這么仔細。
“五爺如此看重我,我作為小輩自然受寵若驚,無論是作為真真的朋友或是您的門人,我也感到十分榮幸,可是五爺說有意培養(yǎng)我作為您的繼承人,這我萬萬做不來的?!?p> 五爺瞇起眼睛,淡淡說道,“這又是為什么?難道做我的繼承人虧待了你?”
劉宇辰咬了咬牙,說道,“因為我不愿意!”
五爺冷哼一聲,“這明珠市有多少人想要坐在我這把椅子上,可是你卻說你愿意?年輕人,做人不要太狂妄了!”
劉宇辰勉強笑了笑,說道,“五爺請別見怪,我說我不愿意并不是說看不上五爺您的位置,而是我認為我并不適合做您現(xiàn)在做的事情?!?p> 五爺臉上依舊冰寒無比,語氣卻緩和了許多。
“我現(xiàn)在做著什么事?讓你覺得不適合?”
劉宇辰說道,“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五爺,我這么說并不是說我反感這樣的事情,我也知道這社會的殘酷人心的冷漠,可是我就是愿意自由自在地活著,如果讓我去算計一個人,哪怕那人有多可惡,恐怕我也做不到?!?p> “或許這就是五爺您說的仁慈,可是這就是我的本性,所以無論出于本性還是本心,我都不適合當您的繼承人。更何況您已經(jīng)有陳志成陳老板這樣的門人,您還愁您的基業(yè)不能夠延續(xù)下去嗎?”
道理牌感情牌人情牌,劉宇辰把自己能打的牌已經(jīng)全打出去了,如果再不成事,恐怕劉宇辰也只能夠以死明志了。
五爺臉色淡然,沉默著。
許久后,忽然一笑,“沒想到,我歷經(jīng)多少生死打拼下來的地位,多少人煞費苦心想要奪取,你卻對其不屑一顧,可笑??!實在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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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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