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折扇微微有些破舊的門就已經(jīng)被這一群男人砸開了。
林媽媽躲在沙發(fā)后面,一直忍著不出聲說話,全身都在因為害怕而狠狠顫抖。聽著門被砸開的聲音,她嚇得落荒而逃。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跑,手臂卻已經(jīng)被人一把握住。
“跑?你還跑什么?你跑到哪里,我們都能找到你?!蹦腥斯雌鹱旖切α诵?,抓著林媽媽的手也微微用力了些。
“我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林媽媽被嚇得一直掉眼淚,她朝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個男人做著求饒的動作,聲音顫抖。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男人蹲下來,看著林媽媽滿臉淚痕的樣子,心生惱怒。
他伸手扣住林媽媽的下巴,眼里帶著殺意,語氣兇狠:“要怪就怪你老公,選擇了借高利貸,就要有被追債的準備。找不到你老公,也只好要你跟你女兒還債了?!?p>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啊,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林媽媽哭得眼睛都紅了,這輩子,她最后悔的也許就是跟她老公結(jié)婚了吧?
“要怪就怪你老公吧。”男人一把甩開林媽媽,站起身來,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低著頭看著林媽媽的臉。
“這么多錢你讓我怎么還?。 绷謰寢尳咏罎⒌倪吘?,她貌似已經(jīng)看到了盡頭,她的心里盡是絕望。
“那是你的事了?!蹦腥说难酃馐掷淠?。
“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拿她抵債也不錯……”想到這里,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揚起嘴角詭異地笑了。
“你放過她,放過她,我求你了!”一聽見男人提起自己的女兒,林媽媽愣了愣,立刻拉住男人的褲腿低聲求饒。
可男人卻完全不為所動,一腳踢開了林媽媽,隨后抬起腳用手拍了拍褲腿,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林媽媽:
“這是我們大哥最大的‘恩惠’了。我們大哥說了,這次要你女兒,只是個警告。要是找不到你老公,你也得被拉去賣了。”
男人此時再次勾起嘴角笑了笑,見林媽媽一臉絕望的樣子,他朝著身后的男人揮了揮手,冷漠的語氣就像是個冷血動物:
“把這里給我砸了?!?p> 一聲令下,棍棒與鐵錘的聲音徘徊在整個屋子。
林媽媽手無縛雞之力,閉著眼絕望地聽著周圍的聲音。
沒過多久,一陣驚詫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媽!發(fā)生了什么?!”
剛好趕回家的林楚潔目睹了家里的一切,她看著滿地的狼藉和屋內(nèi)站著的幾個男人,一臉的驚訝。
林媽媽透過幾個男人,看見了自己女兒的身影,她瞪大了雙眼。
為首的男人轉(zhuǎn)過身去,看了一眼林楚潔,嘴角微微上揚:“正好,也不用我專門去找你了……”
“抓住她?!?p> “楚潔快跑!”
聲音一并響起,林楚潔之間一瞬間,幾個男人都朝著她走來。她怔了怔,連忙朝著樓道跑去。
樓道里放著許許多多的雜物,林楚潔慌亂之下將雜物推倒在地,為自己爭取了逃亡時間。
可林楚潔始終是個女孩子,輪逃跑,肯定比不過幾個大男人。于是她腦海里閃過了一絲想法,她匆匆忙忙地跑進了小巷里。
對這里不熟悉的人,肯定不會這么容易找到自己。
她皺了皺眉頭,急促地跑向小巷深處。
那些人,應該是債主吧……
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來了!
林楚潔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劇烈跳動著,甚至她還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在“砰砰”地跳動著。
“站?。e跑!”身后的男人依舊在窮追不舍。
林楚潔也顧不上什么,只是一個勁地逃跑??墒钱斔^續(xù)往前跑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跑錯地方了,再往前跑,就是死胡同了。
怎么辦?
難道這次真的逃不過了嗎?
她轉(zhuǎn)過身,準備拼死一搏。
可就在一瞬間,她只感覺自己的嘴巴被捂住了,隨后,整個人被拖進了小巷的雜物堆里。她以為是債主,張開嘴咬了一口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
“嘶——”手的主人吃痛地喊了聲。
“楚潔,別吵,是我們?!贝藭r,林楚潔在最緊張的狀態(tài)下,聽見了她身旁的另一把聲音,幾秒后,她的大腦快速運轉(zhuǎn),終于確認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是程璃。
“人呢?!怎么不見了?”男人的腳步聲慢慢地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林楚潔的全身都在顫抖,透過這一堆雜物,林楚潔看見了男人手里握著的鐵棍和繩子。
“肯定是趁著我們不注意跑出去了!給我追!”男人的語氣很是生氣,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往回跑去。
只是還有一個男人一直盯著這一堆雜物看。
沒過多久,男人輕手輕聊地往雜物堆里走來。
程璃緊張得屏住呼吸,整個人緊張到顫抖。
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豈不是要被“一鍋燉”?
身后的陸瑾皺了皺眉頭,看著男人走過來的步伐,他隨手掏了身邊的一根棍子,又朝著身邊的兩個女生低聲說了句:“別怕?!?p> 聽陸瑾這么說,程璃突然感覺心里沒那么緊張了,她也隨手握住了身邊的一根棍子。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這堆雜物便被他一手掀開,三個蹲在里面的人都被發(fā)現(xiàn)了。
“好啊,我就知道……”男人勾唇一笑,轉(zhuǎn)過身去正想跟還未走遠的幾個男人通知。畢竟,老大說了要活口。
可還沒等他出聲,陸瑾一個眼疾手快跳起來,大喊一聲:“給老子死!”
“砰!”打中了男人的后腦勺,男人閉了閉眼,倒在了地上。
程璃一個緊張之下,也握著棍子閉著眼睛亂揮:“啊啊啊??!去死!”
“砰!”地一下,陸瑾只感覺自己的手臂發(fā)疼。
“李子!別亂揮!”陸瑾只覺得一臉無奈。幸好她下手不重,不然后來這幾天,他得“包著粽子”回學校了。
“對不起。”程璃嚇得立刻扔掉了手里的棍子,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她有些害怕:“他會不會死掉了?”
“只是暈過去了,快走,可能他們還會回頭。”陸瑾皺了皺眉頭,朝著程璃輕聲喊了一聲。